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他。
沫千远心知胜负就在这一招了,从胳膊流下的 鲜血渐渐染红了嗜刃刀,
而就在他蓄力之时, 鲜血被嗜刃刀吸了个干净,亮晃晃的刀身不见半点血痕,
只是这异样他并不知晓,台下众人也未看出端倪。
一记天煞斩横劈而去,使出毕生灵力,生死在此一搏,突闻一声霸气的
狗吠之声,「汪!」
一头凶悍无比的穷奇幻兽随刀锋涌现,足有两丈之高,其状如虎,其毛如刺,
生有羽翼,仿佛与沫千远同为一体,张开血盆大口朝安白一猛然扑去。
安白一惊恐万分,原本打算硬接沫千远的杀招,但见此异象以迅雷不及掩耳
之势朝他袭卷而来,让他如何能接,只是根本没有他犹豫的机会,慌乱之际匆忙
挡下沫千远的刀刃,然而胸口受到幻兽一击凶狠的重创,当下惨叫一声,身体被
凌空撞飞数丈之远, 一抹 鲜血从口鼻同时喷涌而出。
这一刻仿佛静止一般,看得台下众人目瞪口呆,因为擂台之上只剩下一人,
那便是沫千远!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台下的柳笙香娇声呼道:「千远哥赢了!」
方浩然赞叹之余还不忘吹捧自己,尖声囔道:「不亏是我方浩然的兄弟!」
此时的沫千远也已是强弩之末,看到安白一倒在擂台 之外,身体再也支撑不
住,软软地昏倒在地,许多玄羽宗的弟子纷纷围上擂台,前去查看他的伤势,只
是力竭而已,有两处刀伤,幸无大碍。
擂台之下有人议论道:「刚才出现的幻兽和藏经阁那头失踪的幻兽好生相似!」
「嗯,好像是耶!」
「什么好像,这根本就是的。」
高台之上的王长老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沫千远赢了?我没有看错吧,
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柳若眉笑道:「不是幻觉,王长老你该想想后事了~ 」
南门觅波怒道:「这沫千远怎会有这等神兵,实在太不公平了,我流元宗不
服!」
「沫千远连筑基期的功法都未习得,南门宗主还好意思说公平!」柳若眉怒
叱道。
「这一局不能作数,本就只有三场而已,改日我们重新比过。」南门觅波说
完便转身欲走。
「南门宗主,你这是打算反悔吗?」
「是又如何,你们玄羽宗实力不济,想让我流元宗并入你们,真是痴人说梦。」
柳若眉心知南门觅波不肯遵从约定,冷语骂道:「你个出尔反尔的奸诈小人,
此事我定当通告天下,我玄羽宗从此与你流元宗势不两立!」
「走!」南门觅波冷哼一声,跃下高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比试失利,只
得带领流元宗的人懊恼地离去。
柳若眉也不命人去阻拦,心知此事已了,日后流元宗再也不可能谈合并之事,
她的宗主之位稳固无忧,转而怒喝一声:「来人!把王长老押下去,严刑逼供他
是如何与南门觅波勾结的,一字一句全部从实招来!」。
「遵命!」
王长老一脸的惶恐之色,根本就不敢反抗,任由两名宗门弟子给押解下去。
当沫千远醒来之时,感觉自己躺在软软的床榻里,鼻前嗅到一股淡淡幽香,
睁开眼帘尽是白色的纱帐,再侧目望去,发现柳笙香趴在床沿边静静睡去,而柜
台上燃着数盏油灯,将房里照得骤亮,想来已是夜幕 降临,正欲起身之际,突感
肩头和大腿传来一阵痛觉,不禁哀声喊疼,「啊——」。
声音故意压得很小,却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柳笙香。
「千远哥,你醒了!」柳笙香悠然醒转,水灵灵的眼眸痴痴凝望着沫千远,
不禁又坐近几分,柔声说道:「千远哥,你有伤在身,大夫说需要休养几日,先
躺下吧。」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沫千远不解问道,对这房间十分的陌生,
疼痛之意着实难受,也许是刚上药不久的缘故,伤口处阵阵火辣而又夹杂丝丝冰
凉。
「宗主府的客房。」
「啊!宗主府!」沫千远诧异道。
「你家里 一个人都没有,你又身受重伤,我便建议娘亲让你在此处休养,不
然由谁来照顾你。」
「这......」沫千远哀叹一声,阳九叔和萧姨都不在玄羽宗了,确实没有人可
以照顾受伤的他。
「别唉声叹气了,香儿照顾你不是挺好的么~ 」
沫千远释然一笑,说道:「看来我受伤了你还挺高兴的。」
「哪有,我都快哭成泪人了,你看我眼角还有泪痕喔,这,这,看到没有。」
柳笙香说着还用手指指着脸颊,生怕沫千远不信。
沫千远心头暖暖地,真想把她抱入怀里缠绵一番,可惜身体行动不便,便摊
开掌心朝她勾了勾手指。
柳笙香俏脸微红,紧抿红唇,羞得低下头去,柔嫩的玉手放入沫千远的掌心
里,任由他紧紧捏住,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
沫千远抚摸着她酥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你娘亲怎么会同意我入住宗主府,
她不会为难你吗?」
「你赢了擂台战,她还能说什么,今后呀,你就要成为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
了,甚至让我娘亲收你做亲传弟子也未尝不可。」
「有这么夸张么!」
「香儿怎会骗你,我都是听长老们议论的。」
「这么说我倒成了个香馍馍。」
「那是自然,毕竟替宗门力挽狂澜,挫败流元宗的锐气,今后看还有谁敢说
