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征拥吻住她,赤裸的胸膛贴上去她的曲线,心口那只似魔似兽的纹身如一跃而出,咬到她肩胛骨上,他才惊觉衬衫底下藏着更致命的诱惑。她领口开得很深,他轻巧探手而入,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触确认了他的猜想。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耐心地解开,旋即,她也亲密无间地感觉到属于成年男人的热力。
与上次相比,两人的动作不疾不徐,约定了似的谁先着急便落了下风,细致背后却又潜藏着蠢蠢欲动。
男人的手掌贴上她肩胛骨,剥开衣领,下一瞬,她的衬衫滑落在桌沿,平直玉润的肩膀袒露出来。游征将她轻轻托起,她坐稳到桌沿上,柔软的衬衫也顺着后腰和桌沿的缝隙滑落脚边。她不甘落后,拉下他两层裤腰带,屈膝往下一踩到底。
游征还吻着她,一手掌控在她胸脯上。甘砂恍然不觉间,这一抬腿暴露命门,他心有灵犀般低头瞧了眼,原来停在她胸口的手游离进去。甘砂反击夹紧腿,并拢的膝头顶得游征后退半步,没想把游征的手也夹了进去。他使坏往里钻,倒不是心急火燎攻城掠地,他挠她大腿内侧,痒得甘砂腰肢乱扭,松开不是,收紧更不是。
甘砂不客气地在他臀部上惩罚一巴掌,游征愣了下,反手确认性摸了摸,有点滑稽的举动逗得甘砂不禁莞尔。然而得意不过一瞬,游征的脸忽然凑到眼前,剑眉星目在眼前扩大,晶黑的眸子似一潭深水淹没她。
他撕咬上她的唇,带着恶作剧力度,甘砂想叫叫不出,在他侧腰拧了把。游征扒开她的手,顺势十指相扣锁住这只犯罪之手。他没有单调禁锢,而是不断摩挲她的指缝,修长的十指像五对交颈的动物互相厮磨,亲昵而愉悦。他的吻也温柔起来,氛围从嬉闹跌回暧昧深渊,渴求重新激烈起来,甘砂不自觉打开双腿,更亲密地接纳他。
游征的吻游离往下,腰背也渐渐弯曲,流畅的背脊曲线让人想到低头的鹿,谦逊又不失野生的灵性。唇部温度在她肌肤留下转瞬即逝的印记,痕迹蔓延到她的小腹时,莫名的期待让甘砂紧绷起来,肌肤变得愈发敏感。当游征单膝下地,分开她双腿吻住她时,她的足尖痉挛般蜷缩。
那颗小珠子愈发挺立,不停地剐蹭他的舌头,震动般一阵一阵酥麻不断扩散到四肢百骸。不止他的嘴唇,她大腿内侧擦蹭到他的双颊和头发,每一处的亲密接触都激起细胞的尖叫和颤栗。
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袋子忽然被他在底部吸开一个小口,兜不住的情欲一涌而出。想到她可能弄湿了他,酥爽之余那点难为情反倒逼出更多潮水。
甘砂听过一种说法,皮肤和阴蒂才是女人的性器官,而阴道只是生殖器官。她不知说法是否权威,但此刻在她身上真实映射出来。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叫她疯狂,与自己操作是那般的与众不同。也许清楚自己套路后少了期待,自慰远比不上和男人做爱时摸不清路数的惊喜来得刺激。
理智开始被蚕食,迷乱之下她双腿不禁绞上他的脖子,留出喘息空间,又不至于疏离。双手插进他柔软的头发,潮湿的手感如身下的一般温润。
游征抬头时,刘海已然凌乱,眼睛如同嘴唇一样湿润。他气息紊乱,起伏的胸膛更具活力感,可能是下意识地,游征舔了舔嘴唇。回味般的小动作让甘砂心中一颤,她也不是扭捏之人,滑下桌子,边亲吻他边推着他坐到床边。
她双膝跪地,趴在他大腿上,扶着他张口含住。男人倒抽气的声音让她想起刚才自己的呻吟。
这件事上其实征服欲胜于身体舒适感,有些环节算不上享受,每当喉咙被堵时,甘砂胃部总涌起作呕的冲动,她试了几下,只得换浅尝辄止的舔吮。青筋似乎要从暗红皮层下暴出,舌面刷过留下凹凸不平的滚烫触觉。回到顶端时,她有意放慢动作,免得利牙刮伤了娇嫩的粉红,舌尖刚好楔进龟棱下的沟回,那玩意在口中震颤一下,却似乎又硬挺几分。男人腿部的毛发同样刺痒她搭在其上的小臂,甘砂空闲的手往下探去,褶皱之下两颗已然合二为一,鼓成饱满的一囊,她兜住轻轻把玩,仿佛那是草丛里捡来的两颗练手球。游征以手当梳子,替她撩开垂下的乌发,指尖迷恋绕了几圈,才抓稳在脑后。
征服欲通常被认为是雄性特征,但其实不然,甘砂也享受男人在她眼底下面红耳赤,在她耳旁呻吟,还有最后一刻爆发性的低吼与颤抖。
她甚至认为,游征先主动就是为了这一刻引她入瓮,让她做他的膝下奴,满足他的占有欲。
不过无所谓,她和他之间本就独立强势又平等,猎物与猎人角色时常互换,征服与被征服局面转瞬扭转。
游征把她拉起来,替她吻去嘴角不明汁液,自己仰躺床上,轻轻把她肩头扳往自己下身方向。甘砂没多大意外,只是双膝跪在他肩膀两边,岔腿伏下腰时,彻底暴露的姿势难得让她生出了点羞耻,通身感官变得愈发敏锐,在她尚未构想出会有怎样刺激时,他的舌尖再度打上那敏感的一点。
屋里只有一台可怜的风扇,窗帘也全部落下,没有空气对流闷热异常,床上两人香汗淋漓,互相舔吮,满脸赤红,但恶劣的环境也砌起一个属于他们的独立世界,没有逃亡的隐忧,没有身份的压力,除了在彼此身上感受快意,谁也没有计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