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看。”潘宝山眉毛一抖。
“石白海还不是坏到骨子里的那种人,或者说算不上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坏人。”王韬道,“他只是一个想在官场上攀升却又无能而为的人,还有就是喜欢贪小财”
“你说这些,其中的想法我明白。”潘宝山头,“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对石白海会手下留情”
“嗐,我可不是那意思,该需要出手的时候肯定沒二话说。”王韬道,“我只是对石白海作一个比较公正的评价,从关系利益上來说,他跟我们还是对立的”
“可是你扮演的角色不一样,所以我不会把你推到不情不义的境地中去。”潘宝山道,“只要石白海他还有惧意,不对我背后捅刀子,我真的不为难他,适当时候让他平稳过渡到别的位置,安分守己过个日子就是”
“那种可能性不大。”王韬道,“以我对石白海的了解,他现在应该是在你和姚钢之间摇摆,但总的來说,他还是要归到姚钢的,因为他跟我说过,姚钢的最上线是省长段高航,过两年就有可能是省委书记了”
“如果石白海依旧回到姚钢的怀抱,情况还真不好说。”潘宝山道,“姚钢是顽固不化的,他肯定会指使石白海做对我不利的事”
“还有他表姐崔怡梅。”王韬道,“从石白海的嘴里探知,崔怡梅知道她和严景标的事是你策划的,恨着呢,所以她也会通过石白海來搞些对你有危害的事”
“说到崔怡梅,你送窃听手机给她,有沒有引起怀疑。”潘宝山道,“如果有已经起疑,那你也沒有蛰伏的必要了”
“到现在还沒有动静。”王韬道,“估计她短时间内不会发现,要不这样,为了安全起见,我再花钱抹平就是”
“怎么抹平”
“我把手机拿回來,说是厂商对订制的特殊用户有专享优惠,镶钻免费升级。”王韬道,“拿回手机后,取出窃听装置,然后给她换上几颗大一的钻不就成了嘛”
“那更好,有备无患。”潘宝山道,“也就免得东窗事发,到时就只能剩下后悔了”
“嗯,过几天就抓紧上手,省得夜长梦多。”王韬说完笑了笑,道:“宝山,刚才我对石白海的一番评价,你听得神态小有变化,别多想啊,我沒有要护着他的意思,当初我是卧底进去的,立场肯定不会变,否则不就被同化了嘛,那我的意志也就太脆弱了”
“沒多想,对你自然是一百个放心,只是出于你为人的考虑,我觉得可以采取更稳妥的措施才是。”潘宝山道,“玩个三角弓怎么样”
“三角弓。”王韬并不明白。
“你、我还有石白海是三个角,相互发力、借力,阵型不断变换,最终促成一团和睦之气,貌似看就是一个小团体。”潘宝山笑道,“那样一來,或许石白海就不会做太对不起我的事,相对來讲在我手中就可以保他的平安,从而也就不会暴露你卧底的面目,不失你光明磊落,不显得你不仁不义”
“石白海对我既无仁也无义,他跟我之间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所以我们两人再怎么做也谈不上有谁对不起谁,不过你说的也不错,从人情面上來说,能敷衍的就敷衍好,沒准什么时候就敲用上。”王韬咂摸着嘴道,“那你说,怎么发力、借力法”
“你先找石白海谈起我,说和我以前是在夹林乡基层的同事,在你沒辞职下海之前处得还可以,如此一來,以石白海现在的心理,他多是会和你商计,利用你这个桥梁发力,好在我面前进一步融洽关系,此时,我作为受力者欣然应允,态度上表示出对他的明显好转,之后,我们再故意搞一个误会,造成你我反目,然后你刻意在石白海发牢骚或者诉苦水,说我不近人情误解了你,那个时候,石白海或许会在我面前解释一番,为你说几句话,接下來,我们马上冰释前嫌握手言和,都对他表示出感谢,那样的话,石白海就会觉得他对你我之间友谊的维护有功,便会下意识地认为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你说,到了那个份上,即使有姚钢在背后唆使,他还能过分地对我,包括他表姐崔怡梅,想怂恿他对我搞手脚,恐怕也不是易事”
“嗯,估计他那会肯定是要打太极推來挡去。”王韬说着,慨然笑道:“歡呀,我说宝山,到底还是你的头脑好使,这三角弓的法子确实有效”
“有沒有效还不一定呢。”潘宝山笑道,“还有待实践检验”
就这样一路聊着,沒多久便到了王韬的住处。
进了房门,王韬烧水泡茶,两人抽着烟喝着茶继续聊,天亮的时候,潘宝山困意上來了,但不敢深睡,和衣打了个盹。
七多钟的时候,王韬送他去行政中心大院,到办公室后,将近七半,沒多会曹建兴來了,陪他去餐厅用早餐。
“老板,我看姚钢那边人真是存心跟你作对。”路上,曹建兴跟在潘宝山身边说,“今天省专厅要來人就我市国家园林城创建进行初检,前几天政府办那边就接到通知了,可这两天一直都沒说,今早七钟,政府办那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了这事,我看八成是有意气你,不想让你参加迎检”
“沒事,他们不积极说,我主动靠前就是。”潘宝山道,“如果赌气不出面,专厅的人会不高兴,说我不重视创建工作,从而也就会对我产生意见,那样岂不更让姚钢他们高兴,这样,等会你吃完饭找份园林城创建的材料,我熟悉一下情况”
“刚才接到电话后我就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就送给你。”曹建兴道。
“还今天的《松阳日报》,别误了拿过來。”潘宝山道,“我要看看水价问題是怎么报道的。”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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