永兴帝把顺势把她一推,她站立不稳,已是摔到了地上,永兴帝拣起掉落在地的雪亮的匕首,微微冷笑道“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也没有为难你的家人,想不到朕还是过于心善了,你居然有胆子行刺朕你知道吗朕最恨的就是怀着叵测居心来接近朕的人朕现在也懒得叫人动手,明日一早,你先替你全家收尸,再自己送自己上路吧”
米晓芙心里一颤,泪水已是滚滚而落,她大声道“你没有为难我的家人我们全家被你关在那里,不得自由,那也罢了,至少保了性命。可是你手下将领,见我姐姐美貌,便起歹意,将她弓虽暴,昨日我姐姐因不堪凌辱自尽了,你难道不知还是你有意纵容而至如此”
永兴帝眉宇间现出怒意“你说什么竟有此事”
米晓芙侧脸不答,嘴里却道“假惺惺”
永兴帝怒不可遏,大叫“来人给我传段远”
段远闻皇上召见,急急忙忙赶至,跪下道“皇上深夜召见臣,不知何事”
永兴帝冷冷道“卫国皇帝宗室等人,是你手下的御林军在负责看守吧”
段远望了望地上的米晓芙,小心道“是。”
永兴帝怒道“那卫国长公主被你手下玷辱以至自尽之事,怎么不见你来报你说做出这禽兽之事的人是谁”
段远浑身一震,道“臣不敢报,怕增加皇上烦恼。”
永兴帝道“胡说 他是何人还能增加朕的烦恼你赶快把实情禀出,否则朕先拿你治罪”
段远无奈道“是太后的亲外甥王副将。”
永兴帝一愣,怒道“丢尽了皇亲国戚的脸传我旨意,打一百军棍,并革去他所有职衔,以儆效尤还有,传令下去以后需善待卫国宗室等人。”
段远叩头道“是,那臣领旨告退了。”
烛光闪烁不定,永兴帝望了望半躺地上的米晓芙,轻轻叹了口气,道“来人,传太医”俯下身子,将她抱上了龙榻,米晓芙见了刚才的一幕,憋了一天的恨已全数消去,默不作声了。
太医为米晓芙接上手腕,敷了伤药,便告退而去。米晓芙躺在龙榻上,忽然轻声道“皇上,你不睡吗”
永兴帝摇摇头“朕还能睡得着吗你好生在这躺着,现在离早朝时间也不远了,朕再去批阅几本奏章。”
米晓芙眼里露出一丝感激,道“我不会再行刺你,你在这里,没事的。”
永兴帝不禁失笑“朕不是怕你,但朕真是睡意全消了,你好好休息吧。”说毕转身便要走。
米晓芙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她的衣摆,眼里带着求恳道“皇上”
永兴帝带着一丝疑惑看着她,只见米晓芙一手轻解衣裳,过得一会,上半身已是曝露在她面前,只见肤光滑腻,晶莹剔透,在烛光的照耀下,带着说不尽的诱惑动人之意。
永兴帝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米晓芙脸上露出一抹羞涩,咬唇道“白天我听到你跟湘王的对话。我想这样,求你放了我父亲母亲自由,他们,也是年迈之人了。”
永兴帝走近她,捧起她美丽得让人欣羡的脸,深深望进她的眼睛,道“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哪天卫国民心安定,朕自会放你一家自由,并赐予富贵,你无须来做这样的交换。”说着不再看她一眼,拂袖转身而去。
米晓芙眼里流下泪水,心里百般滋味,也不知是羞愧,是恼恨,还是感激了。
时光流逝,转眼又到了永兴二年的秋天。
这日林令月正坐在房里专心的绣着荷包,莺儿忽然带着一脸的兴奋推门进来,大叫“月姐姐,月姐姐有天大的喜事啊”
林令月先是一怔,忽然一阵激动,她语音颤抖的道“是皇皇上来了吗”
莺儿抿嘴一笑“你就记得皇上,你看看,咱们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你闲时除了画皇上的画像就是给她绣荷包,要不是皇上也是女的,我真怀疑你爱上她了。”
林令月眼里满是失望,莺儿说的这些话她也不甚在意,她知道莺儿是个口没遮拦天真烂漫之人,便微微一笑道“那有什么喜事了难道甜儿又给你送来什么好东西吃了。”
莺儿撅嘴道“在月姐姐眼里,好象我就知道吃似的,我告诉你,我刚听前边的太监说啊,我们楚国的子弟兵攻下了陈国都城,上官将军活捉了陈国皇帝太子,现在我们整个京城都沸腾了呢,皇上可真有本事。”
林令月惊讶道“真的么”
莺儿道“当然真的啦,谁还拿这个骗你不成,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喜事,皇上会不会心情一好,就放了我们,不过早就有这样的传言,说陈国攻破之后,皇上有意禅位给湘王,自己要去给先帝守陵,不知真的还假的,要是湘王登基,绝对会放我们自由的,我们揽月宫的人啊,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林令月面色大变,一把抓住她的衣角“什么你说她要去给先帝守陵”
莺儿见她这副情,倒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月姐姐你干么这么激动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不过这样也正常,先帝对皇上那么疼爱,皇上自然也特别有孝心。”
林令月突然心痛难禁,手扶住桌子摇摇欲坠,莺儿大惊,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外面传来一声“湘王驾到”
正阳殿上,永兴帝背着双手在御座前踱来踱去,突然,她把手里的一个奏章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冷笑道“这当儿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