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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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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迎面一阵娇笑,笑得娇躯前倾后迎,如微风之拂柳,姿态优美极了。

笑过之后才说道:“武林中像我这样装束的太多了,你都把她当成毒玫瑰那就糟透了。”稍顿了顿,又道:“听相公适才的口气,对毒玫瑰颇含恨意,难道她有什么对相公不起的地方?”

包宏剑眉微挑,道:“哇操!那倒没有。”

云娘道:“既与相公没什么恩怨纠缠,为什么要恨她?”

包宏面色微微一变,道:“哇操!天已亮了,在下也须要赶路了,你如果没什么‘代志’(事情),还是早些回去!”

云娘秀目凝神,在包宏的面上深深的盯了一阵,笑道:“云娘冒掸贵室,惊扰相公,深觉不敬,这里陪罪了。”说完,朝包宏福了一福,紧接着娇躯一晃,打开房门,消失不见了。

云娘走后,包宏重新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想要睡个回笼觉。

但是——他竟无法入睡,脑际不停的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芙蓉仙子刚走,云娘就掸进我房来?她来做什么?长发披肩,身穿宝蓝劲装,腰束白色缎带兵刃,装束体态,和毒玫瑰一模一样,但她却不是毒玫瑰,委实使人费解!云娘长得有够”水“,一双灿烂如宝石的大眼睛,流动着无比美妙的波光,微翘的小嘴,玉官鼻梁,眉目配合得像一朵美丽芬芳的花。哇操!又是一个江湖上难惹的‘查某’。”

此时的他,心中起了一个微妙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从来未曾想过的女人的容貌问题……

他思想正在迷离飘忽之即——突然——两个极为悲惨的影子,电一般的闪入他的脑际,使他顿时觉有如冷水淋头,神智立刻清醒过来。

“哇操!自己曾答应过无上尊者,如今言语犹记,竟会突然感到云娘是个美丽的姑娘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脑际杂念尽除,干脆束装上道。

* * * * * *

第二天——夜里,月色明朗。

包宏到了湘西吟涛潭,吟涛庄。

这是一座极为壮观宏伟的庄院。

庄宅前有一块亩许大小的平地,地上原本长满了如茵短草和灿烂野花,如今,花草均已死去,平地显得一片枯黄。

横着有一条宽约三丈的小溪,一座雕栏红漆小木桥,横卧溪上,潺潺溪流,清澈见底。

朱漆大门两边,各有伸空巨树八棵,葱绿松叶,散出阵阵清香。

一道高及人的粉墙,拥着三进巨屋,钓拦朱漆,红砖墙,绿色瓦,景色美极了,也幽雅极了。

快马驰至溪边,包宏翻身下马,站在红漆木桥之上,打量了眼前形式,接着几个纵跃,到了粉色围墙之下。

他在院外仔细的听了好一阵,见宅内无丝毫的声息,一拔身越墙飞入院内。

就在包宏越墙飞入的同时,一条人影跟踪着也纵落在院内的一棵古松上。

包宏的轻功造诣已具有很好的基础,越墙飞入的动作快逾流失,飘落大院之后,根本不疑有人跟踪。

他在院内转头望了望房屋那紧闭的朱漆大门,冷冷一笑——笑声未歇——蓦然——右面屋中传来一声轻叱,“何方朋友,探窥吟涛庄,意欲为何?”

接着——一寒星,破窗打出。

包宏略一伏身,一只闪亮的袖箭,贴头飞过,跟着门声一响,一条人影快如电闪般,落在庭院中。

包宏举目望去,见是一位手握长剑,年约十九岁的白面俊秀少年,心中不禁陡然起了一阵犹豫。

他退了一大步,说道:“哇操!包宏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阁下,这里可是吟涛庄吗?”

白面少年见包宏言辞不善,面色拉了下来,道:“不错,这儿就是吟涛庄,但不知阁下要找什么人?”

包宏面色微微一变,道:“庄主——紫衣书生钟羽,他在家吗?”

白面少年一震,道:“恕小弟眼拙,但不知寻访庄主有何见教?”

包宏剑眉陡竖:“哇操!你是要我说明来意,才能见到庄主喽!那我问你,你跟他是个什么称呼?”

白面少年面色一沉,道:“这个自然,我父亲是一庄之主,岂能随便接见一个陌生人?!”

包宏一听他就是紫衣书生的儿子,沉声喝道:“你既是他的儿子,那我就先拿下你再说!”

话犹未了,单掌一推,朝白面书生当胸抓去。

这一掌十分诡异,威力自是惊人。

白面书生惊的陡一晃身,横飘数尺,脚一落地,大声喝道:“不讲明道理,出手伤人,你到底是谁?”

