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的时候,路以南顺便看了下羊圈。羊圈里的几只羊一见到他,就‘咩咩’的凑了过来,食槽里已经空空如也,一根草也没有,路以南转脸问道:“昨天我不是说让你给羊割草么,怎么会这样。”
曲宁也纳闷,他明明割了不少草,怎么会吃的这么快。小黑他们几只这几天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两人若是没时间去放羊,就去割些草拌着秸秆喂着。曲宁记得他割的草可是不少,怎么说也能吃个一两天的,怎么会还不到一天功夫就没了。
路以南看着看着发现了一些异状,跳进羊圈里,拉过一只明显胖了许多的母羊,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果然是怀孕了。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发情的,自己怎么都没发现?
曲宁就见路以南将手伸到羊的下面,摸过来摸过去的不知在摸些什么,摸完一只换一只,一边摸一边古怪的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路哥,你这是干吗呢?”
“哈!这些母羊怀孕了,除了两只没怀孕,其他几只羊都有了,总共有五只。”路以南喜道。他没想到这些羊这么快就可以繁殖了。几个月后,就会有五只小羊来报道了,停了许久的羊奶又可以喝了,五只羊一天可以挤不少羊奶,多攒一羊奶,就可以制作奶油了。路以南越想越高兴,当即就决定,从今天开始就给这几只母羊加餐。
路以南开始推算起这些羊的怀孕日期,可惜他不是羊倌,要不是摸到母羊腹下的硬块,还无法确定对方是怀孕了。母羊□前肯定有征兆的,路以南回想着羊群的异状。曲宁见那人一直蹲在羊圈里,也不出来,跟着一起跳了进去,“路哥,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它们什么时候怀孕的,这阵子你发现它们有异状吗?”路以南问道。
曲宁挠着头想了想,“没有啊,就是前阵子你出去找石头的时候,这几只羊一直在叫,小黑他们几个好像还跟羊群起了冲突。不过好像是因为加菲和奶妈的关系,我也不太清楚。就看到小黑他们几只将加菲和奶妈护在身后,还把这些羊逼到角落里。”
“那八成就是那几天的事情了,不过它们为什么会将加菲,奶妈护在身后呢?”路以南摸着下巴想了想。难道是小黑他们几只为了维护自己干娘和干弟弟的贞/Cāo,才跟那几只羊发生冲突了么?路以南顿时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雷的浑身一抖,他拉过奶妈重新摸了摸,果然没怀孕,不会真是他猜的这个原因吧。路以南一头的黑线。
说起来小黑他们几只跑出去做什么了?又不是猫,没事溜出去玩,一连几天不回家的。路以南想起了小黑它们小时候的情形。那只领头的野狗常来看这三只小家伙,好像生怕自己虐待了它们一样。小黑它们也不认生,跟那只野狗玩的十分开心,每次这只野狗过来的时候,路以南都以为它会把小黑它们带走,可是每次它都把这几只小家伙留了下来。到了最后。路以南也懒得理会了,就让这几只小家伙跟着自己的同族一起玩闹了,省的它们天天跟羊混在一起,久而久之还以为自己是只羊。
重新给食槽里添上草,水槽里灌满水后,路以南拉着曲宁出了羊圈。两人在羊圈里呆了半天,弄的臭烘烘的,只得重新回到溪边去洗澡。
正洗着,突然就发现前方林子里冒出来一双黄绿色的眼睛,曲宁一下就僵住了,路以南一边拉他上岸,一边手忙脚乱的从戒指中取出武士刀,两人慢慢的朝后退着。林中的眼睛越来越多,足足有七八双,幽幽的盯着两人。路以南借着火光看了下那些家伙,只知道绝对不是他们熟悉的野狗群。慌忙中路以南想起了自己戒指里的石灰,急忙取了两袋出来,递给曲宁一布袋,自己手里一布袋。
“快跑!”路以南朝着那只离自己最近的家伙撒了一把石灰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起来。那只被撒了石灰的动物悲鸣了一声。两人也顾不上回头看,死命的朝着家里跑去。
跑了没多久,路以南就听到身后传来动物那浓重的喘息声,爪子落地的声音,这些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已经踩在了他的心脏上,路以南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一个重重的物体压倒了他的身上,接着一阵剧痛,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好像少了什么,一股热热的腥甜的东西流了他满头满脸。路以南的心停跳了一下,接着抓起手中的武士刀朝后一捅,狠狠一搅,对方发出一声呜咽,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路以南从那动物的身下爬出,借着不那么明亮的月光,他看到自己的身前站着几只将近一米多高的狼。路以南的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曲宁现在怎么样了,他也没心去想太多了。后面的狼慢慢的跑了过来,围成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