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一个电话!”我们来到南边最东头的,好像是唯一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门前时,母亲双手撑着门框,几乎遮住了整个门洞,她身子向前倾,喘着声说;我拉着母亲的衣摆,贴着她的右胯,伸头在缝隙中往里看:
房间不大,南墙放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蓝色土布床单,厚厚地蓝花土布被子叠放在床西头,床东头放一个长形的老式三八台,台上放着一个黑乎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孩子模样的年青人,略显紧张地从紧挨着三八台的老式椅子上站起来。龙腾小说 Ltxsfb.com也许我们的突然到来、母亲着急求援的模样都给了他一种未明的恐慌或压力吧。
没等年青人开口或表示出让进的姿态,母亲就带着我跨进了与我们堂屋差不多大的房间;几乎同进,年青人甩掉了一切的疑虑,挺胸迎向母亲:
“不能随便打电话!”话语很有力量。
“我有急事!”母亲向前闯。
“我们有纪律的!”年青人的口气坚决起来。
“我说李通信员啊,我来打一个电话也不行吗?”母亲站住,提高嗓门,语气不重,带着儿的不解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