包宏哈哈一声大笑,道:“哇操!江湖无名小卒,一狗三嘴不成器,不说也罢!”话声中又是一掌,直劈过去。

突然——一股强烈无比的力量,横扫过来,拦住了包宏劈向白面少年的掌力,接着人影一晃,闪了出来。

但见——一位身着紫团花长衫,年若六旬,生的长眉朗目,面如满月的男子站在包宏面前,含笑问道:“你的义父可是川南洪门老幺李厚?”

包宏暗道:“哇操!阿爸还真是高山藏鼓——名声在外哩!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口里却说:“不错,看你身着紫袍,眉目清秀,想必就是趁人之危盗走‘两叉剑’与‘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钟羽?”

来人头道:“不错,我就是紫衣书生钟羽,不过……”

话未说完,包宏已沉声喝道:“哇操!钟羽,你对这事如何解释?”

紫衣书生正待答话,身后乎响起一声冷笑。

但见,白面书生越至父亲身前,正要动手,忽听紫衣书生怒声道:“燕飞!休得无理,快给我滚进去,这儿没你的事情!”

白面少年听父亲这样一喝,心中虽然感觉有些气恨,但又不敢公然抗拒,一双巨目射出两道电光,狠狠的瞪了包宏一眼。然后忿忿的飘身进入大厅。

包宏对紫衣书生何以要喝退他儿子,根本不去加以思索,暴喝声中,扑向紫衣书生,双掌平推,一股奇猛无比的掌力,势若排山倒海,直袭过去。

紫衣书生看到包宏的掌力如此雄浑,在吃惊之下,脸上出现了一片紫色,晃身让过一掌。

包宏一掌走空,心中更气,冷声喝道:“哇操!钟羽,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跟你没完没了!”话落,又是一掌劈去。

紫衣书生钟羽再一晃身,又让过了一掌,木立当地,仰面发出了一声惨然长叹!

叹声未绝,包宏的第三掌已然袭到。

紫衣书生钟羽这次并没晃身躲避,事实上包宏的第二掌与第三掌是连环出手,快捷无比,想要闪避也是来不及的,于是,他只好挺胸硬接一掌。

包宏求胜心切,自是毫不留情,所以他这三掌,一掌比一掌迅捷,比一掌凌厉。他恨不得把紫衣书生打的爬下,好逼他交出剑谱。

紫衣书生挺胸硬接包宏一掌之后,突然一声悲吭大喝:“包宏!够了么?”

这一喝声之高,是用了至高内力所发,加以悲铿之极,包宏心头一震,果然收住掌势,举目相望。

只见紫衣书生脸上罩起一片悲痛之色,仰面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包贤侄已长大成人,且有今日之成就,无上尊者临终能交上这种朋友,死亦瞑目了。”话未说完,竟落下几滴泪来。

紫衣书生的这种举措,这种神情使包宏感到有愕然!

“哇操!不知他为什么要悲痛流泪?”

一时,庭院中静寂无声。

片刻——紫衣书生含着泪水,强自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包贤侄,你以为田风云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是我拿的么?”

包宏怒意来消,喝道:“哇操!那还有假的?那留着‘田老贼,‘两叉剑’与‘无上剑谱’已为本人取去,若是要取回,来湘西吟涛庄可也’,这又做何解释呢?”

紫衣书生一声长叹,道,“包贤侄,你在说什么?我……”

话犹未了,转面一声大喝,一掌向距他不远的一棵古上劈去,同时喝道:“何方朋友,隐身树上,有什么事情,请下来见教!”

一掌劈出,松枝四处纷飞。

但见——一条人影如闪电挟在纷飞的松枝中,飘落在紫衣书生的面前,含笑道:“冒闯宝庄,小女子在这里谢罪了。”

话声中,朝紫衣书生福了一福。

包宏目注来人,惊忖道:“哇操!是她,她怎么也来吟涛庄了?”

这人正是随着包宏飘入吟涛庄的那条人影——云娘。

包宏心念转毕,缓缓逼近云娘,寒着一张俊面,喝道:“哇操!你跟来吟涛庄想要干什么?”

“哟!……”

云娘娇哟了一声,美艳的面上微现薄嗔,道:“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我跟来,你与钟老前辈之间的误会,又怎会澄清呢?”

此语一出,包宏和紫衣书生同时一震。

“哦……”

这包宏似不解她话中的含义,轻哦了一声,道:“哇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

云娘仰面一阵娇笑,道:“无上洞发生的事情,我就在一边看热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

话至此突的一顿,转身向紫衣书生,陡敛笑意,神情变的极为庄重的问道:“钟老前辈,半月前你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问的钟羽一愕!

