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行走的可怕,就源于这是一种对意识活动的直接干涉,同时又不被任何意识之外的活动所干涉。
**是否强壮,意志是否坚定,是否拥有其他物理现象化的神秘,乃至于速度、时间和空间,在这种意识行走的神秘面前都毫无意义。除非,意识行走的对象已经失去全部意识特征,成为了纯粹的死物。
因此,意识行走者在任何神秘专家眼中,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可是,轮到自己去面对这种神秘,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也拥有意识行走的力量,那是“江”赋予的半吊子能力,但是,有过多次体验的我也对意识行走的过程并不陌生,明白在意识行走中的一些关要。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对异化右江的意识行走存在一种莫大的恐惧。这是由已知的经验和认知,去观测更广阔的未知时所产生的恐惧,是当认知到,自己处于怎样的一种危险境地时,对已知的危险和更多的未知危险,所产生的恐惧。
在自我意识的世界里,这种恐惧以难以自制的速度膨胀。
我所不得不进行的思维,以及被限定的思维方向,都在助涨这一恐惧。
我甚至觉得,正是因为这种“思维锁定”的诡秘,才是让异化右江完成这一意识行走的最大前提。只要无法遏制自己的思维,情绪就会基于自己不利的层面继续扩大,就就如同给意识行走者开启了一扇大门,架起了一条平坦的通途。而异化右江的接近和清晰,就是所有不利的因素正在放大的最直接表现。
可明白归明白,只要无法控制,无法挣脱思维锁定的枷锁,就无法将自己明白的东西去运用起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到我的跟前。
我瞧着那和其他人形江相似却有诸多不同的面孔,看着那滴溜溜转动的,暴力篡夺着自己注意力的左眼,看着她伸出手,以闪电般快速,却又异常清晰的动作摸上来。
我仿佛听到了声音,似乎是死亡在敲门。
非是**的,而是意识的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呼吸,所有对身体的感知都已经失去,仿佛在此时此刻,剩下的就是站在这里的**裸的灵魂。
这个灵魂无法动弹,无法挣扎,无法产生恐惧之外的任何恐惧,无法产生助涨这种恐惧的思维之外的任何思维。
我曾经拥有的意识行走能力,就像是在一个我所无法观测的某个角落空转着,无法作用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她接触到我的前一刹那,我看到黑色乌鸦从冥冥的虚空中扑下来。它化作灰雾将我一裹,我便陷入到对一切都没有感知的茫然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