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古书一听不对劲,决战还没开始,就被挫动信心,到时候能赢的战斗都未必能赢下来。
他连忙道:“一时的胜负不算什么,你只是错料一步而已,迟早还能扳回来,而且‘无所不知’只是伊脩的一家之言,是真是假都尚未有定论,不能自己先疑神疑鬼,平白长了他人的志气,反正我是不相信有谁真的能够看清未来变化,这种事连虚空强者都做不到。况且,这封信是不是伊脩写的都不好说,说不准就是姓叶的故意伪造,先对你来个恐吓,你若心生畏惧,就真的中计了!”
“放心吧,我并没有胆怯,而是在思考方法,这封信必然是出自伊脩之手,这没什么可怀疑的,稍微想想就能明白。我并不想高估对手,但以最坏的情况来考虑战术总归有益无害,以免临阵发现敌人留有底牌时心生慌张。”罗丰冷静的说着,并没有认输的迹象。
通天古书稍稍放心,出主意道:“其实就算能预知未来又如何,阴谋不成还有阳谋嘛,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地,令他陷入就算知道很快会身亡,也无法改变的处境。”
“没那么容易,阳谋不是想用就能用的,需要先蓄势,不能蓄势也要借势,但两人的公平对决就排除了这些外部条件,而且叶知秋可不是愚昧之人——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精确的预知能力再配合上等的智慧,这是近乎无解的,其象征的是一名能得到任何情报的智者,在智斗的领域这是几乎不可能战胜的组合。”
这种评价出自罗丰之口,就显得特别权威,连通天古书也没有生出质疑的念头,只是不免有些气馁,智慧可是罗丰最大的倚仗,连最擅长的本领都赢不了对手,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
“要不,咱们干脆避而不战好了,反正诛邪剑诀已经到手,又没有任何心魔誓言约束,强制你必须决战,而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姓叶的向宗门告密,太上教一时半会也拿你没办法,甚至他可能会出于私心而选择隐瞒。”
通天古书忍不住提议,他知道这种不战而败的行为对武者而言或许很难接受,指不定会留下心灵障碍,但罗丰肯定不会放心上。
“叶知秋将诛邪剑诀给我,本身就是一种绝不放过的表态,逼我必须参加决战,否则太上教一定会追究到底。”罗丰用一种清淡的语气将紧迫的事态说出,“其实没必要过于担心,既然智斗赢不了,那就避开对方擅长的领域,没必要遵循过往足迹,非要以智斗来决胜负。”
通天古书好奇的问:“你打算把赌注下在什么上?”
“运气。”罗丰斩钉截铁道,“智者最厌恶也最不想涉猎的领域,排除一切条件因素的干扰,将一切交给‘未知’来决定。我会制造一个变数,连我自己都料想不到的变数,将一切交给运气来决定,在结果揭开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运气?”通天古天念了一遍,颇有些没底气,“且不说交给运气来决定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你的运气似乎向来不怎么样吧?确信这样没问题吗,不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
回想过往经历,越想越是信心不足。
罗丰安慰道:“放心吧,运气不比气运,气运是长时间内保持不变的,而运气却是毫无规律的,福运者可能会遭遇横祸,霉运者也有福从天降的好事。最重要的是,造化玉碟还具备一种神通,可以通过献祭气运,瞬间拔升运气。”
“还有这种好事,怎么你师傅都没交待过?”
“前阵子摸索出来的,在《大自在截运妙法》中就有记载,由于只会持续短短的一息,故而连师尊也不屑使用,尽管是她创造出来的。因为就算你献祭了海量的气运,使你的运气提升到空前绝后的高度,也很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白白浪费献祭的气运,算是一种**肋,如非必要,我也不愿使用这种近乎赌博的方式。”
罗丰在一阵思考后,缓缓道:“希望一切只是杞人忧天,赌注运气是最后预留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在此之前,还是想办法以正常的方法取胜吧。反正能够准备的,我都会准备好,接下来就等明天的决战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