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肖腾以为是花了眼,男人该是熟睡著,纵然拒人於千里之外,至少他不再被下体的疼痛以及繁重的心事所折磨。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在乎,以至於无法成眠,在那悄然无声地孤苦。
肖腾只觉好生心痛,但又不知该做点什麽以此消除他谁也不告诉的无助,却又怕这样冒然上前会物得其反,可总不能让他默默受著折磨,所有的痛苦都让他一人承担。
犹豫多时,终於打定决心,朝男人伸出手,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将手缓缓放在他腰上,让对方感觉自己并没有醒只不过无意识的举动罢了。
果然,华泽元身体一僵,肩膀的抖动立刻停了下来,好像什麽都没发生那样,可钩著他腰的肖腾还是察觉到了他不安和慌乱,这样的结果至少比他直接打开灯问对方为什麽不睡要好太多,至少有个缓冲,可以让男人的心情得到休整慢慢平静下来。
男人十分紧张,生怕肖腾知道了什麽只好逼著自己最大程度地静默,等他重新睡熟。
而肖腾装作不知道,过了一会才故意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很自然地将另一只手也缠上对方。
华泽元偏偏颤抖了一下,大概没料到身後的人居然粘了过来,他现在只想独处实在无法恭候某人的死皮赖脸。肖腾呢,则借题发挥,仿佛被他的那下颤抖给惊醒过来,发出一声不适的嘤咛,接下来便怎麽也睡不著了又担心把人家弄醒,於是用嘴唇轻轻吻著他的後颈,在他背上难耐寂寞般,却不见得欲望丛生只是很单纯地磨蹭。
华泽元不大喜欢只得暗哑地咳了一声,暗示对方别这麽烦人,男人倒是把握住机会很聪明地问了声:“醒了?嗯?”似乎不确定般抬头探看,直到看见那人的确睁开了眼,才稍微放大了音量:“呃,还没吃晚饭,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煮一碗面来?”
华泽元一声不吭,只摇了摇头,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似又昏昏欲睡。
在他背後的男人轻轻笑了起来,贴紧了他的後背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语气是满满的宠爱:“要不要喝点牛奶?空腹对胃不好,不如吃点粥吧。”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搭讪,华泽元懒得跟他周旋,只不折痕迹地往外挪了挪,想把他的手拂开但又觉得没必要做得那麽明显,便闷闷不乐地像个鸵鸟窝在那,一点反应都不给。
而肖腾不卑不亢,抱著他说不松手就不松手,跟以前差不多,从不肯有冷落对方的时候,况且他的举动并不过分,情人之间做什麽都是情有可原的,再说无时无刻亲近自己的爱人也在情理之中。某些时候有必要表现出他们是互相需要,甚至也可以就这麽幸福美满白头到老的。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肖腾贴在他耳边认真地说,“我承认最开始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触,因此伤了你,但这绝非我的本意。我一直希望你好好珍惜自己,并不愿意靠重重刺伤你来强行结束一切。但你总是那麽固执,让我很不放心也很痛苦,其实我们并不需要互相逼迫来得到各自想要的,如果你不愿让步那麽我只好回头,但你要相信不管我说过什麽做了什麽,我对你的心意始终未变,能不能重新开始不是最重要的,我们只要这样心平气和、好好地在一起就很好了。”
被他抱著的男人重重喘息一下,听上去很像是岔气的啜泣,只见他稍稍挣扎复又软在他怀里,沙哑的声音才艰难地响起:“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肖腾也明白这个时候,男人比他想象中还要脆弱,那些解不开的心结一不小心便会被自己加上几道锁。对方一向很敏感的,所以他不能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