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桐不敢吱声了,低垂下了眼睑,认命受罚。
吴老先生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不再管她,张嘴又道:“古枫!”
古枫心里一惊,忙道:“师父,我不能禁足的,我还在省附属医那边实习呢!”
吴老先生心里有些好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为师就罚你以后每周过来坐堂一天!怎么样?”
古枫想想,自己现在是实习期间,跟着严新月上班,每星期抽一天过来坐堂的时间还是有的,于是就点了点头。
见古枫答应,吴老先生大喜,“那好吧,未来三个月,这间福仁堂就交给你们师姐弟了!”
“啊?”古枫与晏晓桐都是一惊,齐声问:“那师父您呢?”
“我有事情要离开一阵。”吴老先生很含糊的吱唔一句,然后又道:“一个星期,晓桐坐堂五天,古枫坐堂一天。”
“还剩下一天呢?”古枫与晏晓桐又问。
“那自然是休息啊!”
“哦!”师姐弟二人恍然。
“现在你们出去吧,我给你们张罗晚饭去!”吴老先生挥手道。
古枫与晏晓桐这就走了出去。
到了前堂,晏晓桐抢先走到药柜那边去了,把坐堂问诊这边留给了古枫!
古枫不由叹气,看来师父这个宝座谁也不想坐啊。
两师姐弟在福仁堂内,一个在药柜这边站着,一个在诊病这边坐着,两相而对,看起来好像很和谐,其实却是谁也看谁不顺眼,谁也不愿搭理谁。
没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子走了进来。
径直坐到古枫旁边道,“医生,我腰痛,你给我看看吧!”
古枫点头,示意把他手放到脉枕上,心里却道,你不用说,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腰痛,脸面浮肿,眼圈青紫,双目无采,精神低糜。
三部诊法过后,古枫淡淡的开了口,“老兄是不是感觉时常腰酸背痛,燥热,盗汗,时不是还伴有头晕,耳鸣,眼花等症状?”
“是啊是啊!”胖子点头不绝。
“夜里睡觉四肢发冷,睡醒汗湿枕头。”
“对,对!”
“身体沉重,食欲不佳?”
“是啊是啊!”
“嗯!”古枫点点头,埋首开方子。
“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肾虚罢了!”
肾虚,还没怎么?胖子那个汗啊。
古枫刷刷几下就开好了方子,递给他。
这样就看完了吗?那胖子忍不住问:“医生,你有什么交待或建议吗?”
古枫想了想,还真有呢!“老兄,三十岁出头就开始肾虚,看来你不但要节欲,还要进补啊!”
“进补?中药?”
“不!”古枫摆手道,“肾虚仍为长期积累成疾而成,切不可以急于求成而用大补之药进补,我的建议是食补。例如芝麻,韭菜,粟米,豇豆,牛骨,羊骨,猪肾,鲈鱼,干贝,狗肉等等。”
胖子板着指头一一记了起来,然后才拿着方子去对面药柜拿药。
晏晓桐打开方子随意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对这胖子有些鄙视,肾虚是什么造成的?多因房劳过度或手婬频繁呗!
不过,在她抓药的时候,那胖子却看呆了。
不是因为晏晓桐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她抓药简单就跟玩儿似的,根本就不用看抽屉前的药名,一眼看方子,一手拉抽屉,更离奇的是抓了药之后根本就不用过称。
胖子忍不住提出疑问:“妹子,你这药抓的份量准吗?”
晏晓桐很无爱的看他一眼,然后拿过药方,指了指最上面的一个药,“看到没有,丹皮,10克!”
胖子点了点头。
晏晓桐就把已经抓好的丹皮放到了精准的电子称上,不多不少,正好10克。
胖子睁大了眼睛,有点傻了。
晏晓桐不再理他,继续抓自己的药,可是当她看到药方最下面一味药的时候,她也和胖子一样,傻了。
那药方的末尾竟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安胎丸”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