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是大我就舔。”
“哎呀……人家是大啦,快舔快舔。”
“没说清楚是谁。”
“小君是大……”
我越听越清晰,浑身血液沸腾,九龙归体,天地合一,我推开窗户,迎风呼吸,倏然终身跃出窗外,很轻松,再跃窗子,很随意,反复两次,我一声闷喝,腾空而起,身轻如燕,竟然能轻松跃上了别墅楼,在楼上健步如飞,什么是飞檐走壁?我想,这就是了,我的神啊,多历经了一次生死,我的功力有了惊人的提高,我猜想一定是在危难之中我将体内最强的潜力给激发了。
是最强了吗,我还能更强吗?
我带着狂喜回到了德禄居的二楼小客厅,感觉双脚奇痒,撕开绷带,意外发现伤口在初始愈合,心中更是惊喜,一跃而起,直奔小君和唐依琳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赫然看到小君和唐依琳都跪在床上撅着,稍有不同的是,小君在闭目享受,唐依琳则用嘴贴着小君的。见到我,两个美女只是愣了一下,并不慌张,小君仍撅着,下垫着枕头,唐依琳擦擦小嘴,已然坐下,妩媚地看着我吃吃娇笑。
“大……哦,不,小君,你愿意不愿意跟哥一起从大水潭下江底?”
我兴奋道。
小君没好气,全身光溜溜着匍匐在床上乱踢双腿:“大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呢?”
我笑嘻嘻走近,爬上床,双掌掰开小君圆翘的肉臀,接替唐依琳的工作,动情地吻了下去,用我的舌头挑弄小君的小菊花,她嗲嗲呻吟,销魂夺魄。我舔吮了一会,毫不犹豫脱掉身上衣物,将狰狞的巨物到了小君的口,稍一收放,大强悍地撑开菊花口,我大赞:“很湿润了,可以插了。”
随即前挺,缓缓地小君的里。
小君继续嗲嗲呻吟,两边小腿不停踢我身体,红润的脚心向上,我抓住一只抚弄,爱不释手。小君发痒,娇嗲道:“不要,不要,舔就很舒服,不要插,你的东西太粗啦。”
“但是,会很舒服喔。”
我诡笑,徐徐深入,大即将完花眼。
小君扭了扭圆臀,嗲嗲道:“反正……反正人家是纯情小女生,你要插就插,我是不会同意的。”
“嘻嘻。”
一旁的唐依琳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是女人都受不了你,何况是男人。”
我很同意唐依琳的话,大毫不留情插完进,一丝一缝都没有留下,双手揉搓着臀肉道:“不错,小君是纯情小女生,从不让人碰眼,除非被人,那就没办法了。”
小君猛头:“对呀,因为无力反抗……喔,如果给人家弄了眼……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被小君弄得欲火焚烧,见时机成熟,逐渐抽动巨物:“要不要跟哥一起冒险?”
“考虑考虑,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嗯嗯嗯……别跟我说话……”
小君撅高迷人的圆臀,迎合我的抽动,大带出晶莹的液体,轻轻摩擦紧窄的括约肌,和唐依琳一样,小君的括约肌异常厚实,只有括约肌厚实,才有乐趣,否则比自渎还难受。小君的括约肌不仅厚实,还里通曲折,层层叠叠。
“这种最容易残留脏污,滋生病菌,很容易患上痔疮,所以,经常深入清洗,偶尔,反而有益身心健康。”
唐依琳依偎在我身侧,帮我掰开小君的臀肉,细致讲解的裨益,不时用尖尖的食指按揉口,由于极度撑开,小君的表皮变得很薄,感觉随时都是胀裂。
我笑道:“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干眼学问,每次都有新解,依琳,你经常研究啊。”
唐依琳妩媚道:“当然啦,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情我都去研究。”
说着,微微低下脑袋,在小君的口,在我的大上各吐了一小口唾液,有了润滑,我更自如,小君叫得更欢,扭扭,声浪语。
我大为惊叹,托起唐依琳的下巴,低头轻吻下去:“你不仅研究,还到处灌输干眼的乐趣与好处,小君现在变成这样,你唐依琳功不可没。”
唐依琳瞪了我一眼,用牙齿咬了咬我的舌头,嗔道:“关我什么事,劲是天生的,小君不喜欢眼,一次就够,她食髓知味,那就是她的问题咯。”
我抽出一只手,抓唐依琳的子猛揉:“你也很。”
唐依琳吃吃笑道:“可我不像小君,明明很,硬说自己不,明明很想要,却欲拒还迎,明明很荡,还说自己最纯情…… ”小君不依:“人家就是纯情。”
唐依琳揶揄一句:“嗯,纯情的。”
我哈哈大笑,加快了的速度,大剧烈摩擦小君的,带出更多的晶莹。
“呜呜……以后你别想碰我的眼。”
小君佯哭,我知道她佯哭,所以要捉弄她:“好,听小君的,以后不碰眼,现在就停止。”
真的停止了,我和唐依琳静静地看着小君的反应,她等了一会,见我还是不动,不禁软绵绵哀求:“哎呀,不要欺负小女生喔。”
我仍不为所动,拒绝,小君嗲嗲道:“哥,我答应跟你去冒险。”
“自己动,我跟依琳姐亲嘴。”
我搂住唐依琳,揉着她的子,吻上她的红唇,看她般般入画的脸部曲线,我陶醉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放进红唇内,唐依琳会合起红唇,很娇娆地吮吸起来,吱吱作响。
小君无奈自力更生,笨拙地后挺小圆臀,吞吐大,心情当然不好啦,心情不好,怪话就特别多:“依琳姐姐舔过人家的眼,你敢跟她亲嘴?”
