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而且语气带有喜悦。「嫩嫩,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我以为你一定在生我的气……」
「你是野兽吗?」她劈头就问,后来发现自己的话太过含糊,或许颜佑飞误以为她说的是他昨夜的作为,所以方润娥重新再问一遍。「你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吗?」
颜佑飞知道她这么问,可见得她已经听闻到相关的风声。在早上时,在会馆里工作的好友通知他-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但不是采访昨天舞会的事,而是要追查在舞会中出现的野兽,他就知道大事不好,相当后悔自己竟以这个身份现身。
当时他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一心认为嫩嫩想回头找寻旧爱,他怕自己在愤怒当中会做什么傻事,于是换上了野兽的秀服;野兽的身份对他来说别具意义,颜佑飞以为如此能让自己平静,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发了狂,他只要遇上嫩嫩就会失去自制力。
在电话中,他静默了好些会,才慢慢回答。「是,我在维也纳时,曾经公开演出也曾经发行过专辑。」
方润娥用力地喘气,彷佛不这么做,她随时会停止呼吸。
「嫩嫩,请听我解释……」
「你是个钢琴演奏家,而我一直被埋在鼓里,你有打算跟我说吗?」她还记得他说过他不会弹琴,一个包含欺骗的感情是不可能长久的。
「有,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只是我必须先把一些事情处理好,我就会说的。」
她哼地一声。「把一些事情处理好?你说要处理的事情是可是处理你未婚妻贝蒂的事?颜佑飞,你何不承认你只是想在结緍前再玩一玩。」
「玩?没有的事……」颜佑飞急于辩白,但太多的事实在无法在电话中说清楚。
而方润娥在意的是他并没有反驳未婚妻一词。「你别再骗我了,而我也拒绝再被你玩弄于股掌。」
她冷冷地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