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透出青色血管痕迹的脸上带着笑意:“怎么?与萧大人有关?”眼里却无半点暖意,笑起来如蛇一般的阴冷。01bz.cc
元酀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晋国的小皇子,他当时身子很虚弱,醒来后说要回燕国……”
裴南贤有些意外,皱眉道:“小殿下?他还说什么?”
元酀俊美的脸上露出些为难的意思,看起来十分真实,想想说:“本来想交给大王,但是他听说您和萧执来了大凉,就说要找萧执,也不说究竟有什么事,我也很为难,总不能不管……”
裴南贤思量片刻,说道:“萧世子这几天出去办事,既然这样,还劳烦您再照应小殿下几天,他与萧执相熟些,就等萧执回来让他去接小殿下。”
显然是不想揽上麻烦。
元酀见他果然不愿管,便一脸无奈,顺水推舟道:“那也只好如此。”
裴南贤又十分无奈地说:“还请殿□□谅,不是我不想管,是小殿下的意思我不敢违背,否则生出什么枝节来,您是无妨的,我朝陛下却不会放过我……”
元酀十分大度地点点头,说道:“明白,明白,裴大人放心。”
随后寒暄着告别了,元酀下了楼,期思已经回到驿馆内,与几个仆从候着他,几人返回云内州城里的宅子。
路上,元酀与期思坐在马车里,元酀啧啧叹道:“这人真是老狐狸,比大凉的那几个老东西还能演。”
又开口问道:“你看见了吗?他房间藏着人,我进去时那人跑了,身上有伤。”
期思犹豫片刻道:“我看见那个人了,他从后窗离开……是独吉鹘补。”
元酀有些惊讶,狭长漂亮的灰绿眸子微微眯起,像是一头戒备的狼:“独吉鹘补与裴南贤?”
期思也有些思绪纷乱,不知这两个人怎么扯上关系的,自己被劫来大凉、当初虞珂被独吉鹘补带人刺杀,是否会与裴南贤有关?萧执又是否知情?
元酀也似乎若有所思,两人满怀心事地回了宅子。
重逸听闻后,对期思说:“这件事涉及燕国朝堂,又牵涉重臣与异国私下往来,非同一般。”
阿思古很担心:“虞珂,你还是跟着他们回燕国吗?裴南贤会不会半路上害你?”
期思摇摇头:“他若想害我,今天就会从元酀这里把我要过去,他不让我去,是怕出了麻烦难以交代,无论他是否与独吉鹘补同谋,这一路上他不会轻易动手。”
随后想了想:“关键还是在于萧执,我要见了萧执才知道能不能跟他们走。”
重逸看他情复杂,问道:“上次见面,你与那个萧执似乎关系很好,怎么现在又不大信赖他的样子?”
期思笑笑:“事情有点复杂,一时也说不清。”
元酀坐在椅子上,一脚踏在旁边矮几,手里擦拭着承影剑,抬眼看看期思,说道:“独吉鹘补的事我会留意,你回去后,我有消息会告诉你。”
期思听了,笑吟吟看着他,眼睛干净明亮。
元酀抬眼与他对视片刻,摆摆手说:“别那么看着我!”
阿思古说:“元酀,你怎么了?小虞珂太好看了是不是?”
元酀抬脚就踢阿思古,阿思古一躲,把期思往面前一推,期思冷不防与元酀一下子靠得很近,元酀看着他顿了顿,随后抓起承影剑转身出了屋子。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期思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阿思古和重逸。
“怎么会?”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期思:“……”
次日,驿馆派来人,说萧执回来了,裴氏和萧氏影卫也都回到官驿集结,一时不便来元酀的府宅里。
元酀他们商量过后,打算把期思送去。期思有些紧张,一行人准备停当,出发去官驿。
刚出了院子,期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