我冷笑:“哥也舔过你的眼,为什么不敢跟依琳姐亲嘴,等会,依琳姐姐还要跟你亲嘴,哥也要和你亲嘴。”
小君身体一紧,停止了吞吐,嘴上嗲嗲数落:“哎呀,你们讲不讲卫生,警告你们喔,千万不要跟我亲嘴,你们想亲就自己亲个够,不够的话……不够的话,就去找狗狗亲,咯咯。”
唐依琳与我相视一眼,恨恨道:“打她。”
手起掌落,“啪”的一声,清脆地在小君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晕红,小君大叫,我也不甘落后,给小君另一边雪白臀肉也击下一掌。
“呜呜,怎么打我。”
小君扭头怒视我们,果然没有一丁半的眼泪。
我嘿嘿奸笑:“不愿意被打,可以爬走啊,没有强迫你。”
小怒闻言,怒不可遏:“讨厌你们,打吧打吧,等我爽过之后,再打回你们。”
我实在忍不住了,扶住斑斑晕红的圆臀急促,密集如雨,管她的会不会裂,小君欢叫,阵阵呻吟销魂异常,小圆臀自如向后,不再笨拙,我疯狂压下,疯狂,双手兜住小君的两只子,疯狂地揉搓,咬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捏她的,仿佛暴风骤雨……
“记得还有依琳姐姐喔,你也要像对我这样对依琳姐姐,否则……否则我绝不理你,绝不跟你去冒险。”
小君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她很不平衡,希望我也这般对待唐依琳。
小君错了,她以为唐依琳会恐惧,她不知道话音刚落,唐依琳顿时两眼放光,柔柔道:“中翰,你对我要更狠一,小君不要,我要……”
小君嗲嗲骂道:“要什么要,厨房冰箱有大黄瓜。”
唐依琳扑哧一笑,阴阳怪气道:“这么说来,小君很注意冰箱里有没有大黄瓜咯。”
我想笑,但小君已有抽搐的迹象,我还忍住,继续大刀阔斧,猛烈她的,小君嗲嗲呻吟着,如诉如慕:“我……我喜欢吃黄瓜。”
我和唐依琳一听,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君身子陡然发软,剧烈抽搐中把脑袋埋进了枕头:“呜呜,快用力吖。”…………
我非常抱歉,大已经唐依琳的了,庄美琪却意外闯了进来,焦急道:“中翰,有麻烦,国家文物局来人了,一大帮人已经到了小竹林外,妈让你马上过去。”
“美琪,你在这里照顾小君。”
我迅速从唐依琳玉背跳下,她一脸愤懑,嘟哝着说今天运气太差了,一旁的庄美琪无奈耸肩,小君则幸灾乐祸。
我一边穿上庄美琪拿来的运动衣,一边柔声安慰:“依琳,你先去厨房找找黄瓜,将就一下。”
“混蛋。”
唐依琳勃然大怒,抓起枕头砸来,我故意被砸中,苦笑着飞奔离去,身后传来小君嗲嗲笑声:“咯咯……”
我又见到了于红波,他变胖了,满面红光,估计升了官,他沉稳许多。有些人天生就是死对头,彼此厌恶,我和于红波便是如此。
“李先生,这次国家文物局联合市文物局将对碧云山庄……呃,也就是你家附近山地,山林,河流进行勘探,有证据表明,这里有即将出土的珍贵文物,我奉市检查院党委的委托,前来协助勘察。为了保护国家的文物遗产,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红波挺着肚子,背负双手,慢条斯理的口气带着强烈的傲慢。
“这里是私人土地,国家保护公民私有财产,我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包括有关单位在不经我允许的情况对我的私人土地进行所谓的勘察勘探。如果你们有证据表明我的私人土地有文物,请出示证据,有确凿证据,我将配合你们的工作,如果没有,请你们即刻离开。”
我不卑不亢,侃侃而说,别看来的人多,但都是烂牌,姨妈不出面,自然是好牌藏最后的道理,总不能对付打来一张普通牌,我们就应一张大王。
于红波仰天长笑:“哈哈,土地不是你的,是国家的。”
我不屑道:“我购买了使用权,有近百年之多,你想拥有,或者你想破坏,让你孙子来。”
于红波听出被我讥讽为“孙子”满脸红光瞬间变成猪肝色。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于红波身侧朝我抱拳,自报家门为市文物局局长荣克:“李先生,我们确实有证据这一带有文物出土,恳请你配合。”
荣克朝小竹林指了指。
“竹林里?”
