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就有六、七条貌似狼犬,但体型略大的野兽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缓缓的
靠近山洞,因为有火堆的缘故,它们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开,
“呼呼”的发出沉闷的低吟,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儿一
样。
侯龙涛一下就“疯”了,抄起地上的石头拼命砸了出去,“滚你妈的,杂种
的,都他妈去死吧!”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准头儿,不过是引得狼群一阵躁动,
更加的张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灭,它们是不会进来的,天一亮,它们大概就会离开了。”
“Damn!Damn!Damn!”侯龙涛走着小圆圈儿,突然指着冯云
就骂,“全他妈是因为你!我和玉倩怎么样,关你屁事!?还有你们家的人,什
么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权有势,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饱了撑的来欺负我!?”
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全都是因为你自己。”冯云鄙夷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龙涛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这样一来,
用量明显的增大,本来就不充足的储备是不可能坚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军刀在地上划出了爱妻们的名字,最后一个是玉倩,
“我爱玉倩。”
“你在跟我说吗?”
“是,死到临头了了,我没必要骗你。”
“更没必要要我相信。”
“对,对。冯云,你爱过吗?我指爱一个男人。”
“什么叫爱?你知道吗?”
“哼哼,你问得对,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爱?大概没人能给出一个明
确的回答吧。不过当你In Love,你自己会知道的,如果你从来不觉得自
己在爱,那你就是没爱过,我挺为你惋惜的。”
“有什么惋惜的?”
“还没尝过那种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儿就要葬身狼口了,还不可惜?”
“我自己不觉得。”
“Good For You。”
最后一根儿树枝被扔进了火堆里,火势在慢慢的减弱,狼群开始缓缓的靠近
了,一对儿对儿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与饥渴。
侯龙涛可真是急了,一把拽过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进火堆,“脱衣服,
脱啊!”他边喊边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不,我宁可死!”
“你…你…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侯龙涛过去就要解女人的扣子。
“别碰我!”冯云拼命的按住自己的上衣,“你疯了!?”
“闭嘴!”侯龙涛狠狠的抽了女人一个大嘴巴。
冯云倔强的扭回头,愤怒的盯着男人,双臂仍旧死死的护在胸前,虽然她知
道对方并没有恶意,但也绝不能允许他脱自己的衣服。
侯龙涛现在可没功夫儿跟女人斗,一把捡起地上的军刀,把她的裤腿儿划开
了,一直从裤口儿到裤腰,连皮带都割断了,再用力的一抖,把她甩的在地上滚
了好几圈儿,两条古铜色的修长美腿上沾满了泥土。
一件衣服和两条裤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片刻之后,刚刚退却了一点儿的
狼群又开始缓缓的逼近了。
侯龙涛突然想起了什么,提拉着刀跑过去抓住女人的手,连拖带拽的把她弄
到了山洞最里面,指着那块突出的平台,“咱们要是能上去就行了。”
冯云抬头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悦转瞬即逝,“那么高,怎么上去?”
侯龙涛试着想扒住石壁往上爬,可偏偏洞壁光滑,他又向后退了好几步,助
跑着冲向石壁,快到跟前的时候就纵身一跃,右脚在石壁上一蹬,身子一拧,双
臂举起,想要去抓石台的边缘,可起码还差了一米多,“你这样试试,你受过训
练,说不定你能行呢。”
“我的脚崴了,没希望的,再说你管我干什么?就算我上去了,也不可能把
你弄上去的。”冯云说得很平静,倒不是因为她视死如归,只不过是她已然绝望
了,而且这个世上值得她留恋的东西还真不是特别多。
“你功夫那么好,刀给你,你拼一下儿,说不定六、七条狼还不是你的对手
呢。”侯龙涛自己都知道这个提议不切实际,别说一般的狼群绝不止这么几条,
就算真的就这么几条,以女人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样是必死无疑,但实在是无路
可走了。
“你省省吧,哼,”冯云自嘲的一笑,“我一辈子看不起你这种男人,没想
到到头儿却弄得个给你陪葬的下场。”
“你他妈…”侯龙涛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领儿,把她揪了起来,一定要狠狠
的揍这娘们儿一顿,死之前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嗷呜…”近在咫尺的狼嚎声让男人的动作缓了一下儿,他扭头一看,火势
已经明显的不如刚才了,再过十来分钟,就算不灭,狼群大概也可以从旁边绕过
来了。
“冯云,你要是不死,帮我告诉玉倩,我从来没爱过她,我不过是拿她当玩
具罢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话传到,这种时候我没必要说假话的。”侯龙涛是急中
