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生老茧,亦不再年轻的手指轻地摸抚过孙雪晴烈士的照片,照片里,孙雪晴烈士笑靥如花,永远保持着二十岁年轻的美貌,嘴角微微弯了起来,就有了如花临水般朦胧又温婉的微笑。
傅余生爱极了她嘴角微扬时的笑,美到醉人,美到让人心里都甜。
他的脑海里始终都是妻子年轻时的笑容,站在那青山绿水之间,蓝天白云之下,一身比较宽松的军装,盈盈不堪一把的腰肢有深褐色皮带束着,戴着旧式军装,及耳的短发分左右用橡皮筋扎着,一边走一边朝他挥手。
“余生,余生傅余生,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说她在这里,每每他回头看望过去不在,不在,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不在那里,耳边只有她的笑,清脆像早上树林里的鸟儿啼叫着,在他耳回荡着
笑啊笑啊,余生余生,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说她在这里,可他总找不到她,怎么也找不到她,他把她弄丢了把他弄丢了
傅余生抱着冰冷的墓碑,紧紧的抱着,像抱着活生生的人一样,用力到手背青筋毕露,“红梅雪晴,我找不到你啊,你说你在这里,我可在梦里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你”
梦里,傅余生总重复着一个梦,梦到妻子就在身后一口一声“余生”的叫喊着,而他只要回头,耳边只用她的笑声,四周全是浓浓雾气,无论他怎么找,怎么跑,她的声音突高突低的传来,似就在耳边,又似远在天边无论他怎么找,始终没有没有找到妻子。
“红梅,我想了您二十余年,我想啊想啊,想着你肯定是恨我失踪,恨我一声不吭的离开,恨我背信弃义所以,你躲着我,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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