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惊声道:“天哪!您真是一个神奇的华人,竟然连那么绕口的法语也能掌握。”
在欧洲法语虽然被人称为最优美的语言,但是外国人能够熟练掌握法语的人也不是很多,更别提从一个华人口中听到法语了。
比起男子的惊讶,那女子脸上却多出了一丝惊喜,也同样用法语说道:“先生,去过法国?听你的口音,应该在巴黎呆过。”
若是以徐长青以前的心性,决然不会有心情戏弄这两个洋人,而经历之前道心失守一事后,却使得他明白了一些以前没有想通的道理。所谓道法自然,一切随心,这随心之举反而让他更显洒脱,道心境界中那一丝还未完全修复的裂痕也在潜移默化的慢慢弥合,必将最终修复圆满。
“没有,我没有去过法国。”感到道心境界的恢复,徐长青脸上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又冲着那男子回答道:“我同样也没有去过英国,英法语言我是跟一个传教士学的。”
“这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单凭传教士的教授,就熟练的掌握他国语言,我是不可能作到的。”那男子显得非常坦然,跟着坐在徐长青的身旁,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英国人的?”
徐长青指了指那男子衬衣上的领结,说道:“我想除了英国以外,西方没有那个国家会在这么热的天气下,还把领结打得这么紧。”
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将领结取下来,解开衬衣上的几枚扣子,让自己显得随意一些,随后朝徐长青施展了一个中式的抱拳礼,用非常生硬的华语,说道:“在下安德烈.法兰,英国冒险家。”
“在下玛丽.修兰特,法国演员。”那女子也有样学样,抱拳说道。
见到两人这不伦不类的礼节,徐长青为之一愣,而这对情侣见到他惊讶的表情,不禁认为自己扳回了一举,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徐长青又岂会不懂两人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拳朝二人说道:“徐长青。”
两人口中反复将徐长青的名字咀嚼了一番后,便自来熟似的和徐长青攀谈了起来。
从谈话中,徐长青得知这安德烈.法兰身份很不简单,他不但是一名古生物学家,还是英国皇家科学院的一名院士,并且头上更顶着英国世袭子爵的头衔。另外一个法国女人玛丽.修兰特也有一定的身份,她的职业虽然是歌剧演员,但也同样是法国的古生物学家,继承了她父亲的遗产,不但拥有爵士头衔,还在法国波尔多地区拥有一大片葡萄园,以及两家纺织工厂。算起来这两人都和陈家有着一定关系,安德烈是陈靖国的校友,而玛丽则是陈家大媳妇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