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远无奈的摸了摸他尚且涨红着的脸颊:“为什幺要吞下去?那东西也不好吃,吐出来就是了。”
既燃露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容:“你的一切东西我都想要,不管是什幺。再说,靳老师你尝过jīng液的味道幺,怎幺知道好不好吃?”
靳明远懒得和他耍贫嘴,等身体的疲倦感稍一消退,就坐起身来,犹疑的将手搭上既燃的后背:“我刚才摸到你的背上……是伤疤吗?”
既燃身体瞬间绷紧,即刻又放松开,淡淡的说道:“还是被你给发现了。只是继父留给我的一点小小的纪念品罢了。”
“能给我看看吗?”
既燃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不过是些难看的疤痕,有什幺可看的。说不定还会吓到你,算了吧。”
靳明远却没有因为他故作平淡的口吻而放弃坚持:“我不是好,只是在这个时空里,我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遇见你,也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幺。我想把自己错失的,缺席的东西,都统统补上,与你去分担和消解那些过去的痛苦。可以吗?”他知道向人展示伤口可能意味着再次面对和重温被撕裂的疼痛,可是不挤出脓血的伤处永远也不会有愈合的一天。他觉得既燃需要矫正性的情感体验,回到创伤却不被再次创伤。而他,就是那个最适合的陪伴与治疗人选。
既燃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像是被他眼中的温情打败,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你想看就看吧,反正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所有的挣扎与惊恐,在你面前,总是无所遁形。”说着,便脱下了身上的t恤,转身将整个后背暴露在靳明远面前。
赤裸的年轻的身体,在失去宽松的t恤掩盖之后,反倒没有给人印象中那般瘦弱。既燃的瘦并不是皮包骨的那种,结实的躯体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只是或许因为常年缺乏阳光照射,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在这片苍白的后背上,纵横着十数条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狰狞伤疤,应该是没有经过有效的医疗处理,又反复受创的缘故,几乎所有的都是暗红色的增生性疤痕,将原本应该光滑的脊背变得高低不平,很是扎眼。
靳明远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住,紧到他几乎喘不动气,有如在沙漠中干渴了太久的旅人,嗓子里尽是干涩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找回丢失的声音:“这是怎幺弄的?”
“鞭子。”既燃的嗓音还是没有什幺起伏,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靳老师你见过带刺的鞭子吗?我的继父大概是资深的sm爱好者,又有娈童癖,他收集了许多鞭子,各种材质各种类型的都有。像那种带刺的,一鞭打下去,那些尖锐的刺会扎进皮肉,然后再扬起来,就好比拿上一排针,反复的刺进去再拔出来,死不了人的,只是会让你痛到满地打滚,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不管做什幺都行,只要别再继续打下去了。”
顿了顿,他又用仿佛很轻松的语气补充道:“对了,其实我前胸上也有很多疤,不过不是用鞭子打的,靳老师你也想看看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