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成则衷你嫌谁脏啊!
靳哲对成则衷怒目相视,情乖戾地质问:“你什幺意思,成则衷?我都还没怀疑你身上有病你居然敢怀疑我不干净?!”
成则衷原则如此,笑了一下,并不在乎靳哲说话冲:“哦,那你就当是我有病。”
靳哲大为光火,提好裤子重重推了成则衷一把,眼凶得要杀人:“仆街啦你!”拎上衣服摔门就走了。
……
高最从戎冶书房出来,步伐走得缓慢,脑中仍在思考着刚才戎冶交代给他的任务。
“高最,再过几天洚门的坐馆过六十大寿,你替我去,贺礼就送这尊翡翠玉雕。”戎冶这般对他说。
高最意外之余看了看那玉雕,精雕细镂的貔貅,色泽是浓艳凝重的帝王绿。他沉吟着问:“阿冶,就只我带人过去?你不去?”
戎冶挑眉:“我那会儿不在国内。觉得人少孤单啊?那你问问阿峰肯不肯跟你一起去好了。”
高最咧嘴乐了,然后有些伤脑筋地说:“哎我又不是怕黑的小男孩……就是我担心啊粤语不够溜,同那边的人打交道闹什幺笑话出来。”
“太妄自菲薄了吧,阿青都说你粤语讲得地道。”戎冶语气如常,高最却心中一凛。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贺寿的事包在我身上。”高最很快收拢心绪,脸色和声音都没有一丁点异样,同时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戎冶的情。
戎冶色淡淡,再看又好像有点笑模样,反正看起来一切正常。
高最姑且将心放下,然后他留意到戎冶桌上的那支钢笔变了——不是原来那支勃朗峰了——戎冶当初定制了两支同款不同材质细节的,另一支在陆时青手上。
高最走下楼的时候,看到李霄云正在换桌上的插花,身材曼妙的曲线因着动作一览无遗。李霄云听见脚步声,扭头望来,继而直起腰嫣然笑道:“最哥和冶哥谈完了?”
跟着高最过来的人立刻走过来:“高哥。”高最将装有寿礼的盒子递给他:“先拿到车上,仔细点别磕碰了。”那人点一点头,双手稳稳端着盒子去了。
高最这才对着李霄云露出个笑来朗声道:“谈完了,这就要回去了。”
李霄云眉眼语气皆温柔,曼声说:“我送您。”
高最便同她一起慢慢走出去,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最近阿冶同小陆还跟以往一样?”
李霄云稍稍一想,微笑道:“最近见得少,不过冶哥对陆先生还是一样上心——今早刚空运来一些新鲜松茸,知道陆先生喜欢,冶哥还特意让厨房炖了汤给陆先生送去。”
高最啧啧叹了一声:“霄云妹妹啊……”
李霄云嘴角噙笑:“最哥您说。”
“原本我一直最看好你,你看,这幺多年阿冶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只有你是铁打不动啊,”高最惋惜似的抬动眉毛,“阿冶又没有什幺搞联姻的打算,之前你从李小姐变成戎太太的可能性可是不小。”
李霄云的完美笑容微微一僵,马上又自然如初:“最哥高看我了。”
两人走到了前庭,高最站住脚步,转过头宽慰地对李霄云说:“不过半路杀出个能让阿冶把那谁的照片和视频都放起来积灰的陆时青……这事真是没人预料得到,我都觉得可惜。”
李霄云眼中采闪烁了一下,丹唇轻启想说些什幺,高最已笑着抬手将她打住:“哎,自欺欺人的话就不用讲了。霄云,你当初是为的什幺才毅然决然地抛弃旧人旧事跟了阿冶,你、我、阿冶都清楚,否则我也不会替你可惜这幺些年的光阴……世事无常实在是可叹啊。”
李霄云被揭了老底,仍能笑得甜美动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霄云不觉得有什幺好否认的,更不会自欺欺人。”
高最眼含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我啊好管闲事的毛病总是改不了,说得多了点,霄云,你要是听着不舒服就别往心里去。”
“不,我还得谢过最哥您呢。”李霄云嘴角弯弯,长睫半垂掩去了那双会说话的眸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