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嘛,别老想这些事了。”赵雅琴有些心疼地摸着那家伙的脸,“就算真是那样,也不是我们想想就能解决问题的。如果需要一次痛苦的经验教训,才能让我们学会如何搞经济,那又何必太当一回事?改革本来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交些学费再所难免,再大的代价,又怎么样?地球还不是照样转,人还不是照样活?大不了我们就去村里种田呗!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一时豪气万分。
陈国斌顿时感动厉害,情不自禁地伸手在夫人那颗越发可爱的脑袋上摸着,一脸怜爱:“雅琴,你能这样想,我真高兴……”他这次终于没有打击五谷不分夫人说得轻巧的种田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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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这是我们集团在京城、沪市、深市……的土地囤备情况,全都是低价位时购进的。计划等到五年后的2010年,再大规模造房子,趁那时最理想的价位出手,一下就能赚翻了!”
宽阔气派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董依凝指着一张大型表格,特别兴奋地向站在身旁来省城出差、顺便来集团探望的陈国斌介绍一番,眼睛都快发出了绿光。而那些土地,在一个城市动辄就是上万亩,储量十分惊人,在房价将持续疯狂高涨的情况下,以如此低廉价格囤积的土地,显然具有非常惊人的增值空间,也难怪那小姨子如此激动了。
陈国斌顿时就皱起了额头:“依凝,这样做是不对的!以前的就算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做。”
“为什么啊?”董依凝就嘟起了嘴,“利用信息优势,这天经地义啊!”顿了一下,她又煞有介事地道:“有钱不赚非君子!哎哟——”
小脑袋马上就被敲了一下,她捂着脑袋,嘴巴都快撅到了天上,委屈地望着那姐夫。
陈国斌望过一脸语重心长:“依凝,你觉得自己为社会创造了多少财富,又从人民手中掠夺了多少财富?是创造得多,还是掠夺得多?”
董依凝小声咕嘟着:“赚钱就赚钱呗,说掠夺那么难听。不赚钱,谁干啊?哎哟——”
脑袋又挨了一下,她差点就流眼泪了。
陈国斌板着脸,严厉训斥:“当所掠夺的财富大大超出你实际所创造的财富时,这就是投机倒把!是在把国民经济往火坑里推!你的公司发展越壮大,危害就越大……”
他随后又耐着性子,对这位领悟力很强、就是贪钱有点不情愿的小姨子好好上了一个小时的宏观经济理论课,深刻阐述了不正当竞争的空前危害性。
“就算我不赚,别人也会去赚啊。”董依凝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政fu部门的人。你们政fu弄出这么多可利用的大漏洞,能怪我啊?总不能让我把钱存在银行贬值吧?现在的通货膨胀也太快了点,政fu都在抢钱,我们企业不抢的话,就会被抢光了。”
陈国斌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对这位小姨子的想法,他完全理解,以前本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认识深刻多了,忧国忧民太多,私心越来越小,所以就不愿再看到自己身边出现这种**裸的掠夺。他今天来天凝集团,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并不只是来看探望如此简单。
“依凝,把国内的摊子好好收拾一下吧,逐步把公司的重点转移到海外去。”陈国斌甚是殷切地望过,“这种肆无忌惮的掠夺,就算我们无力阻止,也断不能再为虎作伥。今天我们每多掠夺一点,未来人民的灾难就会加重一分。一个人活着的主要意义,不是为了掠夺别人的财富,而是为了创造新的财富。其实要那么多钱又有何用?对我们来说,它只不过一个符号而已。可是对生活越来越艰难的广大人民群众来说,他们每少被掠夺一点,生活就能稍微不那么紧张一点。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良知,这是做人的底线!过去我们没有深刻认识到,现在明白了,就不能再那样干了。别人干坏事,不是我们干坏事的理由!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不需要参照物!”
望着那姐夫一脸的坚定与沉重,董依凝就感到鼻子有点酸,心里受到很大触动。她毅然咬牙点了点头,豪情万丈地说出:“我听姐夫的!姐夫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陈国斌一脸欣慰,疼爱地摸着那颗特别听话的小脑袋。
其实像类似的动员,他之前已经分别和楚雄飞以及还在国外的林诗蕾沟通过了,并成功说服了他们,战略重心一律逐步向海外转移。
之所以如此做,是陈国斌已经看到,继续留在国内,除了不正当疯狂掠夺人民的财富之外,再没有其它更好的出路。只有大肆掠夺才有生存的机会!而老老实实创造财富的却必然只能成为被掠夺的对象。在这种根本丧失了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下,他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继续像以前那样。走出国门,是在不继续危害国内人民的基础上保存实力,等待将来市场恢复基本秩序时,再回来搞实业,老老实实创造社会财富,为恢复满目伧夷的经济多作出一点有意义的贡献。到那时,国家最迫切需要的就是真真切切的资本,而不是滥发无度的货币符号。
陈国斌知道自己的能量有限,但在已经看清形势时,他无法再心安理得,至少要从身边做起。他坚信,越是浮躁的时代,就越需要有良知,这是一个民族得以延续的灵魂,哪怕再微弱,都能东山再起。
让他特别感动的是,说服他们并没有花多大精力,每个人的灵魂都是那么纯洁,在被解释清楚之后,每个人都是那么毫不犹豫地作出了战略转移的决定,尽管国内还有如此庞大惊人的吸金能力——被掠夺的潜力。
“姐夫,那我的电影公司总可以开吧?这可是没多大泡沫的服务业,完全要靠实打实的竞争,拍不好,谁看呢?我可是新人啊!”
