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冷笑一声无视他,转身看着观礼台上一个安安静静的白色人影。
薛钰先一步开口质问:“玉京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玉京主的手轻轻放在刀鞘上,似乎心不在焉,他身边的近随回答:“乐家主的儿子在天宫地界内竟然失踪多时,那是乐家主的嫡子,他心急也是情理之中,非我主能够左右。”
不等薛钰有所反应,已经有人抢了先。
“你云梦天宫,什么时候也魔徒横行了?别说你天宫,就是我们乐家所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也没有魔徒敢如此公然挑衅。”乐家一名管事状似怒不可遏地说,“还是说,堂堂云梦天宫,各大道门信服的学府圣地,竟然也和魔门勾结了?”
这——这是哪一出?
几乎全场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道门盛会,万仙云集,可忽然间这起承转合变得有点快,忽然之间,欢乐的海洋被冰霜冻结。
两大家族同时上门,指控云梦天宫……勾结魔徒?
“乐家主,搞错了吧?”人群中有人反驳,“云梦要是想勾结魔徒,何苦当年费那么大功夫灭魔,云梦主当初若是不曾剑斩至上魔尊,我们今年开的怕就是魔门盛会了呀!”
“呵。”乐乾书皮笑肉不笑,“谁知道如今云梦主死在哪里。”
“乐乾书!说话注意分寸!”
说话的是云梦内门一个弟子,他的呵斥没有什么气势,反而让乐家家主笑了一声,他的那个管事接着阴阳怪气地说:“秋闲上仙,贵派弟子公然大呼小叫训斥长辈,云梦怕是真的沾染了魔徒的习气了吧?”
“你们在我云梦地界对我天宫之主出言不逊,也不看看谁才是满身魔徒习气!”
更多的天宫弟子怒发冲冠,甚至祭出了法器。
事态更加混乱,此刻观礼门派中魅声娘子忽然娇娇地捂住嘴唇,对身边一人说:“哎,前不久琴魔还带着门徒还大闹了白云沿码头呢!”
她声音不大,可以说很小,但在场都是道者,谁也不差耳力,琴魔女闹上云梦,乃是这座天宫落成后的头一回,就是幽洲魔徒反扑最凶的那段时间,云梦主人也不曾让魔徒踏进过云泽川。
所以,这个重大消息有灵谍士们的推波助澜,十洲三岛传个遍还是很快的。
乐乾书侧身过去,摸了摸嘴角的胡须,似乎颇为惊讶:“哦?竟有此事?”
不少门派都要腹诽一句虚伪,可没人说出口来。
那魅声娘子也做惊讶姿态:“怎么,乐家主竟然不知?近千年来云梦隐隐有道门魁首之势,盛会前夕却突然间被魔徒攻破,可是让我们都暗自心惊呢,不知不觉,魔徒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啦?虽说秋闲掌门也是真仙修为,可是十洲三岛内能人异士多不胜数,掌门一人修为高强,门派却不堪一击,那也是……呵呵~~~不能服众吧?”
说着,她身旁一个女弟子还感慨道:“唉……我南华派又不是没有大能,比起来,魔徒可不敢来南华闹事,这云梦,拿什么号令天下道门呀?”
不器书院也有人站出来:“莫说南华,就是我们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也不会让魔徒轻易上门肆虐啊!”
那人说得慷慨,人群里忽然有一个破衣烂衫的老道士跳起来:“拉倒吧,你们不器书院,一群鸟就能上头拉屎,来个魔徒你们还不尿裤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