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便沿着山坡向北面追去。
由于是夜晚,也看不见痕迹之类的东西,大家完全是凭着探测仪上指示的目标而前进。
而且这次出来时,大家都没有带任何武器,因为要对付的只是一个人体生物场,因此带武器什么的都是不合适的,唯有老神专门带了一件捕捉这恶灵的工具。其他的人都是徒手,连万能bāng都没有带。
半个小时后,众人终于离开了这片水田,来到了一处山凹里。
“嘀嘀嘀……”吴小文腰间的探测仪也有了感应,吴小文一看显示屏上的方位,顿时就楞住了,不停地在那里搔抓着脑袋。
舒文凑过来问道:“老吴又怎么了?”
吴小文呆了半晌方才回答道:“这家伙又转回到张老三的家里去了”
众人都大吃了一惊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又转回到张老三家里去了?”
老神解释道:“张老三的大脑里可能还有残存的生前的印象,这个恶灵便凭借着张老三这点残存的印象,又找到他家里去了。”
“那这可就糟了,张老三的妻子和他的小孩有危险”刘大侠毛骨悚然道。
吴小文也神sè铁青道:“我们赶快返回张老三的家中,一定要将这个祸患逮住”
于是众人屁颠屁颠又往张老三的家里赶去。
却说张老三的家里经历了这场风波,此刻已经归于了平静,做丧事的亲戚们都已经散去,和尚道士也连夜离开了,张老三的老婆带着两个小孩关紧了房门也睡觉了,四周都静悄无声。
当吴小文等人气喘吁吁赶到这里时,只见张家的大门关得紧紧的,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张老三的家不是北方那种常见的四合院落,也不是南方那种围着篱笆的花圃式建筑,简单地说,根本就没有围墙一条石级路一直通到他家的堂屋门口,堂屋外面是一个狭长的晒谷坪,当地也俗称“禾堂”。张老三的丧事原先就是放在这禾堂里举办了的。此刻灵棚已经撤去,桌椅板凳也全都搬走了,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的地面,等待着明天早晨由主人起床打扫。呆在这里的人自然也全都回去了,张家的堂屋门也紧闭着,屋里没有一点点声息。
吴小文等人站在禾堂里,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当他们快走到张家附近的时候,那信号源居然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信号源怎么又消失了?”众人的脑门汗水。
“看来它是在耍我们,故意带着我们在这山里兜圈子”刘大侠气冲冲道。
吴小文道:“大家稍安勿躁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就在附近”
易志雄望了望张家关紧的堂屋的门,搔着花岗岩脑袋道:“要不要敲开张婶子的门问一下?”
龙庭卫反驳道:“问什么?问张婶子她丈夫回来了?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她丈夫是被我们连人带棺材都一齐带走了的,现在我们把她的丈夫弄丢了,又回来找她要人?”
“是啊,这确实有点难于自圆其说”舒文和农民也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这有什么难于自圆其说的?咱们还是敲门问一下张婶子吧,要是那个死鬼真藏在她的家里,那可就糟了,咱们必须要以保护生灵不受威胁为重啊”李寿生说着,也不待吴小文同意,便上前敲起了张婶子的房门:“张婶子、张婶子,请开开门吧。”
这“嘭嘭嘭”的敲门声着实将张婶子和她的孩子们都吓了一大跳。待她听清是人声时,方平定了心绪。但她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警惕地问道:“谁呀?”
李寿生嗡声嗡气答道:“我。”
他就答了这么一个“我”,那张婶子哪里知道他是谁?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二流子,想趁着她刚刚死了老公的机会来占她的便宜。于是她怒从心中起,顿时穿起衣服下了床,灯也不开,顺手抄起一条扁担,轻轻闪到了门口。
而李寿生却仍在傻呼呼地敲着门,对于敲开门之后的后果是一点也没有觉察。
而吴小文等人一时也在那里踌躇,不知道是该劝阻他还是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那堂屋的门终于开了,李寿生大喜道:“张婶子,你终于开门了……”
“了”字还没落音,头上便被敲了一扁担,直打得他的脑袋“嘣嘣”响。李寿生怪叫一声,顿时捂着脑袋滚翻在地。
那张婶子却不依不饶,继续举着扁担朝他身上猛击,直打得他鬼哭狼嚎、屁滚niào流、抱头鼠窜、连滚带爬。
“张婶子,请住手”吴小文和舒文等人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劝阻。然而张婶子不管三七二十二,朝着众人头上身上也是一顿猛击,打得众人也是jī飞狗跳、怪叫连连。
最后幸得五大三粗的刘大侠忍着挨了两扁担的后果,奋力从张婶子的手中夺过了扁担,众人才避免了继续皮肉受苦。
这时,张婶子也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些人正是之前来给她男人吊丧、又将她男人的尸体带走的那一批人。当下惊疑万分道:“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