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歌女、影星呀!真是三八!”
“不然,是什么颜色呢?”
“宏扬光大的宏,以后别随便三八了。”
武林中有人当着黄莺谷二仙骂她们是“三八”,应该包宏第一个,他是聋子不远——雷响。
但是,芙蓉仙子却吃这一套。
她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反而正经八百地道:“男人为什么不能红,将来,你在武林占有一席之地,那不是红是什么?”
包宏想了想,道:“哇,这倒也是。”
“你多大年纪了?”
“哇操,想做我老婆啦!”
芙蓉仙子的娇面上飞上了一朵红霞,啐了一口,瞪了一眼,道:“没正经,问你几岁,就非得做你老婆呀!”
“哇操,今年十六岁,那一天生的,连我阿母都不知到。”
“为什么?”
“操,我是业婴呀,现在的阿爸、阿母只是养父母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啦,喔,对了,你几岁了?”
芙蓉仙子羞涩地道:“十八岁。”
显然,她隐瞒了真实年龄。
“哇操,那大老婆你是做定了。”说着,双手动了一下,停在圣女峰上。
他可不知道,这两座蜂乃是少女的禁地,不可以任意攀登的,一时只觉软绵绵的还有弹性。
“哇操!挺好玩的。”
若在以前,芙蓉仙子一定会认为他是登徒子,有意对她轻薄,现在知道,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也就释然了。
但说也奇怪,自己的乳房经他一摸,就有一种叫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以前,自己也常摸过,但是那种滋味,并没有包宏轻抚着的滋味那么好。
芙蓉仙子是个聪明的女人本来想责骂包宏,继而一想,如果一骂他,他一定会把双手松开,身上的快感马上就没有了。可是,她也不能不说话呀!
蓦地——包宏的肚子突然“咕咕噜噜”一阵响。
“宏弟,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呀?”
“哇操!你这一‘八堵’可真有儿‘饿’了,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这样好了,我们现在就到镇上,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好不好!”
二人一出密林,即各自跨上自己的宝驹。
他们向前奔驰着。
他们万万没想到,出这莽莽大山竟整整走了半天的时间,还没有看到个镇市。
直到深夜的时候,才发现官道远处一片林中,隐隐约约的现出几灯光。
“哇操,肚子饿还真难受。”
他在腹饿难奈的情况下,双胯一紧马腹,神驹仰首一声长嘶,加速前进,其快有如一阵风。
芙蓉仙子也一夹马腹,紧紧地跟着。
片刻后——他们已来到了灯光处。
举目一看,果然是一个小镇。
在入镇街口的石坊上,横刻着“青草湖”三个大字。
时已子夜,镇上的商店住户,全都熄灯入睡了,只有三、五家客栈,还开着半扇大门,在接待最后落店住宿的旅客。
二人正街上走进一家叫“临湖阁”的客栈。
这家客栈,不但房子广大,且建筑豪华,摆设富丽,像是这小镇上首屈一指的,他们将坐骑交给伙计,要了一间房间,接着叮咛伙计,要尽快送来一份饭菜,并强调愈快愈好。
店伙计见这对风尘仆仆,长得英挺娇艳的年轻男女,不但入店行色匆匆,且要饭莱这等急法,心里委实有疑猜。
可是——一见他们的衣着整齐,气度不凡,又骑着上等良好的驹,知道不是吃镖行饭的就是绿林中的好汉,也就不敢问他什么。只有躬身应是,徐徐退下。
二入进入房中,包宏解下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小包袱,放在床上,走近窗前,推开窗门,仰面望了一阵夜半云天。
一会——正要把窗子关上。
陡闻——房门“呀”一声尖响。
他悚然一惊,猛一转身,见是店伙计双手捧着一盘茶饭,脸上堆满笑容,缓缓地走了进来。
包宏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店伙计把饭菜摆在桌上,径自退出。
陡听包宏叫道:“哇操,好香。”
在辘辘饥肠,奇俄难当之下,一见热气腾腾的饭菜,那里还顾得吃相不佳,狼吞虎咽起来了。
片刻间——扫光了送来的饭菜。
饭后,店小二去收碗筷,送来两杯香茗。
二人正在饮着茶。
突听——门外响起了一个极为轻柔的女人声音,笑说道:“哎哟——王大呀,这又是那个娘儿们来找过你啦?临去时还散落一朵这么鲜艳的紫红玫瑰花在地上呀!”
