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冠生收敛了脸上的惊讶之色,微笑道:“在下之所以会直接将先生带到这里来,是因为在下相信观青小姐的生父绝对不是那种奸邪之人。”
“观青?”这回轮到徐长青露出惊讶的表情了,他随后问道:“你认识观青?”
周冠生从身上取出几封信递给徐长青,解释道:“在下当年从日本留学回来,曾在天津创办了一个学生社团,当时观青小姐和云涛兄都是志同道合的社员,只可惜在五四运动中,云涛兄遇害身亡,观青小、姐心灰意冷出国赴美。不过这些年观青小姐一直都和我有书信往来,我党在上海活动的一些经费也有观青小姐的捐赠,前段时间观青小姐来信时,曾提到过先生以及先生和陈家的关系,并且也写了一些先生的神异本领,说到先生即将回国。由于在下想要见见先生这样的世外奇人,所以才会自做主张。让清音代为注意一下先生的动向,还望先生勿
徐长青接过信件看了看。的确是女儿观青写的,特别是最后一封也提到希望徐长青能够帮助周冠生他们一下。看到这里,徐长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将信折好还给周冠生,虽然他不想插手这些俗世乱局,但是女儿的这点请求却也不能拒绝,于是他直接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言,如果能够帮的,我是不会拒绝的。”
在听到了徐长青的承诺后,周冠生很是高兴,连忙起身称谢,然后直言不讳的将他们如今的困难说了一遍,总的归纳起来就只有一点需要金钱或者物资的援助。徐长青从对方的话中听出,周冠生所在党派在江西进行的一系列运动,这些运动得到了近乎所有普通百姓的支持,令其党派迅速壮大。可是这些运动却触动了现今华夏政商各界的根本利益,再加上民国当局的片面宣传,使得绝大多数掌握金钱和物资的势力对周冠生等联络各方力量支持的地下党人趋之若鸯。在今年,民国当局更是将江西一带完全封锁。断绝了所有的物资往来,他们政党的形势已经不容乐观。
“你们为什么不击找陈翁?他应该有办法解决你们的问题。”徐长青对于这种国内党争极为厌恶,不管谁对谁错,最终受到伤害的都是华夏这片土地,所以他便有心推拒,看了看周冠生和李清音,继续说道:“就算陈翁不愿意插手这种事情,你们也可以找找清音的母亲,以晖蓝在陈家以及直隶、江南一带政商界的影响力,应该也不难解决你们的事情!现在找我,未免有些舍近求远了。”
“我们找过了!”李清音抢先答道:“我曾向外公暗示过几次,外公每次都把话题叉开了。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
我也跟母亲提到过这件事,只不过向来支持我的母亲这次却没有答应帮忙。”说着,她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周冠生,似乎还有什么话无法说出来。
“其实这也是我们党内的一些问题才使得一些原本支持我们的进步人士开始疏远我们。”周冠生脸色些微一暗,用春秋笔法将话一笔带过,然后神色诚恳的说道:“不过请徐先生相信我党绝对是为了所有华夏的贫苦百姓,为了让华夏复兴的进步政党,绝不像是民国政府所宣传的那样,”
“周先生你不必说了。你们党是什么形式的政党全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方外之人,不想插手现在的华夏乱局。”徐长青打断了周冠生的话,听上去似乎要拒绝帮助周冠生他们,而周冠生和李清音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失望之色。不过徐长青的话音随后又一转,说道:“不过既然观青如此相信你们的政党,并且第一次开口要我帮忙,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