我有些纳闷。
“是的。”
荣克很客气道:“而且这片竹林并不是你所居住的房子,我们抢救性发掘文物不会对你以及你家人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根据法律,我们文物局会酌情给予你适当的经济补偿。”
我微微头,不由得夸赞几句:“这位文物局的领导就很有职业水准,素质高,业务能力强,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推荐你担当更重要的职务。”
我说话时,气势弥盛,铿锵有力,故意扬声给所有人听到,不管他们信不信我有举荐人的实力,至少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多谢李先生的赞誉,我是吃国家饭的,职责所在,望您见谅。”
荣克果然更客气了,所有人都听在耳朵,看在眼里,就连于红波的嚣张气焰也大为受挫,牛皮不是乱吹,如此恢弘的山庄,如此多的豪车,相信所有人都在掂量着我的势力与能量,轻易不敢得罪我。
我也很客气:“好说,好说,就不知,你们要开发抢救到何时?”
荣克望了望身后,难为情道:“呃……这具体时间说不准,看出土的文物数量和抢救的困难程度来定,如果是规模级别的文物出土,按惯例,文物单位会在出土文物的地区建造永久性纪念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发挖掘。”
我表面沉着,内心暗叫一句:糟糕。
“先期挖掘设备,勘探设备,以及工作人员都已经带来了,还有更多的设备要运来,我们随时就可以挖掘。”
荣克目光低垂,都不敢正眼看我。
我平静道:“能不能这样,你们先勘探好,确定了有文物再大规模挖掘,尽量不要破坏这片美丽的竹林。”
手臂一挥,我转身指向五幢别墅:“另外,停车坪以内的地方属于私人禁区,你们的人不准入内,能答应吗?”
“那是肯定的。”
荣克尴尬地笑了笑,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是善茬。
“好的,你们随意。”
我淡淡一笑,转身离去,连看都不看于红波一眼,这样的小卒,我根本不放在心里。
回到别墅区,上官黄鹂早已等候,一阵碎步跑来,小声道:“中翰哥,阿姨和两位阿姨在喜临门等您。”
我笑了笑,轻抚黄鹂的小脸,叮嘱道,“等会和杜鹃商量,你们轮流着监视这帮人,记得带上牧羊犬。”
话音未落,一阵狗吠响起,声音尖细凄厉,如临大敌,我啧啧称奇,这几条牧羊犬可真是灵犬。
推开喜临门的大门,按理说应该有喜事,可惜坐在沙发上的三位妇人都沉着脸,一喜事都没有。待我走近,姨妈迫不及待问:“怎样?”
我将与于红波,荣克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姨妈顿时咬牙切齿,目光充满杀气。
我安慰了姨妈几句,一声长叹:“人家手续齐全,有备而来,我们没办法,但愿这里的环境不被破坏。”
姨妈,柏彦婷,屠梦岚都沉默不语。我淡淡道:“其实,我早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当初发现竹林里有一条古老石阶,我就知道这消息迟早会传播出去,而且早就传播出去,只是这个消息被一个人压着,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压住消息。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出了一条毒计,趁我昏迷时对我母亲大献殷勤,如果能娶到我美丽的母亲,不仅能满足他多年前的痴心梦想,还能一举霸占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个个仙姿瑰色,这个人一直在觊觎。
三位女人吃惊地看着我,尤其姨妈,目瞪口呆,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阻止我说下去,可话开了个头,就无法收住了。
“柏阿姨,岚妈妈,这个位高权重的人想必你们也猜到是谁了……不错,就是乔羽。”
柏彦婷和屠梦岚听了,都微微动容,我淡淡道:“乔羽曾经养有一条狗,叫孙家齐,这人原本是我的下属。”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孙家齐胆敢绑架,别的女人,却迟迟不敢对我的女人下手,而只是偷偷摸摸地约会樊约,给戴辛妮设圈套,暗示庄美琪……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当时的孙家齐已经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孙家齐被乔羽警告过,不许他孙家齐染指我的女人,所以孙家齐才有所忌惮。”
这番话,连姨妈也没听过,她吃惊地看着,一言不发,柏彦婷和屠梦岚更是吃惊不小。
我冷笑:“乔羽远不止这些企图,他想夺取我的公司,把孙家齐塑造成一个傀儡,一步一步蚕食公司,如今,我才发现,乔羽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公主宝藏,他一定认为竹林的古老石阶下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公主宝藏,所以他联合另外一个同样卑鄙的人联手夺取碧云山庄。”
顿了顿,我说出名字:“那个人叫李严。”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柏彦婷和屠梦岚同时看向姨妈,姨妈猛蹙眉头,神情懊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醒过来了,我的东西都拿了回来,乔羽与李严自然不甘心,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反扑,还利用小女孩耍阴险手段,这些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很遗憾,他们又失败了,败在我母亲运筹帷幄之中。最后,他们只好使出一招‘我得不到,你们也无法得到’的蠢计,派出了文物单位来挖掘,表面上有理有据,公事公办,实际上是黔驴技穷,破罐子破摔。”
我最后赞了姨妈一下,想讨她欢心,可她一喜色都没有,我有发虚:“妈,柏阿姨,岚妈妈都不是外人,我全明说了,你别生气,给我拿拿主意。”
姨妈翻了翻凤目:“我没生气。”
柏彦婷道:“万一他们找到宝藏呢?”