包宏闻言大惊,忙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搁,飘身出了房门。
果然——门外的地上,摆着一朵紫红的玫瑰花,—个年若三十,艳装的妇人正弯腰伸手,要捡地上那朵玫瑰花。
包宏一怔!
但见他急中大喝道:“快快住手!”
那妇人也很机警,一听声,情知有异,忙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直起身子转面向包宏看去。
这一看,不禁使她蓦然一呆。
她心中暗忖:“这男子真是俊,要是他能伴我一宵,就算是被通一火,我陈云裳死而何憾啊!”
她心念转完,随即骚着风姿,怪声怪气的望着包宏,一阵格格娇笑道:“呦……原来这朵红花是你这位客爷的,早知到这样,我就不会怪我们青草湖镇上,这位出了名的采花郎了,你说是吗?王大!”
语毕,又是一阵格格的淫笑之声。
妇人莲步轻移,走近一张红漆八仙桌,伸出一双白玉似的右手,向伏在桌上的王大左肩拍了一下。
王大—动也不动。
那艳装妇人淬了一声,笑骂道:“死鬼,又不知去那里胡闹了一顿,弄得精疲力竭,连床都没有沾,就睡得像个死人。”
笑骂至此,双手抓住王大双肩膀,用力地一阵推摇,同时又骂道:“该死的色鬼,快跟老娘进房去呢!在这里睡觉会受凉,伤寒是没有药可救呀!
在她用力一阵推摇之下,王大付在双臂上的一张脸,已缓缓滑落在桌面之上,微微侧转过来。
突然——艳装妇人发出一声惊叫:“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她倏地缩回双手,退后几个大步,愕在当地,赫得粉面惨白,瞪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但见王大面白如纸,双睛木瞪,口角流出了紫血,已经死去多时。
王大何以会离奇暴毙,艳装妇人当然不会知道内情。
包宏看到留下的紫红玫瑰花,心里自是有数。
于是,他缓缓走近王大身后,双目凝神在他后颈上注视了一阵。
果然——在王大后颈的“对口穴”,发现一极细的红色小,不禁紧锁剑眉,暗自忖道:“哇操!又是一个年轻人,死在这女魔头的毒花之下。”
但奇怪的是,以前所见死在她毒花之下的人,口中并没有流血,何以王大会口淌紫血呢?
想必是她先打了王大一记耳光,然后再用毒花取命。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开客栈的商人,下这样的毒手,实在是太过份、太恨毒、太不应该了。
艳装妇人的一声怪叫,惊动了客栈不中少的伙计和客人,都挤在这间并不太大的厅屋中,围观怪事,且各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和恐怖之色。
有的说,王大是死于急症!
有的说,是被刺客所杀。
有的说,要报官捉拿凶手!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包宏虽然知道内情,但不便向一群不懂武功的旅商和店伙计说明真相,造成可怖的恐惧。
于是,他憋着满腹愤怒,趁众人不注意之际,溜进房中,顺手把房门关上。
他在想:要如何设法找到毒玫瑰,为无数死在她手下的人复仇!
芙蓉仙子柔声道:“是不是毒玫瑰又造孽了?”
“哇操!不是她还有谁?被我抓到了她,非得好地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芙蓉仙子听说打一顿屁股,不由“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哇操!有什么好笑,三八!”
叫她三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芙蓉仙子听惯了也就不以为然,嫣然笑道:“光打一顿屁股,是不是轻了一?”
“哇操,那能怎么样?”
“她害死了那么多人,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包宏想了想,道:“哇操,那就依你好了。”
芙蓉仙子温柔的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