生智,左手抄住女人的双腿,把她横抱了起来,自己的双腿弯曲,“啊”的大吼
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高高的抛到了空中,大概能有四米多。
冯云的反应一流儿,不需要男人解释这么做的目的,一伸胳膊,双手就扒住
了石台的边缘,她集中所有力量在双臂上,一个引体向上,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侯龙涛的身上都是虚汗,恐惧让他的双腿发软,他单膝跪倒,右手攥着刀把
儿,“来吧,山中无老虎,我这只猴子要称称霸王。”
“能抓住这个吗?”一件军装从石台儿上垂了下来,另一头儿攥在只露出头
和的双肩的冯云手里,她惊魂一定,也就立刻开始想法儿救男人了。
“太短了,再说你也拉不动我的。”侯龙涛抬起头,现在轮到他绝望了,喃
喃的念着爱妻们的名字,“小云云,茹嫣,倩倩…”
“嗷”,一条胆儿大的狼,估计是头狼,已经从火堆旁钻了进来,第一件事
儿就是把面前的“肥羊”扑倒在地,这可是它等待许久的猎物了,它的爪子镶进
了男人左肩的肉里,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侯龙涛绝望归绝望,并不等于就会束手待毙,锋利的军刀深深的插进了狼腹
里,他的手并没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觉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儿就被液
体糊住了。
张开的狼口再也没有合上,一声凄厉的号叫过后,它的身体就变软了。
侯龙涛推开死狼,捂着胸口站了起来,那里有长长的三道儿血槽儿。
洞外的群狼闻到了血腥味儿,更加的蠢蠢欲动了,眼看就要一起冲进来了。
一条纱布一样的白色宽布条拧成一股儿,从石台上垂了下来,在空中轻轻的
摆动着,“快上来!”
侯龙涛把刀扔了起来,又一次向洞壁猛冲过去,一跃、一蹬、一纵,双手稳
稳的抓住了布带,他比刚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为现在是真正的生死关头。
与此同时,一条扑过来的狼刚好错过了猎物,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洞壁上,另
一条紧跟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人的脚踝。
“啊!”侯龙涛惨叫一声,但双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布带,一点儿一点儿往上
拉着自己的身体,同时用另一只脚拼命的砸着狼头,把它踢了下去,鲜血立刻从
他靴子上的齿孔里往外涌。
冯云的手伸了出来,拉住男人的手腕,帮他爬上了石台,留下一群“嗷嗷”
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龙涛靠在洞壁上,双眼紧闭,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黄豆大的
汗珠儿不断从他苍白的脸上冒了出来。
冯云用刚才男人扔上来的刀把他的靴子割开了,仔细的看了看,伤口见骨,
“还行,没伤到跟腱,骨头也没有裂,早说你的骨头硬了。”她割断了捆在平台
尖端的布条儿,截下一段儿,把男人的脚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龙涛都快哭出来了,但仍旧是忍着没有大呼小叫,他
现在几乎是个血人儿,当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条死狼的。
冯云又往前爬了一点儿,把剩下的布带缠在了男人的胸前,“这里也只是皮
外伤,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嘶……你说得倒轻松,你蹦下去让它们咬一口试试。”一旦没有了生命危
险,侯龙涛的语调儿也恢复了轻松。
“你血止的真够快的,胸前的抓伤已经快凝固了。”
“唉,英雄不死啊。你从哪儿找来的纱…”侯龙涛睁开了眼睛,立刻变得目
瞪口呆,面前的女人虽然穿着军装,但因为刚才时间紧迫,并没有系扣子,她现
在弯着腰,两颗如同熟透了的巨大水蜜桃儿般的垂在敞开的衣襟间,乳晕和
儿与的体积比起来,都显得小巧之极,虽然看不清颜色,却已经是诱人
的很了。
“啊!”冯云发觉男人的眼神不对,顺着那火热的视线一低头,这才发现自
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紧,往后一坐,蜷起一双的双腿,身子缩成一
团,双臂紧紧的抱着胸口,表情是无比的羞涩,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混蛋!把你的眼睛闭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龙涛听话的闭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条
儿,“这是你用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还要…?”
冯云扭头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堆,“就是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
虽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但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可以
说是共过生死了。
“这叫什么话?我是哪种人啊?”
“就是男人呗,在你们眼里,女人的全部价值就是脸蛋儿和身材。原来在连
队里,无论我训练得有多刻苦,成绩有多出色,从来没有人在乎,在他们眼里,
我不过是个漂亮女人,是朵军花儿,我之所以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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