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本来都应说长得相貌堂堂,威武逼人,而且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来头非凡、气派十足,只不过,这样看夫,模样几都很有滑稽。
为什么?
因为这四个人,一个在眼睛上戴上了一只眼罩,成了“独眼龙”;一个咀巴戴上了口罩,成了“蒙面人”;一个则更甚,头上戴了马连坡大草帽,帽边垂下了黑纱,成了“无脸人”,还有的一个,总算什么也没戴,没蒙面、没口罩,也没帽子,但好好的一张脸,每走一步路,却五官挤在一起,扭曲变形,甚为吃力、肉紧似的,成了“怪脸人”。
鱼天凉一见四人,就迎了上去。
但鱼头、鱼尾,却比她先一步招呼客人:“客官,请坐!”“先来杯茶暖暖胃还是先打几斤酒?”
戴口罩的,冷哼了一声。
那怪脸人,忽然咧开了嘴,像是在笑——可是他这一笑,脸部更是畸怪,教人心寒。
说话的是那脸罩黑纱的人:小兄弟,你们几岁了?
鱼头答:“我属猴。我爱蹦蹦跳跳。”
鱼尾也答:“我是小羊,咩咩咩咩。”
两人都个性活泼,一面回答,一面作出羊和猴的小动作,一般客人,都感亲切,为之芜尔,小账也会多付一些。
不料,那四个人,一也不欣赏这两个小孩的精灵,只听那面罩黑纱的人嘟嘟嘟了几声,说:“如果这么年轻就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然后他反问那两个吓住了的小孩:“明白了没有?”
鱼头看来己明白。
鱼尾显然也不明白。
那怪脸人开腔了。
他的脸肌扭曲,一旦开声,也一样的诡怪,像是声线也给扭曲了似的:
“我们……来这儿……不吃……不喝……不坐……只来租……房……”
他说的极为吃力。
听的人更吃力。
“你们……带我们……上楼……去……”怪脸人怪声怪气地继续他的威吓:“……如果不带……或尖叫……或示儆……我们……马上……扭下你们的……头……一颗喂狗……
一颗……我们自己有来……吃了!”
然后他也问了一句:
“听……明……白……了……没……有……!?”
那戴面纱的人适时加了一句冷冷的话:“大家放心,我们杀人,管你这儿有公差捕快、衙役执吏,都管不了我们的事,判不了我们的罪。”
两个小孩,都给吓住了。
大家听了,心中都发毛:
看来这四人,仇大苦深的来到这儿,明目张胆的是要惹事。
走得最近的鱼姑娘,既觉眼熟,又感陌生,只发党那个戴眼罩的人,用一只独眼,凌厉痛恨的望着她。盯死她,像要把她的两只眼珠也挖出来,生吞下肚里去的。
——有那么大的怨隙叱!
“你们要租房的吧?”且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她是这儿的大姐大,眼看两个小伙子和大伙儿都给唬惨了,她说什么都得找回个场面来,“对不起,楼上的房子,全己客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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