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队长一挥手,上来两个公安“咔喳”一声给杨浩戴上了手铐,接着面色一沉道:“是不是玩笑不是由我们说了算,而是由他的犯罪事实说了算——当然你现在也不用跟我分辨,你有什么话还是去跟审讯官说吧,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还有,准备请个好律师吧,你这次的罪名可是死罪!”
杨浩一看见这人脸立时便楞住了,只觉得非常的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正在左思右想时,那左首的警官敲着桌子道:“别装聋作哑了,你难道连自己的‘尊容’都认不出来了吗?”
杨浩再仔细看了看,顿时有点瞠目结舌……
因为这张人脸正是他自己!不过这张脸又和他平时照镜子时所见到的不大一样。这张脸象一个胀鼓的皮球,两只眼睛和嘴巴、鼻子几乎都挤到了脸部的中央,那鼻子更是被夸张地放大,仿若一座小丘,很有点象哈哈镜照出来的效果。如果不是那警官提醒,杨浩还真的认不出自己来了。
“这是从被害人唐金花视网膜上截取得的图像,也就是说,被害人在临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被害人最后见到的人必定就是杀人凶手!”那警官义正词严、掷地有声道。
原来是视网膜上截取的图像,怪不得有点失真。杨浩总算是恍然大悟。但他一听到警官的话立刻又跳了起来:“公安同志,你这说法也太主观臆断了,凭此就可以认为我是杀人凶手?”
“当然不仅仅凭此!”那警官说着,又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掷在桌子上,塑料袋里是一把一尺来长的水果刀,“这把刀就是你的杀人凶器,你用它残忍地划破了被害人的脸,然后割断了她们的咽喉!你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你凭什么说这把刀是我的?”
“因为刀上有你的指纹!”
“什么?”杨浩再盯着那把刀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把刀果然是自己常用的“鳄鱼牌”水果刀,昨天他还用这把刀切了一个大西瓜,和唐金花等人分着吃了。想起吃瓜的情景,他的眼泪又快掉了下来。
“掉鳄鱼的眼泪了,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告诉你,我们不单有物证,还有人证!”那警官讥讽道。
“人证?是谁?”杨浩吃了一惊。
“这个你无须知道,等到开庭时你自然会见到他的!”
“不!这是卑鄙无耻的诬陷!公安同志,你们不要偏听偏信,你们要实事求是呀!我要求你们重新进行现场勘察,你们的证据太武断了!”杨浩语无伦次地嚷嚷道。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竟会被指控成了杀人犯!
“歇斯底里、气急败坏了是不是?告诉你,任何狡辩和抵赖都是徒劳的,你的犯罪事实是铁证如山!”左首的警官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将大手一挥道。
“铁证如山?”杨浩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再说虾皮等人回到旅社去找钱老二,商量请律师的事。没想到竟然发现钱老二已经携着高伟珍退房离开了!
刘存明的脑袋一下大了起来:“钱老二是我们的‘钱袋子’,他怎么在这时离开了呢?”
虾皮也觉得这事很蹊跷,忙把其他的人都叫了起来,询问他们可曾知道钱老二和高伟珍的去向,或者,钱老二他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留在旅社里的是陈汉奸和邓莉、刘莲青三个人。陈、邓、刘三人都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表示什么事也不清楚。
虾皮这下有些光火了:“这个钱老二到底搞什么鬼?到哪里去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
刘存明道:“我们生猪公司在江城还有一笔款子没有收回来,老钱可能是收欠款去了,这个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那最少也要跟我们打声招呼吧?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退了房算怎么回事?”虾皮仍然不依不饶。
刘存明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虾皮你别着急,好歹我也是生猪公司的董事长,虽然挂了个副字,但还是有实权的。我这就去银行取一笔款子用来请律师!”
虾皮点头道:“好,你去吧。”
刘存明便拿了信用卡,上银行取钱去了,虾皮等人便坐在旅社里等他。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慢,陈汉奸不停地搔着脑袋道:“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司怎么会无缘无故吃官司?钱老二又怎么无缘无故带着马子开溜了呢?”
虾皮烦燥道:“汉奸拜托你别唠唠叨叨好不好?”
田小兵却似有所悟道:“汉奸,你是不是认为可司吃官司和钱老二不告而别之间有什么联系?”
陈汉奸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唠叨的。”
刘莲青和邓莉一齐嗤笑道:“陈汉奸要能知道这些,狗都会穿衣!”
陈汉奸见女生都敢取笑他,脸上不由挂不住了,刚要反唇相讥,忽见刘存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了进来,声音都骇得变了形:“不……不好了,我信用卡上的钱全部都被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