“能找到,就是天意,我现在并不缺钱,我不图宝藏,只有很贪心的人才梦想得到公主宝藏。许多人翻遍了碧云山庄也找不到一块银子,我不太相信他们能找到宝藏,我担心的还是源源不断的麻烦,不可否认,乔羽比我们强大的多。”
我心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大水潭下的那只大香炉,难道公主宝藏……
屠梦岚突然插话过来:“中翰,别担心,你岚妈妈虽然脚不利索,但乔羽还是不敢惹我的。”
我怔怔看着屠梦岚,一直看着,看了半天,看得屠梦岚发毛,正欲发火,我先一步道:“妈,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
我来到屠梦岚身边,握住她的手,话语柔中带刚:“你深居简出,乔羽不知道你的态度,所以才一次一次地试探我母亲的底线,我母亲虽然竭尽全力,但毕竟独木难支。我已经是你女婿了,楚蕙也怀了我的孩子,您即将做婆婆,如果你再不明确态度,与柏阿姨和我母亲联手,那到头来……”
姨妈一声厉喝:“中翰,你闭嘴。”
我没有闭嘴,盯着脸色大变的屠梦岚道:“妈,我很想知道,你的腿是怎么受的伤,当年的三季梧桐中的云季梧桐曹衡菊又是怎么死的。如果涉及国家机密,那就算了,如果能说,我想听听,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想知道你跟乔羽是什么关系,这对我家有生死攸关的联系。”
姨妈倏地站起:“中翰,你过份了。”
屠梦岚铁青着脸,轻轻颔首:“臭小子怀疑我了,嗯,有前途。”
“岚姐……”
姨妈苦着脸。
屠梦岚摆摆手,幽幽道:“看在小蕙经常说你好话的份上,我就说出来。”
我露出一丝微笑,依然握住屠梦岚的手,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中翰,你岚妈妈有十年不在外边过夜了,昨晚在这里过夜,不是为了看看小蕙,是为了共同面对困难。你岚妈妈已经是一个残废了,腿疼起来,连自己叫啥名字都忘记,我是纵有心而力不足,加上你妈妈的臭脾气,很少求人,我总不能事事都问你妈妈。”
听到这里,我满心愧疚,知道冤枉了屠梦岚,总以为她是明哲保身,不想趟浑水,不愿意过渡介入我家的事情,没想到是我误会了,想想一个睁开眼超过五个小时就要睡觉的病人,哪有什么精力去应付红尘俗事呢。
姨妈毕竟不像我这般幼稚,她难过道:“岚姐,中翰不懂事……”
谁知屠梦岚白眉一挑,脸色似笑非笑:“不懂事?那你就小看中翰了,他跟他爸一样狡……精明,能逼我表态,就很有手段。”
“狡猾”两字没说全,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屠梦岚还没说完,姨妈与柏彦婷都笑了。
“说起曹衡菊之死,确实属于国家机密,我可以破例讲,个中细节我已经记不得了,脑子退化得厉害,总之,曹衡菊死得很蹊跷,那次曹衡菊突然急着要从法国回华夏,但证件莫名其妙被乔羽扣留,我当时在英国,曹衡菊联系到我,要我想办法安排她来华夏,我与总部联系后,奉命接曹衡菊回国,由于没有证件,曹衡菊又急着回来,我们无法从法国离境。曹衡菊与我单线联系后,决定先偷渡去突尼斯,然后从突尼斯坐飞机回国,可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租的小渔船在快到达突尼斯海岸时意外,船上的人几乎全部死了,包括曹衡菊,活下来的是我,还有一个非洲籍的水手,那是一次我终生难忘的生死经历,我当时离开船舱到船尾小便,刚蹲下来,船就了,我虽然幸免于难,但左腿受到强烈撞击,又在冰冷的海水泡了十个小时,被救上来时,已处于昏迷状态。”
“得到曹衡菊的死讯,我很伤心,大家都很伤心。”
屠梦岚喃喃道。
沉默了一会,屠梦岚继续说: “之后,乔羽突然奉调回国,不久,他就宣布曹衡菊未满周岁的小女儿是他乔羽的孩子。”
凝视着我,屠梦岚眼泪噙满了泪花:“至于我与乔羽的关系,这要说说你爸爸李靖涛,我在吉隆坡执行一个特殊任务时遇到了麻烦,当时很危险,是你爸爸将我和小蕙顺利带回国,你们不知道,李靖涛不仅救了我和小蕙,还救了乔羽。”
“啊。”
我和姨妈还有柏彦婷都大吃一惊。
屠梦岚道:“李靖涛营救我之前,总参先期派乔羽来救我们,但乔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去红灯区喝酒了,尽管他事后极力辩解是为了工作,但我凭多年的工作经验去判断,乔羽撒谎。李靖涛也不相信乔羽的解释,只不过,李靖涛本身也是绯闻缠身,他不愿意纠结此事,何况李靖涛把我带回国是情报系统的重大胜利,他受到了总部,总参的双重嘉奖,到了这个份上,总参内部决定掩盖乔羽错误。”
柏彦婷轻轻颔首:“怪不得,我没听到乔羽参与营救你们的消息,连我都被蒙在鼓里。”
我干咳一声:“妈,我打断您一下,柏阿姨怀疑楚蕙是您和我爸的孩子。”
屠梦岚扫了柏彦婷一眼,冷冷道:“如果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把楚蕙嫁给你?”
