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坏人动手的时候他们还能在远处叫骂恐吓,可救他命的好人动手,却在他们眼里面成了恐怖的变态狂,嗓子都快喊出血来,拼了命的做鸟兽散。
只可怜那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张哥”,一个人在两大恶魔的环饲之下,捂着手臂惨呼乱叫。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姓张的已经吓破了胆,疼痛到面容都在抽搐,身下一股湿热骚臭的气味流出,竟是大小便失禁了。
“哼,没用的东西!”
李不才看着那姓张的,后退一步,极为鄙夷,“咱家本以为你条汉子,可没想到你如此不济,当真是脏了咱家的手,污了咱家的眼!”
“还不快滚?真的想死不是?”
陈易见那性格怪异到极点的李不才又要动手,不由一脚将那姓张的踢飞。
李不才自然知道陈易是为了什么,这次倒是没有教训他什么“心肠太软,难成大事”,只是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
陈易自然不会把这“心肠太软难成大事”放在心上,尼玛都什么年代了,还成大事,况且,成大事确实需要心肠坚韧,但这心肠坚韧并不代表着滥杀无辜。
“呜呜呜呜……”
现代社会的便利之处在此时展现出来了,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派出所公安局就立即接到了报警,并派出警察出警。
听着这刺耳的警笛声,李不才皱了皱眉头,道:“是何声音?这般难听,搅得咱家心烦意乱!”
可不是难听吗,警笛的声音又不是给犯罪分子享受的音乐,当然越让人心慌意乱越好。
“警察来了,也就是你们那时候的捕快,六扇门,我们走吧,不然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警察?警醒督察,不错,这名字倒是比捕快好多了……”
李不才可以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当初也是后宫枭雌的人物,此时又成了魃僵,放眼华夏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当然毫不在意,可陈易却不行,他可是还要在华夏这片大地上继续混下去,于是拉着李不才,几个起落,踏着江水的水波,便到了对岸之处。
“那,那是什么,哦,人,会飞!”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水上漂?”
“铁掌水上漂啊,你没看见吗,刚才那人一巴掌把一个小流氓的脖子打断了!”
陈易和李不才潇洒的绝尘而去,可身后那些人却是发出阵阵轰然之声,水上漂的功夫在无数武侠小说中都被提及,尤其是在金庸老爷子那本屌丝男弯弓射大雕的小说中更是被渲染发挥到了极致,可即便如此,华夏人民也是只是一直见猪跑却没有吃过猪肉,此时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猪头肉,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狂呼乱叫?
神话成了现实,传说来到身前,让一向喜欢看热闹的华夏人民竟然忘了最重要的命案,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陈易和李不才的身份上去。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人群中瑟瑟发抖个不停的几个小青年,卡尺头,爆炸头女孩,还有一个叫单程的家伙。
“老单,那,那不是你家的那个亲戚吗?”
“他,他杀人了?”
“卧槽,单程你特娘的想死别拉着老子啊,竟然带着老子去偷那个杀人犯的车?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吗?”卡尺头小子感觉后背阵阵发凉,当初他可还拿着板砖要揍这货!
“你们认识他们?”、
有一个陈易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说道,相比起土不拉几的单程几人,这人要洋气潮流的多,与那些前脚拉风后脚树倒猢狲散的骑士们相差不多,染着黄毛,打着耳钉,纹着身,显然不是小地方的混混。
“不,不认识!”
单程连忙改口,生怕牵连到自己,这种事情能少管就少管。
“对,不认识,我们去哪里认识啊”,那女孩也反应过来,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打耳钉的混混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们的话,拉着单程的胳膊,就道:“小单,你不讲义气啊,先不说死了的三子哥,就那张哥可是你的半个师父,教你偷车,教你耍钱,怎么,他现在遭了难你连点力都不出?”
“不是,黄哥,我,我真不认识!”单程连忙否认,可这家伙撒谎的水平实在不咋地,眼睛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哼,少蒙我!”
那姓黄的冷哼一声,道:“打断你一条狗腿你就老实了是吧?哼,我告诉你,你要是知情不报,整个襄阳都会知道你单程胆小忘义不是东西,这辈子都别想在襄阳地界混下去。”
单程一个哆嗦,他来这里就是因为在山里面找什么金矿一无所获,欠了一屁股债,想跟着师父张哥来发财,可如果他连襄阳地界都混不下去,那拿什么来还债?
想想那些放高利贷人的手段,单程就不寒而栗,毒打,熬鹰,抄家,卸身上的“零件”……
“不过,你小子要是把实话说了,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个机会,抓人又用不着咱,只动动嘴皮子就好,可还能在那些大哥二哥面前混个脸熟,以后张哥的活儿说不定就是咱们的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