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几个女生都有点慌张。
龙运鹏道:“咱们的任务是去接李诗茵,‘黑暗之子’他现在车上的话,就说明他还没有对李诗茵下手,甚至他还需要我们才能找到李诗茵所以咱们现在给他来个不搭理,下了车后咱们就甩开他只要他不主动惹我们,我们也就用不着去理会他”
衡其点点头道:“不错,现在看起来只能这么办了。”
黄跑跑却提出了不同意见道:“这样躲躲藏藏也太被动了吧?咱们不如主动出击,将他干掉”
“啊?还要再绕弯子啊?”高伟珍等人只觉得头晕。
衡其道:“你们没见过电影里面那些搞地下活动的为了甩掉盯梢,要花多大的功夫,要兜多少个圈子吗?”
龙运鹏道:“那要怎么个兜圈子法?”
衡其翻了翻眼皮道:“咱们去码头吧,看能不能搭得上火轮?”
“去码头?搭火轮?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火轮?”龙运鹏骇得差点跳了起来。
“不管有没有,先去码头看看再说吧。”衡其坚持道。
衡其就是这一群人的头,他就算把自己放的屁说成是香的,众人也拿没办法。于是只得跟着他去码头。
平口是个镇,甚至比双塔镇还要,因此从火车站到码头连一公里的路程都不到,几个人完全是步行走到了那里。
由于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天空都已经变得昏黄昏黄,马上就要黑了。码头上也是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衡其说的“火轮”,只有几条普通的木船泊在那里。当然,现在的木船实际上都是有动力的,象过去那样全部靠人工和风帆的是没有了,就算舢板上都装着一台柴油机。
龙运鹏道:“看来你得打消念头了,没有你所说的‘火轮’,咱们还是去打的吧,别玩这些花样了。”
衡其道:“这不是玩花样,这是为了保险起见”
高伟珍道:“那现在没有船啊,你打算游水去吗?”
夏红也说道:“你是淹不死的‘鱼’,我们可不是”
衡其道:“咱们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船去艳溪。”
众人一齐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就在这等你。”
衡其道:“放心吧,这事我老周能够摆平的。”说完摇晃着花岗岩脑袋向那几条木船走了过去。
龙运鹏叹息道:“我看他准得碰一鼻子灰回来”
夏红也嘟着嘴道:“衡其这人真是太顽固了,而且花样百出”
姜如兰道:“唉,想不到他是这样的脾气,怪不得李大姐和他合不来。”
黄跑跑却和他们三人的观点不同:“衡其这子有点聪明,我看他一定不会碰一鼻子灰回来”
等了约莫十几分钟,衡其终于回来了。
龙运鹏伸手往他的鼻子上一摸道:“我看碰了灰没有?”
衡其道:“碰了什么灰?我告诉你们,事情成了有一条船要到艳溪去运木材,答应捎带我们过去,而且现在就走”
龙运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什么?事情是怎么成了的?”
衡其道:“当然是钱这世界上有用钱不能摆平的事情吗?”
龙运鹏等人都点头不语。的确,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不能用钱摆平呢?不爱钱的人真的还没出生。只不过有的人爱得直截了当,有的人则爱得遮遮掩掩,就算爱也要说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了,闲话少说。却说衡其他们顺利地上了船,船老板将他们妥善安置了下来后,便拨锚启航了。
这是一条载重约两百吨的货轮。整个前甲板都是货舱,此刻是空船,因此并没有载什么货物。船尾则上下两层的驾驶楼,船老板的饮食起居都在这驾驶楼里。驾驶楼的上层是舵楼,船老板和他的两名雇工都住在上面。而衡其等人则被安排在了下层。
下层共有两间隔舱,隔舱里摊着铺枕,看来是船工住的,还算整洁,但带着一股潮味——显然这和木船常年在水上航行有关。三个男生挤在了左边的隔舱里,三个女生挤在了右边。
衡其对众人道:“我们现在都休息,明天天亮就会到艳溪了。”
龙运鹏惊讶道:“要明天天亮才能到艳溪吗?这里离艳溪好象也只有两百多里了吧?现在才六点多钟,要天亮才能到达,难道这条船要在水上航行十个时吗?”
衡其道:“这条船的度现在只有二十公里一时,两百里水路,你算算要多久?好了,别斤斤计较这些了,现在就当咱们在旅店里住了一宿。何况你们想住这样的水上旅店怕还住不上呢。”
龙运鹏叹息道:“既然是这样,那跟住了一宿旅店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担心,咱们在这水上耽误一晚,那‘黑暗之子’会不会乘虚去加害李诗茵?”
衡其摇摇头,哈哈笑道:“他要通过我们才能找得到李诗茵,我估计他现在一定象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瞎摸乱撞呢,哈哈。”
衡其这次就完全估计错了,当他们在水上“旅店”里悠哉悠哉时,“黑暗之子”却凭着残存的杨浩的记忆找到了李诗茵的住处。他其实就在衡其他们坐的那趟列车上,衡其他们的确认错了人,但却没有想到他就在另外一节车厢里。
当火车到达艳溪站的时候,虽然衡其他们没有下车,而是继续往前坐到平口站,但“黑暗之子”却没有跟着他们继续坐到平口,而是在艳溪下了车。然后他就凭着杨浩的记忆找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这栋灯光昏暗的二层楼,嘴角绽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