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交接仪式,这件价值十亿六千万的柴窑瓷器又重新回到了唐豆手中,不过这个过程却令唐豆出了一头瀑布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人识穿的骗子一般,无地自容,双手捧着的那个锦盒也变得烫手无比。
交接过后,包大庆突然咯咯一笑,冲着台下正在鼓掌的钱慈航笑着说道:“钱伯伯,我有一个建议。”
钱慈航楞了一下,笑着说道:“看来我又要割肉了,说吧,什么建议?”
包大庆咯咯一笑说道:“我突然想到如果唐先生的博物馆在陈列这件柴窑瓷器的时候,如果同时把您拍的那件杨一眼大师亲手制作的仿柴窑瓷器一起陈列出来,两件瓷器陈列在一起相得益彰,人们也会对中国瓷器更多了一些了解和认识……”
钱慈航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说道:“那个九龙镂空碗我本来是打算自己收藏欣赏的,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倒是便宜给这小子了,算了,那个碗我也捐了。”
唐豆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瀑布汗,众所周知,那个碗可是他岳父老子亲手制作的,如今在拍卖会上以天价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中,等于是钱慈航又把一把钱塞进了他口袋。
在人们的强烈要求下,两只瓷器被并列摆放在了一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有了对比,人们心中忍不住都咯噔了一下子,对于羊仿有了更新的认识。
这只九龙镂空碗除了缺少了一些历史沉淀以外,它绝对可以被列为中国顶尖瓷器,如果它的底款不是有那个明显的羊仿标志,它的拍卖价格恐怕要比那件真正的柴窑瓷还要高出许多。
拍卖会终于圆满结束,最兴奋的人不是意外接受了两件捐赠的唐豆,而是贺斌。
贺斌热情洋溢的邀请大家参加就在御园私人会所活动中心举行的庆祝酒会,他端着酒杯窜前窜后,跟每一个参加酒会的人都打过了招呼。
等到贺斌已经有了五六分酒意的时候,他才想起唐豆这小子,结果他在酒会大厅里遍寻不着,他正准备给唐豆打个电话,质问他跑到哪儿去了,这时他看到钱芊芊从会所门口走了进来。
贺斌塞回电话,一脸龌龊的坏笑,端着酒杯迎向钱芊芊。
贺斌早就看出钱芊芊对唐豆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这两个人同时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会不会是去那个那个啥了吧?
贺斌迎上钱芊芊,贱笑着问道:“芊芊,唐豆那小子呢?你看到他没有?”
钱芊芊莞尔一笑,冲着贺斌说道:“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已经回内地去了,他怕他如果亲口跟你告别的话,你又会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拉着他不放。”
“啊?这个小子竟然溜了,我还想带着他去趟缅甸看赌石去呢……”贺斌一头黑线的说道。
钱芊芊笑着说道:“他早就猜出来你不会放过他,所以除了你之外,他跟所有的人都道别了,刚才我把他送到海关,估计他现在已经在高速上跑着了。”
贺斌郁闷的狠狠喝了口酒,骂道:“臭小子,看我下回见到他怎么收拾他。”
钱芊芊咯咯一笑,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一次她却猜错了,唐豆现在并没有通过海关,他正一头黑线的坐在海关办公室里,无语的望着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的那两位海关官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