姨妈呵斥:“中翰,你不乱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屠梦岚讥讽道:“月梅,算了吧,明人不做暗事,你别跟中翰演双簧了,我们都是干这行的,导演面前装什么戏子,我和李靖涛的传闻我早听出茧了,你们只不过想证实罢了,哼,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说。”
姨妈尴尬,欲要辩解,我担心她们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妈,你说什么?你可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百岁?”
屠梦岚幽幽一声叹息,神情落寞:“能活到我外孙出世就很不错了,从家里带来的药,就像带来一袋米一样多,每天要吃三十多颗药,唉,简直是活受罪。”
“岚姐。”
姨妈满脸歉疚。
“梦岚。”
柏彦婷难过之极。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空气,屠梦岚看起来确实越来越苍老,手上,脸上都色斑,即便不是老人斑,也与身体差有关,姨妈和柏彦婷都不忍心看屠梦岚了,我一时激动,脱口道:“妈,我听说你以前也练过内功,为什么不试试三十六字诀?”
“嗯?”
屠梦岚莫名其妙看着我问:“什么三十六字诀?”
我一愣,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回答,左看柏彦婷,右看姨妈,希望她们跟屠梦岚解释,哪知姨妈和柏彦婷也不知道怎么说,两人要么发愣,要么心虚不安。屠梦岚瞧出端倪,气得哇哇大叫:“很好,很好,我兜里的糖全拿出来分享了,你们……你们还藏着爆米花呀?”
柏彦婷莞尔,姨妈扑哧一笑,为难道:“岚姐,看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屠梦岚哼了哼:“你鬼灵精怪,我不想听你说,让中翰来说。”
三双眼睛望着我,我只好如实回答:“三十六字诀,也叫‘九龙甲’,是比较深奥的内功心法,来历……来历从略,不过,我妈练过‘九龙甲’之后,吃饭香了,不失眠了,人也变得……变得越来越年轻。”
扭头看向姨妈,见她容光焕发,面赛芙蓉,真的美到了极,忍不住与她眉目传情,姨妈脸一红,娇羞忸怩,哪像四十多岁的熟妇,分明就是初为的少妇,把屠梦岚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我的袖子,食指一伸,问:“你妈是因为练九龙甲才变成这样子?”
“嗯。”
我猛头。
屠梦岚转向柏彦婷,又问:“文燕也练了?”
我笑答:“柏阿姨才开始练。”
屠梦岚深深一下呼吸,严肃道:“快把九龙甲告诉岚妈妈。”
我刚想把三十六字诀念出来,脑子一转,知道哄姨妈开心的机会来了。我故意欲言而止,吞吞吐吐道:“这……这要经过我妈同意,我也是经过我妈同意了,才敢把九龙甲口诀告诉柏阿姨。”
屠梦岚马上看向姨妈,托着长长的尾音:“月梅。”
姨妈笑了,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她缓缓靠在沙发上,姿势优美,下巴仰得很高:“你刚才对我很大声。”
一旁的柏彦婷吃吃娇笑,屠梦岚很意外,很想发作,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果断地低声下气:“咳咳,我小声。”
姨妈得理不饶人,翘起美人腿,阴柔道:“刚才岚姐说我是戏子……”
屠梦岚笑咪咪道:“我才是戏子,你是导演。”
姨妈连鼻子都笑了,她优雅地伸出手臂,挽起袖子,露出粉嫩柔滑的玉臂,眉飞色舞道:“岚姐,你看我的皮肤多嫩滑。”
屠梦岚在发抖,气得浑身发抖,苍白的脸几乎要扭曲。姨妈见势不妙,朝我使了使眼色,仪态万千:“准奏啦……”
我赶紧低垂着脑袋,恭敬地在屠梦岚面前念叨:“行气五行,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罡成于督,火收于任,太冲脉盛,髓海长足,九九归一。”
不等屠梦岚吩咐,我又念了三遍,直到屠梦岚全记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母子俩合伙诳我,唉!我困了,要上楼休息……小张,小张。”
屠梦岚数落了几句,病恹恹地叫喊,楼上两位小护士旋即疾跑下楼,搀扶屠梦岚的病躯离去。
离开喜临门,姨妈撇撇嘴,没好气:“得了便宜还说风凉话,这屠梦岚真是的。”
柏彦婷掩上大门,搂住姨妈的胳膊,劝慰道:“算了,她都病成这样子了,脾气自然古怪……”
语锋一顿,小声道:“月梅,那九龙甲确实不易学,以后还真的要靠中翰多多辅助我。”
姨妈轻挑柳眉,淡淡道:“辅助没问题,可你也别喊这么大声。”
“啊?”柏彦婷的美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水汪汪的双眼朝我望来。
我苦笑。
“轰。”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震颤了碧云山庄,我狠狠打了个激灵,循声望去,只见小竹林方向有青烟升腾,我制止了姨妈和柏彦前去,自己默念三十六字诀,身子弹起,如疾风般扑向小竹林。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炸的,谁的主意?”
