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表现的再好一点,跟宗秀大人再近那么一点点……哎呀,简直太羞羞了。”想到这里,花木萤心中又是一阵涟漪,急忙羞怯的低下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自己的职责可是保护宗秀大人安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二十年来从未出错,现在怎么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心念了。
花木萤俏脸微红,自我检讨。
突然,她温润如水的眼中,益满了杀机,轻喝一声:“谁?”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而起,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都不到的功夫,她已经抽出腰间佩刀,悬停在后庭入口。
飞奔而来的黑影,正好在这一瞬间停在刀口前,寒光闪烁的刀刃,几乎贴在了他的喉咙上。
“萤,萤大人!”来人身穿一身黑色紧身夜行服,急匆匆的脸上,一滴冷汗正在额角滑落。
“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通报就冲撞宗秀大人的寝室。”花木萤目露寒光,手中佩刀顶着喉咙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一粒粒血珠,开始在刃口处缓缓溢出。
“萤大人饶命!属下刚接到家主的紧急密信,必须面见宗秀大人!”刀刃切肤,疼痛大大刺激着信使的神经,他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他心中清楚的很,自己堂堂b+级能力者,地位已达侦查上忍,在外面或许风光,但是刚刚在萤大人面前,甚至连她出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实远比传说中可怕的多。
“有急事就能不通报吗?”花木萤反手就是一击耳光,呵斥道,“谁教你的规矩?”
“嗨!”
信使大声回应,此刻他连直视面前这位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了,萤,让他进来吧。”安培宗秀面带微笑,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任何紧急要事,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是,宗秀大人。”花木萤再次恢复成先前温润如水的样子,乖巧的跪坐在门边。
此时信使就感觉自己跟死过一回似得,再也不敢有任何多余动作,心惊胆颤的向前走了几步,跪伏在安培宗秀的身后,出声禀报说:
“宗秀大人,玉藻魂玉已经被东瀛自卫队强行拿去,当成了大会奖励,献给了炎尊!”
“啪!”
安培宗秀手中握着的茶盅突然崩碎,原本还云淡风轻的笑容,开始逐渐收拢,背后美轮美奂的庭院和夜空好似在被火烧一样,不断扭曲融化。
一股冰冷的气势开始在他周围蔓延,气温都好似冷凝了几分。
“你说什么?”花木萤一下站了起来,美眸圆睁,气愤异常的说道,“玉藻魂玉是家族代代传承的至宝,是我们家族的象征,东卫队的那帮蠢猪,凭什么拿去当做大会奖励!”
“家,家主大人也是如此对他们说的,只,只是……”信使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安培宗秀转动目光,看向跪伏在地的信使。
信使感觉一股寒意在脊背扫过,浑身一颤,连忙开口说:“只是东卫队那边的人说,既然阴阳道属于东卫队,就应该为东卫队争取国际地位上出一份力,如果想要,就让您在大会上夺回来就是。”
安培宗秀坚齿咬动,脸色青黑交加,几经变化。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变慢了似得,每一秒都变的无比漫长,这让身处其中的信使异常难熬。
他悄悄抬起头朝安培宗秀看去,发现怒极的安培宗秀,面孔简直如同恶鬼一般,他从没想过极恶与极美的面孔,竟然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混账!”
安培宗秀怒意至极,猛一挥手,信使的脑袋就如同被安装了炸弹一样,轰然爆破。
如雨点般的骨髓肉糜,喷洒的到处都是,也落得花木萤的脸上星星点点。
花木萤脸色苍白,看着面前的主人,不知道该说话劝解,还是后退离开。至今为止二十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如此发怒,那样的暴戾令她都感到害怕。
一滴饱含太多鲜血的肉糜,开始在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心惊肉跳的想到,主人手中纸扇刚刚扇出的风,就好像拥有了无穷力量,爆开的骨髓肉糜,比起绞肉机绞出来的还要细碎!
主人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她的想象。
“砰!”
安培宗秀又扇出一道风,一道隔绝视线与声音的屏风墙壁,迅速将房间一分为二,将信使的尸体与花木萤统统隔绝在了外面。
“晴明祖上……”墙壁内,安培宗秀捂着自己左边胸口,低声愤恨道:“绝对不能让祖上的遗物,落在他人手中。”
“我与祖上的计划,绝对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他眼神中那一抹浓郁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染指玉藻魂玉的人,全部绞碎杀死,送进地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