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子达言简意赅,“我们也问萧局长情况,她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伯通被打倒之后,她转过头来就感觉有人在拉她的皮包,但是她使劲儿一挣,对方大概没有把包扯掉,萧局长说她就大喊救命,有人抢劫,于是那家伙就跑了,我问他那家伙的外貌特征,萧局长说天太黑,而且惊慌之下,他也没有看清。”
“是拦路抢劫?”鲍永贵满脸横肉的脸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是说是在大堡巷口子那里发生的么?这才九钟,那里也不算很偏,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兄弟们走访了那一带的居民,的确有人看到一个男子从那里跑过去,但是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外貌特征,不过那一带住家户比较多,而且不少人都是在门口聊天纳凉,罪犯选择在那里作案,的确有些胆大妄为,也让人不可思议。”巴子达只是平实的叙述案情,“而且根据萧局长的陈述,罪犯只是想抢她的提包,而且也没有抢走,为了抢包,却先把同伴打倒在地,这我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疯狂的抢劫犯。”
“子达,你什么意思?”陆为民听出来巴子达话语里那略带调侃的味道。
“我检查过萧局长的包,并没有什么损坏,如果说那种情况下抢夺,包的提手接口处应该一些损坏才对,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巴子达依然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另外,我们在那一带进行了走访,可以证实没有人听到有人喊救命抢劫这一类的呼喊声。”
陆为民脸色一下子阴了平来,半晌没有吱声。
事实上他也对发生在大堡巷口的抢劫觉得有些奇怪,那里虽然不是闹市繁华区,但是也不算偏僻,尤其是住了不少住家户,这还是九月初,很多人还喜欢在门口纳凉闲聊,在那里实施抢劫风险太大,有些不可思议,而且更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是抢劫居然是先把王伯通打倒,再抢萧樱,这听起来未免也太荒诞了一些。
“在询问过程中,萧局长的情绪很糟糕,不过不完全是那种受惊之后的情绪,而是有儿说不出来的惊惶、恐惧还有一儿歉疚的味道,也许这只是我自己的直觉吧。”巴子达笑了笑,“我觉得这个罪犯萧局长应该是认识的,嗯,应该还是熟人吧。”
“那就不是抢劫喽?”鲍永贵舒了一口气,虽然说不是抢劫,只是单纯袭击也一样不好交差,但是鲍永贵知道巴子达这么说,也就意味着心里已经有一些底了,这样即便是县里边追问起来,他也要好交待得多。
“我觉得抢劫的可能性不大。”巴子达摊摊手,“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一切还得等待与侦察结果,我想,要查破这件案件和侦获这个罪犯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担心难的是最后的处理结果和可能带来的一些不良后果。”
陆为民注意到鲍永贵和巴子达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落在自己脸上。
他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意思,想要让自己和萧樱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个更妥善的解决方法来。
很多人都把萧樱视为自己的得力臂助,更有不少人觉得自己和这个号称双峰三大美人的永济小樱桃有着某种暧昧关系,但更多的人却对萧樱和王伯通的密切往来更为啧啧不已。
甚至陆为民也听到过说萧樱攀上了高枝儿,和来自省投资公司的王总打得火热,双峰这个地方素来不乏这种风流韵事,詹彩芝就是一个最典型的明证,那么萧樱和王伯通之间的这层关系自然就很引人注目了。
萧樱也曾经向自己和牛有禄很含蓄的提到过王伯通的殷勤,这让萧樱很是烦恼,她对王伯通没有任何感觉,纯粹就是工作上的联系而走到一起,王伯通对他很有好感,但是他是有妇之夫,自己是有夫之妇,萧樱也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但这个王伯通却老是喜欢借助工作之便和她在一起,这让萧樱也是十分苦恼。
这种情形让陆为民也觉得束手无策,他本来就是另外一个潜在的怀疑对象,若是去和王伯通谈一谈打招呼,似乎更容易被对方视为自己想要有所图谋,弄不好还真会被人视为争风吃醋那种不堪的臆想了。
倒是牛有禄找机会和王伯通谈过,但是王伯通矢口否认。
萧樱的丈夫是县物资局的一个干部,现在物资局改制为物资公司,实所自负盈亏,效益很不好,据说夫妻俩关系一直不好,到现在萧樱也没有带孩子大概也是一个原因。
但听说这个男人心眼儿小当初萧樱还在永济工作时,物资局正是最红火的时候,摘得这多鲜花也是得意无限,现在物资局没落了,而萧樱却一路顺风,自然心态就更不平衡了。
陆为民只见过那个男人一次,老远见着自己就头哈腰,满脸堆笑,还给自己发烟,人长得倒是高高大大挺精神,就是气质上就一下子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