远远的,我就听到文物局局长荣克在小竹林外怒吼,一众人都不吭声,唯有一位戴草帽的男子站在众人身后,大声道:“是于红波的意思。”
我不想露出锋芒,降下速度,像平常跑步那样来到小竹林。
“荣局长。”
我脸带怒容看着四处狼藉的小竹林,浮土,碎竹枝到处散播,火药味随着山风吹进我鼻孔,我拧鼻细看, 小竹林里果然炸出了一处残垣青砖,所有人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仿佛宝藏就在眼前。
“唉,李先生,抱歉,抱歉。”
荣克一脸歉疚,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亢奋,对于一名真正文物工作者来说,首先要做的是保护文物,不是破坏,显然,炸开古老石阶并不是荣克的主意。
姨妈和柏彦婷都没有跟来,美娇娘已被姨妈严令待在家中,就我一个人面对几十人,整个碧云山庄仿佛就在我保护之下,我突然有一种无尚的荣耀与豪气,是男人就应该有所担当,何况我还是这座山庄里唯一的男人。
“没事,既然都炸了,那就挖掘吧。”
我平静地背负双手,静静地矗立着。
“好,好。”
荣克尴尬一笑,回头吆喝:“鼓风机,快让鼓风机吹一吹……”
一条牧羊犬迅疾跑来,金黄色的狗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个精灵,它很快跑到我跟前,我一看,马上能认出这是那条守护在停车坪的公犬。我蹲下抚摸它的脑袋,发现它蹭我,嘴里还咬着东西,我好生奇怪,从牧羊犬的嘴里抓了抓,它马上松口,从嘴里掉出一根筷子长的小竹竿,拿来一看,发现竹竿中塞有东西,抖了抖,抖出一卷小纸条,摊开一看,上面写有几个娟秀字:记得喔,打不过就跑。
我哑然失笑,站起来回望我的领地,知道这片祥和风景下涌动着不安与关切,也许所有美娇娘们的心思都跟写这张字条的女孩一样,希望我“打不过就跑 ”小竹林外围满了人,我不懂文物挖掘的程序,我也被远远的隔离。有人开始进入石阶,碎石被慢慢搬运出来,宝藏似乎即将面世。
突然,我感到了一种异样, 一种被盯上的异样,几乎所有人都注视着古老石阶入口处,唯独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朝我看来,我本能地接上了这双目光,这人穿着普通白衬衣,褐色休闲裤,头戴宽沿草帽,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沈怀风。
我装作不认识沈怀风,他却摘掉草帽,径直朝我走来。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沈怀风对我笑得很温和。
“你们不是炸了吗,才开始清理发掘,你怎么知道没有任何东西?”
我知道对方是敌人,笑得再温和也是敌人,所以我的反应很冷淡。
沈怀风诡异道:“因为没有东西,所以才炸,这些挖掘工人很快就有答案。”
我奇怪问:“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东西。”
“你告诉我的。”
沈怀风笑得更温和了。
“我?”
我纳闷,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如果真有东西,你们一定很焦急,至少你们会很好奇,如果不是炸一下,你连看都不看,这不符合常理,我相信,那小竹林下甚至不是你的祖坟,没有人会对祖坟被炸无动于衷。”
沈怀风扬了扬浓眉,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至于你认不认识我,就不一定了。”
“你们在挑衅。”
我冷冷地逼视沈怀风,无惧他的凌厉目光,心底默念三十六字诀。沈怀风意外退缩了,他避开我的眼神,像标杆似的矗立着,眺望娘娘江:“离开上宁吧。”
我断然回答:“虽然小竹林不是我家祖坟的所在地,但这附近一定有我家的祖坟,这里是我的家园,没有人能把我从家园赶走,你不能,你的后台大老板也不能。”
沈怀风诡异道:“你还说不认识我?”
我冷哼一声,暗讥道:“我不认识你,但我猜到你是他们一伙的。”
沈怀风没有否认他是乔羽的人,尽管我们都没有提到乔羽,但乔羽似乎就在我们的左右,沉默了一会,沈怀风冷冷道:“那天,你在百货商场打伤的那个人也是我们一伙的。”
“哦?”
