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周霁月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羞怒,倏然出脚往越千秋大腿踢了过去。眼见得人分明及时缩腿躲过,却还是夸张地惨叫一声,她顿时恨得牙痒痒的,“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还这么没正经!这种话能乱说,要是让你未婚妻听到怎么办?”
说到这里,越千秋又挤了挤眼睛说:“再说,我们好久没有抵足而眠,谈天说地了?”
抵足而眠你个大头鬼!
若不是要在徒弟和白莲宗弟子面前演好一个宗主的形象,周霁月恨不得揪着越千秋暴打一顿!可想到如今宗门虽说渐渐有了起色,可确实是百废俱兴,而金陵城居不易,这一趟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她只能没好气地说道:“那我带人去玄刀堂住!”
“那敢情好!”见周霁月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越千秋这才嘿嘿笑道,“如此一来,外人就都知道,白莲宗和玄刀堂乃是兄弟门派,亲如一家人!玄刀堂也能多个免费的指导,而且,我新结识了一个朋友白不凡,他一定很高兴天天有人切磋的!走吧,这儿顺路去玄刀堂最近!”
事到如今,要是周霁月还不知道,越千秋是早有预谋请他去玄刀堂住,那她就真的枉为六年宗主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得不感慨,都六年过去了,越千秋竟然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个素来变着法子诱人入彀的不正经家伙!
然而,当周霁月真的跟着越千秋到了石头山上石头城中的玄刀堂,见到那几十个正在跟着孙立练武的少年,看到那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白莲宗中那些同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两个门派都是从除名到新生,那种从绝望的谷底爬起来的过程,她能感同身受。
因此,当刘方圆一脸不服地第一个上来挑战时,她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个从容的微笑。
“船上不适合对战,我闲得都快有些手生了。今日天气好,你们若是有雅兴,就打十场如何?”
十场?越千秋忍不住轻轻嘬了嘬牙。今天除却诺诺和随从,他加上这些闻风而动硬插一脚去码头接人的总共就十个人,这么说,周霁月还打算称量一下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