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棚中的其它人不经意的抬头,见此画面,心里顿时一万个草泥马踏过,心想:“这厮想必还没做题,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提前出场……想必就是来走过场啊……听说是那个啥,叶家的庶子?呵呵,果然是不成器的玩意!”
特别是,当叶家当家大子的儿子,叶生才出来时。
看见叶之秋的样子,自认为自己考的不错,竞然假装路人,不认识叶之秋的模样先走了。
只是这些考生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审卷的可不是县令。
后堂,因为这里是第一个试点之处。
竞然是朱子龙亲自出马,坐镇在这,要亲自阅卷。
县试,只是科举最初级的考试,所以阅卷并不太正式,甚至童试根本不必糊名。朱子龙飞快的阅过一个又一个的卷,然后嘴里嘀咕着:“差评,这个也差评,这个也一样,过,过,过!麻的,一个个十几岁的读书学生了,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也答不出来,!”
说话间,朱子龙就一连扔了几十张卷,直接进了垃圾桶。
说实话,朱子龙从来就不喜欢八股文,所以也研究的不多。你让他来写也写不出什么好的八股文,他看的重点就是那算数问题。
所有的考生要是算数问题回答的不对,或不太对,八股文什么的,后半部分,朱子龙是看都不会看。就直接宣布这个卷子,落选的。
这会儿,县令在边上是看的满头大汗。
但是,县令却是一个屁都不敢多话。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副县长,朱子龙相当于国家总理,外加总军区一把手,一个手指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不是他这种人能惹的起的!
县令往往是进士出身,八股文的水平自是极为高明的。然而,今天注定他没有用武之地!
哦不,应该是以后的年月起,陆续八股文官员们会回家吃老米才对。
终于,朱子龙的目光停在了叶之秋的卷上,当场就是眼前一亮。
“后日发榜,三月初三,名列前茅者提坐堂号。”
朱子龙一说话,县令点头称是。
外面,一个差役偷偷的在廊下等候,这是线人。每当考试之后,就有线人提前探听一下大概名次,然后传给事主,赚点回扣和红包。
而到了正式入榜前,除开一般名次的人外。前几次的中试者,差官们都会有人去各家报喜,而考中的人家往往会给丰厚的喜钱,已成潜规则风俗。
此时,一偷听书吏只说中几个人,却没有把高中的人名字道出来,这既不耽误报喜,又可以防止县尊追究。
线人只听到,河西叶氏,中三人,案首也出自他们家……撒腿就向叶家跑。
………………
叶家这边,一听线人来报,家里中了三人,而且案首也是本家。
当下大喜,连忙开起了谢师宴,以及招呼亲朋好友过来热闹一下。
下意识的,大部分人包括叶家老太公,都认为案首是当家大儿子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孙叶生才。
毕竟,叶生才的八股学问最好,这一次中的机率和呼声也最高。
几乎是公认的,铁定必高中前三!
天还未暗,不过叶家正堂这儿早已张灯结彩,高朋满座,进入了正堂,便看到叶老太公高坐在首位。边上是学堂的老师,王夫子。
学生中有人中了案首,这自然是老师的功劳。
于是,他这个外人,也会坐在了上座上。
叶家当家大子叶守成,坐在左边,他的儿子,这次疑似高中案首的人物,叶生才也坐在这里。
此时,他正和老太公低声说着话,不少人对这位大少爷极尽奉承。
童试案首,那就是铁定百分百的能当选秀才了。秀才也算有半个有功名的人物了,自然是高人一等。而且中了案首之人,必定前途远大,此时不结交一下,还等何时?
不受人重视和理当认为落弟了的叶之秋和父亲叶景天,则是给安排坐在厅堂里一个极不显眼的位置,那座位都要挪出厅堂了。比一些外人还要坐的偏!
就在此时,有下人冲进来大叫:“喜报,喜报……衙里的正式喜报……到了!”
随后,公差一进来,振振有声地喜道:“恭喜本县案首,叶公子名列头名,恭喜……恭喜!”
叶老太公连忙让人打赏公差,叶守成则接过喜报,打开一看。
当场,下一秒,叶守成的笑容僵在脸上!
众人不明所以,只是见他,抽搐着嘴角,愣愣的看着喜报,仿佛见了鬼一般的表情。
这是为何?众人迷茫不解,心想,不是大喜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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