我神色凝重,沈怀风提到单纯笔,同等于摊牌,我暗暗戒备,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汪汪……汪汪……”
牧羊犬狂吠,它已嗅出危险的气息,但它一都不惧怕,而是勇敢地跳出来,站在我和沈怀风之间,我暗暗感叹,感叹狗的忠诚,我与这条牧羊犬认识还不到两天。
沈怀风很奇怪地看着牧羊犬,微微颔首:“很漂亮,很可爱的动物,我喜欢动物,喜欢这片美丽的风景,我理解你为何不愿意搬走,换成我,我也不愿意搬走,住在这里过日子,拥有眼花缭乱的温柔,就是神仙都会羡慕。”
“你很想拥有?”
我冷冷问。
沈怀风哈哈大笑:“你无需充满敌意,我们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事情或许有转机,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
我问。
沈怀风收住笑声,沉吟一会,缓缓道:“谈国投银行行长刘思明。”
“刘思明?”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大吃一惊。
沈怀风淡淡道:“没想到刘思明是你的人,他可以不死,但他必须辞职。”
不死?我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思前想后,我豁然醒悟:“你们本来想杀了刘思明,单纯笔就是杀手,他那天本来想对刘思明下手,不料碰到了我,单纯笔就临时改变主意,跟踪我,最后鬼使神差被我打伤,坏了你们的好事,我这样猜,不知对不对。”
沈怀风笑道:“不全对,单纯笔只是在监视刘思明,我们还没有确定对刘思明下手,我们在给他机会,结果,单纯笔见到了你。”
我头,接上话:“半年前,单纯笔破坏了我的刹车装置,害得我车毁人亡,那天他见到我,一定觉得很奇怪,就像见到鬼似的,他一定心有不甘,杀手都有这个通病,只要瞄准了目标,就千方百计地摧毁目标,如果被摧毁的目标意外活过来,那杀手依然不会放过目标,否则,杀手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沈怀风鼓掌大笑:“你不做杀手真浪费了。”
“往后的日子很难说。”
我微笑着,眼神却有一股怒火。
沈怀风察觉到了我的愤怒,他长长一声叹息:“其实,杀死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不喜欢杀人,如果刘思明辞职,我们皆大欢喜,你大可不必去做杀手,而是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我冷冷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沈怀风和声悦色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就是那些挖掘文物的人都是为了利益聚在一起,这是他们的小利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或大或小,但总归有自己的利益,如果你连我们的利益也占去,我们只好跟你谈,谈不拢就只好抢。”
我冷笑:“看似精辟,实则强盗逻辑,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利益,人家不给,就说被占去。”
我的言辞逐渐严厉,但沈怀风依然温文尔雅:“这世界很公平的,能力强大的人总能分多一,霸占多一。你李中翰还不是一样,国家明令一夫一妻,而你却独占了十几个女人,既强盗,又违法。在华夏,男人和女人的比例本来就严重失衡,你霸占了别的男人拥有女人的权利,不要跟我说什么感情,就算你的女人个个对感情笃深,愿意为你而死,你也不能全部据为己有。”
我一愣,竟然答不上话来。
沈怀风诡异一笑,补上一句:“当然,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一个能力强,私欲重的强盗。”
“果然是中南军区的儒帅。”
我不由得佩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沈怀风两眼一亮,意味深长说:“看来你不仅认识我,也了解我,这证明你们有很强的实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有必要谈谈,你说呢?”
我冷笑:“要和谈,为何还要炸古墓?”
我和姨妈处于劣势一方,乔羽势力庞大,处于优势一方,按理说我们劣势方更期盼和谈,可是,经过这么多次反反复复,我对和谈已没什么兴趣,内心也不相信乔羽要和谈。
沈怀风不紧不慢地解释:“炸古墓是我的临时决定,这里有宝藏的消息已经传开,挖掘势在必行,既然这里根本没有宝藏,我就想尽早结束挖掘,让所有人都死了心,你也不希望我们慢慢折腾,长期驻守在这里,对不对?”
我一怔,脱口而出:“厉害。”
这是发自肺腑的赞叹,对手刚中带柔,四两拨千斤,犀利之处还让人感觉不出来。
沈怀风浓眉一挑,双目精光四射:“没比过怎知我厉害。”
我心一动,更是佩服,这大概叫刚柔并济,当我以为他“柔”时,他猛然表现出强硬,无奈之下,我回以强硬:“你想比试一下?”
完全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你不想?”
沈怀风狡猾地球踢回给我。
我暗暗呼吸,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前几个无形较量,我完全落了下风,我必须反击:“中南军区比武第七名,肯定很厉害。”
沈怀风傲然道:“不是第七,是第一,华夏文明讲究谦逊收敛,退一步海阔天空,名次不重要,实力才重要,那一次比武,表面上我是第七,实际上是第一。”
我暗暗对这位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军人喝了一声彩,不管他是否是第一,单凭那份傲气与自信,我已无法接招,犹豫了一会,问:“你为什么说出来,为什么不在我面前收敛?”
话一说出口,我后悔不迭,这是多么幼稚的话,我已方寸大乱。
沈怀风淡淡道:“你年轻气盛,又击败了单纯笔,如果我在你面前收敛,你就会过份自信。”
我被一句不留痕迹地冷嘲热讽弄得不知所措,赶紧语锋一转,问道:“你比单纯笔如何?”
