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穿上快靴,走近桌旁坐下后,夏荷立即站在他的左侧,脆声道:“包相公,小婶服侍你用膳。”
“哇操!谢谢姑娘,我自己来。”
“包相公!小婢奉命侍候你,你就别客气啦!”说完,便挟了一块鸡翅膀在他碗里,包宏苦笑了两声,道:“哇操!姑娘,我实在是不习惯呀。”
“包相公,不要见外,否则,小婢会受到极重的处分。”
“嗯,好吧,那我就变做植物人好了。”
这一顿饭,足吃了半个时辰。
在夏荷这个娇娇女的哀求之下,包宏把六道菜各吃了一大半,另外吃了两碗饭及一碗汤。
“包相公,你要不要喝酒?”夏荷娇滴滴地问他。
包宏却猛摇头,笑笑道:“姑娘!你饶了我好不好,你瞧瞧,我都快站不起来了。”说着,抚摸那微微隆起的肚皮。
但听“噗哧!”一声笑。
包宏问道:“姑娘,我想请问一件事,但不知方不方便?”
“包相公请说,婢子能答覆的必定据实以告。”
“这儿是什么地方?”
“地居皖南。”
“哇操!我是说贵上是那一位?”
“相公请原谅,下人如何饶舌!”
“那我是被谁救来的,总可以说吧?”
“我家主人。”
她擦净桌子之后,便扭腰摆臀而包宏不得要领,本想一走了之,想想如此不告而别,连个谢字都没说,实在有够歹势不好意思。
于是,他便从书柜中取出一本书来看看。一看封面,上书秘精术三个隶书。
哇操!这是什么鬼书?
好奇之下,随手翻了开来:
凡人之哀徽者,皆伤于阴阳交接之道……
气哀而不和,心内不乐,身常危恐……
视敌人如瓦石,把自己看做如金玉……
以神役气,摆撼天柱…火热脐轮,两脚舒展…河车九转…造化乾坤……
这是一本类似素女经的房中术。字数不多,但字句很精,好在包宏修习过太公望秘笈,不难领会。
他刚刚浏览完毕,陡听一声:“包相公,我家公子有请!”
包宏抬头一见是夏荷,说了声:谢谢!后,迅即随同夏荷走出。
他刚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前,一位明眼皓齿、相貌秀丽的妙龄少女,已悄悄立在门口,只见她微施一礼,脆声道:“小婢秋菊见过包相公!”
包宏怔了一下,忙道:“姑娘你好!请起!”
哪知,又是香风一阵,一位美丽少女又上前施礼,道:“小婢冬梅参见包相公!”
“姑娘你好!快快请起!”
此时包宏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少年由室内走了出来。
包宏忙上前行礼道:“在下蒙兄台救助,特此致谢!”
“哈哈!别急,我不敢邀功,救你的不是我,不过替你解毒的才是我,我也不是白白的救你一命,你要替我办一件事。”
包宏暗忖:“此人说话真个开门见山,一句客套话也没有,还开出了条件,我必须小心应付才是。”
突见少年收了笑容,低声地道:“我姓白叫一龙,救你来此的是我姐姐一凤,不久你就可以看到她。”顿了顿,又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决不会使你为难的,我昨夜输在牡丹下,今天晚上全看你替我取回公道了。”
哇操!世上还有这种荒唐事?
包宏的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嘴里却说道:“哇操!白公子,这种事你怎么会找上我?”
“你认为我行么?”
“行!一定行!当我替你排毒的时候,看过你的本钱,只要你替我出场代打,就算是报了恩。”
包宏听得头皮发麻,差当场晕倒。
※※※※
就把岁月还给大地,就把疲倦留给自已,过去的,我并非不愿珍惜,往事么依然清晰,无限期许,此刻还是那么熟悉……
包宏随着白一龙来到红梅阁时便听到这歌声。
他乍听白一龙竟然要他上场代打,代他在查某的面前讨回面子,一时竟怔住了!
白一龙却低声笑道:“包兄,红红乃是皖南名妓,慕名前来的人尤如过江之卿,不但诗、书、琴、棋样样精通,床上功夫更是呱呱。”
顿了顿,又道:“昨夜,我上阵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立即交货,红红虽然没有不悦之色,我却发觉她似乎未曾尽兴,所以请你出兵。”
包宏对他这种好胜性格,实在不敢领教,在交往不能言深,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之下,可不愿浇他冷水。
“哈哈!这种事你还不知么?”
包宏笑了笑,摇摇头。
白一龙兴致勃勃地道:“据我平日作战经验所得,一个女人在尽兴之时,至少会呻吟、颤抖、香汁淋淳、香津泛滥,终至于飘飘欲仙,昏死过去。”
包宏听了,立即想起那位阿英,确实曾经被老刁搞得呻吟、颤抖、汗流不止,至于“香津泛滥”,可能是指留在下身滑溜溜的东西了。
脑海里,拖现起自己与芙蓉仙子的一幕,那情景历历在目,宝蛤微合、红桃欲绽、流丹泛滥……
“哇操!假如那‘流丹’就是‘香津’的话,那真是黑白话,腥腥的。还美其名为‘香津’哩!”
他皱了皱眉,道:“哇操!你说的那些新名词,我统统‘莫宰羊’哩!”
“咦!你难道还是‘童子军’,没有‘作战经验’?”
“那倒不是,有过一次战斗纪录。”
“那就好,战况怎么样?”
“哇操!她只是呻吟、急喘,接着流汗而已。”
“哈哈!那就差不多啦!包兄,我已经替你报名了,今晚看你的了。”
“咦!你不是说慕名之人如过江之鲫吗?怎么一报名就可以‘插队’哩!”
“哈哈!为了争这口气,我买通了鸨儿,把你的名字往前挪,挪在今夜,你知道吗?光是红包费就花了一千两银子。”
“哇操!你倒是大手笔。”
此时——夜暮低垂。
二人刚刚踏进大门。
但见——两名妙龄的少女迎了过来。
白一龙向他挤挤眼,道:“包兄,祝你春宵快乐。”说完,迳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