三道四。」
柳笙香言辞凿凿,说得好像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嘟着水嫩的粉唇,一脸
神气十足的样子。
忽闻屋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柳笙香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起身乖乖站立在
一旁。
进来三人,俩位长老,还有宗主柳若眉,柳若眉狐疑地瞅着脸色微红,低头
不语的柳笙香,又看了看沫千远,淡淡说道:「你醒了。」
沫千远扭动身体,想要施礼,柳若眉连忙说道:「不必多礼了,我与俩位长
老前来是想问你点事情。」
「宗主请说,弟子定当知无不言。」
柳若眉问道:「为何镇守藏经阁的幻兽会寄宿在你的刀里?」
沫千远一五一十把当日藏经阁之事说了出来,只是为何幻兽会出现,他还是
不得而知。
李长老说道:「凶兽穷奇,嗜血如命,也许是沫千远体内的血才激发它的现
身,只是穷奇并不会认主,此招还是少用为妙,以免反噬其身。」
「知道了,多谢李长老关心。」
柳若眉从空间袋里取出三本薄册,搁在一旁的桌子上,言道:「我和众位长
老商议,赐予你三本筑基期的高阶功法,分别是炎阳心决,此内功配合你的
火灵根使用,可令灵力更加充沛,虚无步法比炼气期的 无痕步要更加实
用一些,还有一本龙凤斩,此外功招式无论是用刀,亦或者用剑,都可兼并
使用,无所顾忌。」
「这......如此厚礼,沫千远受之有愧。」
「区区几本功法而已,理当受得。」
沫千远已是身无分文,此功法犹如雪中送炭,便不再推辞,回道:「那就多
谢宗主,多谢各位长老厚爱。」
柳若眉又瞅了一眼女儿柳笙香,言道:「柳笙香天性单纯,在你还未娶她过
门之前,绝不可以对她做任何非分之事。」
「知,知道了......」沫千远心中窃喜,柳若眉此话已是默许他和她女儿的事
了。
「这几日你在此处好生歇着,同时也不要忘记参悟功法,身为 修仙者,理当
以 修仙为首要目的,男女之情次之,当有朝一日获得永生,世间万物还不任你为
所欲为。」
「是,弟子谨记宗主教诲。」
「时辰也不早了,香儿还不随我回屋去。」
「喔......」柳笙香一脸的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跟在柳若眉的身后出
了屋子。
众人走后,沫千远欣喜若狂,拿着炎阳心决参悟,即便到了深夜,也是
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一看便是一宿。
流元宗宗族大厅内,一名女子踏入辉煌的大殿之中,只见她头戴黑纱幕篱斗
笠,垂下的幕帘黑纱掩住了半边俏脸,只露出 一抹嫣红色的绝美樱唇,浑身由黑
色纱裙笼罩,不论她再怎么神秘,却是也掩饰不住她身材曼妙多姿的 肉欲感,在
快步匆匆而行之际,清脆的鞋跟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抹胸包裹的乳瓜摇曳
生姿,纱裙缠裹的后臀摆晃不已。
反观南门觅波,身为流元宗宗主,元婴后期,竟然单膝跪地,头都不敢抬一
下,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女子近前后娇声怒斥:「你个没用的废物,区区一个玄羽宗都拿不下,要你
何用!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南门觅波回道:「事出有因,我也不想。」
「难道你就不能硬攻玄羽宗!」
「就算要硬攻,时机也不对,玄羽宗的人都已做好防备,如此莽撞行事,我
流元宗必然死伤惨重。」
「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
「在下不敢,只是时机未到,我也得为流元宗的弟子们着想。」
「怯战还说得冠冕堂皇,你就是个怕死的废物!」
言罢,女子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怎料被南门觅波单手擒住手腕。
女子冷冷道:「怎么,你还敢反抗不成,虽然我只是筑基期,但是你要敢动
我一根手指头,我丈夫定将你流元宗夷为平地!」
南门觅波一想到她丈夫的宗门,便心惊胆寒,连忙拱手赔笑说道:「多有得
罪,还请见谅,都怪沫千远这家伙!」
「沫千远!」女子惊呼一声。
「你也知道此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顾卿仙的儿子,我岂会不知。」
「怪不得,他有一柄可化幻兽的神兵,不然我的弟子岂会败在这小崽子手上。」
女子冷哼一声,言道:「说说看吧,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南门觅波便将今日之事一一叙述道来。
女子嘴角生出 一抹 邪魅笑意,淡淡道:「这么说来~ 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被
人抛弃的废物,她母亲待他视若外人,我也对他没什么兴趣,如今看来是我会错
意了,他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该是诱他入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