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笛突然光芒暗了下去,少年的眉毛都快竖了起来,他盯着处于阵纹阵眼处的千凰,心中的诧异已经不足以用语言言表:他先前只以为千凰不过是一小小的凡鸟妖修,毕竟她的修为实在不足挂齿。又因他数次撞见她与人欢好,于是他也自动将她归为采阳补阴那类人物。就如同族内那老妖婆一手创建起来的合欢宫一样,倚靠美色皮肉获取修为精进的源力。可没想到这被他看轻之人竟能使出这一手,且走火入魔后还勉强能够不癫狂心。
阵纹这一手都能使出来,这女人来头哪里会简单!
少年思虑只在一瞬间,看来他的计划还是得从长计议,这档子事他还是不要再掺和:看样子这女人也死不了,最多受些苦头。他还是尽早脱身于此才是上道!
可少年不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要是早些离开那还使得,这会儿的千凰勉力支撑着不被支控已到了极致。少年又是纯阳之身,对此刻的千凰吸引力之大不用多提!
“怎么走不了!”
少年这时岂止是走不了,他觉得自己动动手指都成问题。他面上不露出什么惊异的表情,但怒意倒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他可不是真如表面皮相那般少年年纪,他修为自然高出千凰的金丹期不知多少,即使在这修真界受到了压制,但他至少也有个化期的修为。按理来说,就算有人祭出阵纹,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就相当于是蚊子与大象的巨大差异,几乎是毫无效力。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身后突然贴上一具香软的身体,两只手环上他的腰,少年才真正露出慌张来。
他眼中的怒火简直要化成实质的火焰喷发出来:“该死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