但见他微蹙双眉,道:“二十年来,我虽然经常离庄,浪迹江湖,去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但近半年来,我都未曾出庄门一步,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娘回头对包宏泛起一丝娇柔的微笑,道:“这就是了,半月前我在桃花园一座酒楼,见到一位与钟老前辈长相衣着一模一样的紫衣书生,并且还与此人谈起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事情,当时,我不知道这事的内情,也不认识你,否则他还跑得了吗?”

包宏微蹙剑眉,指着钟羽道:“那么,他所说的话全是真得了!”

云娘头,道:“如果钟老前辈在半月前没有离开过吟涛庄,事情当然是假不了的。”

包宏陡的面色一沉,喝道:“哇操!‘击菜’(随便)前几天,钟羽还去无上洞盗走无上尊者田老前辈的遗物‘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话犹未了,紫衣书生突然一声惊喝:“什么?田老友死了!?”

包宏冷笑一声,道:“不错,在你盗走他的遣物之前,他就死了,死在‘歹查某’毒玫瑰的毒花之下。”

云娘面包一沉,一张美妙的嘴角恨恨嘟了起来,但刹那时,她又恢复了娇柔美艳的笑意。

“哦!”紫衣书生惊哦一声,道:“死在毒玫瑰的手里?”

云娘脸色又是微微一变!

但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短短三年,据传说死在她手里的武林高手已经不少,难道无上尊者田老前辈丧生在她的毒花之下,钟老前辈不太相信这么回事么?”

紫衣书生摇头道:“老朽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想田老友不但武功已臻化境,且智慧超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出道江潮仅仅三年的女人手人手里,事情委实令人难解?”

云娘正待接话——包宏猛然喝道:“哇操!我来吟涛庄不是讨论田老前辈怎么会死在那‘歹查某’的手里,你说半年没有离开这吟涛庄,可是这东西是你亲手写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赖的?”

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那张无上洞石床之下所拾的白纸留笺,恨恨的甩给紫衣书生钟羽,说道:“哇操!你自己看!”

钟羽探臂接住飞来的白色纸笺一看!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留笺田老贼,两叉剑及无上剑谱,巳为本人取去,若要讨回,来湘西吟涛庄可也!

紫衣书生启

钟羽看完纸笺,面包一阵发白,双手已开始颤抖。他将纸笺交还给包宏,忿怒至极的说道:“近半年来,我未曾出庄门半步,没想到另一紫衣书生竟是如此无耻和狠毒,留下这样一纸纸笺,嫁祸於我,如今纵然尽北海之水,也难洗此冤恨。老朽决非贪生怕死的人,但为了要澄清这场误会,不得不苟延得命……”

说至此,顿了顿,转面大声啊道:“燕飞快来!”

钟燕飞听见父亲叫唤,赶快从大厅跑出来!飘身跃到院中,肃立在钟羽跟前,道:“爹爹唤儿,有何教言?”

钟羽深深注视了爱子一眼,忽然落下泪来。一转身,面对包宏悲沉地道:“犬子燕飞是老朽的独生子,为了要使贤侄暂时消浅心头之恨,要他代父一死,替下我这条老命,以便使我寻找另一位紫衣书生,澄清这一场大误会。”

这番话,把包宏、云娘、燕飞全听得愕在当地!

钟燕飞凄惨的叫道:“爹!——”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包宏不是一个心肠阴奇、狠毒的人,何况紫衣书生钟羽这种以子代死的悲壮举措已感动了他。

于是——片刻后——他缓缓移步到紫衣书生的面前,问道:“哇操!近半年里,你果真是半步也没出门吗?”

“老朽年近花甲,难道还会骗你,为了要澄清二十年前的一场误会,所以二十年来我走遍天涯,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钟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义父,虽然在江湖上很少走动,却是洪门中的好老么,没遮拦汉子,我俩有着深厚的交情……”

突然——包宏一阵厉笑,笑声有若龙吟,悲抑至极,随即“扑”地一声,跪在紫衣书生的面前,泪若泉涌,悲沉地道:“愚侄适才冒犯伯父,罪该万死…”

以往,他恨透了紫衣书生,以为无上尊者的信物是紫衣书生乘人之危,所以非逼他交出东西不可。那知,事情竞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钟羽的一番苦心和悲慨牺牲独生子的举措,使他受不了心灵上的愧疚。

终于,他跪在钟羽面前悲沉忏悔……

但另一个偷盗“两叉剑”及“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又是谁呢?

于是——他仰起了一张泪痕满布的脸,凄声问道:“钟伯父,另一个紫衣书生又是谁呢?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老人家可认得他?”

钟羽伸出颤抖的手,扶起了包宏,面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但见他头,说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行踪飘忽,无法找寻,而且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

包宏、云娘一听,同时一怔!