豪气一番并被热情表扬过后,董依凝就没法反悔了,又拉上那姐夫的手卖起了乖,最近她就对拍电影特别感兴趣,俨然找到了人生的又一大乐趣。
陈国斌呵呵一笑,认真点头:“当然可以!姐夫我还是超级顾问呢,可不能只挂个空头衔,多少也要有点想法嘛……”
董依凝开心地嗯了一声,差点蹦了起来。
虽然比较爱钱,但比起姐夫来,董依凝就觉得一百亿和一千亿没多大区别了,本来她的目标是在未来五年内,让集团的资产从三百亿蹦到一千亿以上,现在就只能老老实实在国外玩点手段了,计划来一次曲线救国,利用数年后的世界经济危机,公平公正地赚某些发达国家“小小”一笔,以后再转移回来救国救人民时,可不能太寒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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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上,陈国斌也没了经济方面的大动静,除了坚定不移地支持学校建设外,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抓法律法规之上,认真督促麾下各部门,切切实实地履行自己应有的职责。
所谓的市场经济,就是政fu不再主导,那就对头了。政fu的真正职责是维护公平公正的市场秩序!
而几个月前陈国斌还热心十足的高速公路,如今他也搁下了,不打算再推动,那对三个地市来说势必又会各自增加一笔庞大的政fu负债。事实上,目前在省道上每昼夜的通行量还不足一千辆,就算今后十年内有幸增加五倍的通行量,也用不着设计昼夜通行两万五千辆车以上的高速公路。他决心把现有的二级省道进行适当改造,变成封闭式公路。具体措施是放弃原有的过村过镇地段,而建立绕行线,同时在少数复杂地段架设桥梁拉直一点,另外两侧以铁丝网隔断、除适当距离的出入口外实行全封闭。如此即可明显提高平均时速与通行量,昼夜通行八千辆不成问题,基本可以满足未来十五年的需要。这才是理性的……
如今每每萦绕在陈国斌脑海中的是如何改变目前这种不顾一切以gdp为纲、高度扭曲的经济发展模式。
他越发认识到,只有尽快深化改革,切实向市场经济转变,才有真正的出路。但这种改革从基层根本无法解决,局部不可能挡住全局的猛烈浪潮。就像梨宁一样,当他走了之后,原本随他一起的庞大投资也随即大规模减少,梨宁原本取得的美好成果,眼看又快守不住了,又将走那没有尽头的以政fu主导投资来拉gdp的恶性循环。这让陈国斌感到特别的痛心与无奈。现实总是很残酷!
在高度扭曲的经济秩序中,肆意掠夺并积累财富,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更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它对整个国家来说毫无意义,除了祸害无穷。
陈国斌越来越关注中央的政策了,哪怕只是片语,他也会多琢磨一点,争取看到更多的东西。他也更加关注中央领导的表现,眼光远远跳出了原有的范围……
(ps:火恰本来不关注经济。但现实情况太糟糕了,不知不觉还是重视起了这玩意,就提前泼点凉水吧。希望大家在经济大萧条到来之前有点心理准备,坦然面对就行了,人生本即一场梦,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心态放开就好,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另外非常郑重严肃地提醒一下:有多余房子的读者朋友们千万别再犹豫,赶紧趁雪崩之前的最后时机出手。被炒家们收藏的超过一亿套的海量房源很快将被迫雪崩释放,到时房子连个屁都不是了,哪怕跌到原来的四分之一,都卖不出去,供远大于需。经济大萧条不可避免,大跃进到收场的时候了。并有相当可靠消息,新一届政局已定,经济结构的大步调整已经没有任何悬念,这意味着很多丑陋贪婪的泡沫产物都会被政fu所果断抛弃,不会再继续买单、从而让国家经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有跟泡沫挂沟的东西,大家都赶紧收手吧,比如民间借贷,现在也是最后的收回机会了。再不收,很快就会等来资金链的全面破灭,这是泡沫破灭时刻的必然结果,除了泡沫,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实体经济有如此之高的民间借贷收益率。只有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及时醒悟,才有机会逃脱,到那之后,就什么都迟了。以上均是火恰的肺腑之言,大家能否守住自己的财富,就随缘了。国内外的历史充分证明,能及时逃出的总是少数,不管是股市,还是楼市,亦或其它什么东西,本质都一样,惯性与贪婪总是害死人,别再被这表象所迷惑了。goodl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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