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才摸了摸下巴,道:“咱家小时候见过别人打擂台,但自从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等经历,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现代社会的黑拳是怎么个打法,是不是跟咱家那时候的打擂一个模样!”
少数服从多数,无论项翔这可怜娇柔美男子如何反抗,这一趟腿是少不了了。
“哈哈,地下拳场,打黑拳?呵呵,你们犯的事儿可不少啊!”
几人刚刚走到远处的停车场,还没等上车,就见到几个人站在他们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其中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眼光如刀,冷冷注视着他们,说道。
“任队长?”
陈易看清楚来人的面目,正是那天带着几个警察,准备把陈易抓走的任翼。
来的人不止是他,他的身边还站着十几个身穿绿盔绿甲的警察,一个个目光炯炯,手指摸在腰侧枪套上,似乎随时都准备把这三个人击毙。
“陈先生,还能记得我啊,上次你在医院里,以身体没有恢复为借口,逃过了一次,这次还有什么理由呢?”任翼腰板笔直,黝黑的脸膛上带着嘲讽冷笑。
上次没有把陈易抓回去,就让他遗憾不已,同时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弄玄虚装神弄鬼,但事情已经过去,没有办法挽回。
之后,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又接连发生了两起大案,把他的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没来得及顾上陈易,直到今日,他们在调查排除死者的临终之前接触的人群之时,才把目光再次投到了陈易这里。
“我可没有找理由,是你们胆子忒小,身手更是不济,没能把我带走而已。”陈易笑吟吟的说道,他可不信当初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这位蛮横不讲道理的警官同志会轻易放自己一马。
“呵呵,我看等你进去了,还拿什么嘴硬!”
任翼的冷笑更甚,脸上闪过一阵幸灾乐祸,上次的事件他被领导训斥一顿,还被同事嘲笑了一顿,可转眼间这家伙就又落到自己手里了,他只能说天意如此。
“动手!”
任翼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个子稍矮,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的警察就一声呼和,“哗啦”一声亮出明晃晃的手铐,就要上前抓人。
“你们凭什么抓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被嘲笑揶揄的项翔脑门不知道哪里发热,上前一步,挡在陈易和李不才面前,对那群如狼似虎蛮横警察,怒斥道。
“凭什么抓人?”任翼手一挥,身后的几个绿盔甲登时止步,他说道:“就凭他故意伤人在先,涉嫌谋杀在后,现在还要去打黑拳,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呵呵,陈先生,你不用去地下拳场了,我们的拘留所里有好几个从那里抓来的刺头,到时候我会招呼一声,让他们好好跟你打上一架!”
那个个子稍矮,面色较之任翼略带白嫩的警察,阴测测一笑。他就是上次去抓陈易胳膊和肩膀,被他体内那股脉动弹射出去的那个小宋。
与任翼一样,跋扈惯了,乍然吃亏,自然不会选择忍气吞声,他已经在任翼耳边不止一次的叨叨过,要把陈易“绳之以法”,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
“跟你们去一趟不是不可以,但咱们要先把话说清楚了,我陈易什么时候杀人了?”陈易眉头早就皱了起来,其实从见到他们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这几位来者不善。
气势汹汹的十几个人,见到陈易都是双眼冒光,跟猎犬见了兔子般的兴奋,手指摸在枪套上,随时准备强行抓捕,这要是来找他喝茶的才叫见鬼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牵扯到杀人案件之中去。
他的目光不由变得森冷起来,若是这任翼想要通过栽赃嫁祸来打击报复,那他的下场,只能说是,很惨!
“废话少说,到了警局,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个明白,走吧!”
任翼浑然没有察觉陈易心中蔓延的杀机,或者说即便知道,也不放在心上,一个有些门道的江湖人士而已,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还能反了天了?
他之前对陈易也是调查过,知道他有很多案底,也知道他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中快速崛起,更知道他在接手白氏企业过程中的怪异之处。
白氏的前任董事长涉嫌古董走私被抓了进去,可转手就把白氏送给了他,这里面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至于为何泉城警方没有将其捉拿归案,在任翼看来,无非就是官商勾结的路数,只要往深里查,一定抓出大鱼。
当然,他对这些并不敢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发生在他辖区里的那几起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