包宏急急地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第一,这场恩怨纠葛,牵涉太广了。第二,你的性情修养不够,太过暴躁,这对事情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所以暂时不能够向你言明。”

紫衣书生对云娘能及时解释这场误会,包宏虽未信以为真,但心中总是感激人家的一番好意。所以,话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向云娘笑笑道:“夜深露冷,请进里面坐坐吧!荒野寒舍,无美肴以敬仕宾,几样小菜为姑娘和贤侄充充饥,也算尽尽老朽一番心意。”话落,当先领路,并命燕飞吩咐厨子准备饭莱。

几人便鱼贯进入大厅去了。

在席间,云娘虽然说了很多话,但谈吐秀雅,举止端庄。

烛光下——她眼睛象深秋的月色,散放着温柔而仰郁的光,露出的两只玉手,象雪光映在梅花瓣上,洁白里透着淡淡粉红。

她——美丽至极。

快散席的时间,云娘又把话题扯到另外一位紫衣书生身上。

但见她妙目转动,望着钟羽淡淡一笑,道:“钟老前辈既知那位紫衣书生是谁,何以不见告之,以免包公子探访多花时日。”

紫衣书生微蹙双眉,沉思着……

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并非老朽故卖玄虚,实在是牵涉太广,而且这中间还隐伏着一件武林中极大的秘密……”

云娘,包宏闻言同时一怔!

包紫正待要问什么秘密!

紫衣书生钟羽又已开口,继续说道:“何况梦据我这些年来的探访当年围攻关外四奇女的武林高手很多,真的是不是那个紫衣书生,也是一个谜?”

包宏听到这里,一双俊目射出两道异光,戳住钟羽的话,道:“哇操!我听得‘雾刹刹’(迷迷糊糊)啦!”

紫衣书生接着说道:“除了当年突围逃路的关外三奇女中的翻天燕骡玉绮外,还有一个人也能知道一些眉目。”

“哦——”

包宏惊哦一声逼问道:“这人是谁?”

紫衣书生叹道:“翻天燕骡玉绮力劈数人冲出重围之后,二十年来未见其重现江湖,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另外一个人是九华山胭脂神婆夏雪馨。”

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胭脂谷地势奇险,很难入谷,就算你找到胭脂神婆,她也决不会见你,弄不好反招杀身之祸,原因是,胭脂谷外人擅进一步,违者决不宽贷!”

包宏冷笑一声,道:“这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总得试试,我想胭脂神婆夏霄馨,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吧!”

紫衣书生道:“这不过是我的耳闻,她是否真的知道,还不敢确定,但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困,至于她是不是知到,会不会告诉你,这就不得而知了。”

顿了顿,又道:“因为她性情特殊,冷热无常,加以武功极为高强,凡闯入胭脂谷中的人,在她三掌之内,必然送命,所以无意闯入谷中,而在她三掌之内丧生的武林高手已不在少数了。”

此时——但见——包宏剑眉紧锁,俯首不语。

这云娘妙目流波,先望了望锁眉不语的包宏,然后转向紫衣书生,含笑道:“包公子只不过一时好奇,就让他去一趟胭脂谷吧!”

顿了顿,又道:“可惜我有事缠身,恐无法分身,要不然我陪他去一趟,就算不能向胭脂神婆问出仇人是谁?想必也不至于会丧生在她的掌下。”

紫衣书生哈哈大笑,道:“可惜姑娘不能去,要能去我可就放心了。”

包宏微微一怔,道:“哇操!谢谢你们的好意,胭脂谷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得试试看。”

紫衣书生头,道:“也好,你去试试看,不过凡事要多多忍耐,决不可任性妄为,好在不久后我亦要离开此地,重履江湖,寻访仇踪。”

包宏惊喜交集的头,道:“哇操!那太好了。”

云娘原想伴包宏去胭脂谷,但自已是个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女,究竟不好坦然的说出,是的,以自己尚有要事作为退步,说恐伯无法分身。如果紫衣书生与包宏硬要自己陪同去胭脂谷,自是欣然接受。若是包宏对自己陪他前往不表欢迎,也不丢人,因为自己本来就有事情,不能够分身么。

女人的心思多么仔细……

结果,包宏果然不表欢迎,她当然无久留吟涛庄的必要了。

于是,饭后稍作休息,即向紫衣书生钟羽谢别,离开了吟涛庄。

当晚,包宏被钟羽留着,就住在吟涛庄中。

第二天——钟羽夫妇率子燕飞,把包宏送出庄门,临别时紫衣书生又谆谆的叮咛了包宏一番,嘱他路上千万小心。

由于在吟涛庄经过一夜的沉思,包宏更是“雾刹刹”(迷迷糊糊)的。

原先以为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羽,就是盗剑与谱的人,想不到事情的经过,会有这样的出人意料之外。钟伯父不但不是偷盗者,反而与义父有一段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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