沈怀风平静回答:“他不堪我一击。”
我被震慑了,至少信心打了折扣,面对这位沉稳睿智的中年男子,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这时,小竹林突然一阵喧哗,我与沈怀风一齐望去,只见身穿防护措施的挖掘工人陆续走出了古老石阶,领头的一位年轻人神情沮丧地走到荣克面前汇报:“荣老,什么都没有,是个地窖,古时候的人用来腌肉,腌菜,或者存酒用的地窖。”
众人一听,顿时发出失望的叹息声,荣克脸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队收拾工具,其余的人全部进入通道,大家分头再仔细勘察一下,争取天亮前收队。”
众人齐应,纷纷各自行动。
于红波突然气急败坏地从一辆涂着检察院标志的小车里跳下来,大声喊道:“不急,不急,再仔细找找,听说竹林后的悬崖边有一处坟墓,去挖看看……”
我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压抑之极的心情正无处发泄,听到于红波这一呼叫,再也克制不住,气动形动,身体弹起,闪电般扑向于红波,挥起手掌对着他的肥脸连扇了两个耳光:“”他没反应过来,我有继续出手,连续两个而过过去:“”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于红波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鼻子,流下了血,检察院的人一拥而上。我气定山岳,怒喝一声:“敢动那个坟墓,我让他血溅当场。”
荣克拨开人群,冲到于红波跟前愤怒地咆哮:“于处长,你太过份了,那是新坟,不会超过三十年,你怎么能乱说,虽然这次联合挖掘你是组长,但挖掘的具体工作由我具体来负责,你这是……这是瞎指挥。”
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检察院的人听到是自己头儿的错,都不敢扑上来了,于红波面目狰狞,却又敢吭声,更不敢还手,他在人群中搜寻沈怀风。
沈怀风走进人群,意外地戴上了草帽,更令我意外的是,他走到于红波面前,冷冷道:“于处长,荣老说得对,你把我们这些人的脸都丢尽了,我也来赏你四个耳光吧。”
于红波一愣,后退半步:“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只听“”四声脆响回荡在小竹林上空,大家再看去,于红波已被身边的人搀扶,满脸淤青,这次连嘴角都在淌血,可于红波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哆哆嗦嗦地吩咐手下的人:“走……我们走。”
检察院的人走了,很狼狈,挖掘工人也纷纷各就各位去忙碌,沈怀风朝我挥挥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我心中仍有疑惑,禁不止问:“你经常去水月轩酒楼?”
沈怀风拉了拉草帽边沿,神秘道:“放心,绮绮不会死,她怀了我的孩子,你们不逼她走,我也会让她离开上宁。”
我承认,我败了。…………
幸好,我失败只有我自己知道。
强装笑脸与秋家姐妹吃完晚饭,我当着秋雨晴的面在饭桌边将秋烟晚干得了五次,才发泄般将精华射入她的里。秋家姐妹心思细腻,看出我是在宣泄,不过,她们认为我是发泄紧张的情绪,秋雨晴还沾沾自喜,说我很爱秋烟晚,我当然满口承认,说爱屋及乌,期待秋雨晴生完孩子后,两姐妹一起与我3P,两姐妹娇羞不语,各自依偎在我左右,看得出,她们也期待3P。
秋烟晚的厨艺还很一般,我将这些很一般的饭菜端上三楼给严笛时,她却吃得津津有味,我问她味道如何,她说从来没有这么好吃过,我狐疑,以为自己口味太刁了,结果,严笛说了一句令我诧异的话:“我第一次吃男人端给我的饭菜。”
我的压抑得到了缓解,严笛这句话,比更令我放松,只有爱才是百病的圣药。
我哼着小曲,步伐轻松地离开丰财居,我一都不着急,严笛迟早会吃上我递上的大。
来到喜临门,我竟然无法推门而入,哼,岂有此理,我的家竟然无法自由出入?有古怪。
刚想翻窗而入,一条牧羊犬朝我跑来,摇头摆尾,我瞧出一条,女士面前怎能粗鲁,我放弃了翻墙,跟牧羊犬嬉戏,暗中默念三十六字诀,一边与牧羊犬玩耍,一边凝神细听喜临门里的动静,哪料到,不听则以,一听吓一跳,喜临门里俨然正举行一场内功修炼研讨会。
“内息行气五行,很简单,接下来内敛有序,吐气为纳,吸气为藏……这三句不难理解,关键是怎么纳,如何藏。可是,到了罡成于督,火收于任,我就不明白了,罡火都是阳刚之气,我们女人适合吗,后面的太冲脉盛,更是极度刚劲,与内功的太虚充盈有相似的地方,我更不明白了,至于髓海长足,那根本就是男人的事,九九归一。”
屠梦岚的声音最好辨别,慢条斯理,慵懒之极,不时有咳嗽,她似乎对“九龙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柏彦婷回应道:“亏你还练过峨眉派的嫡传内功,女人也有髓海的,久久归一,可能是目前无法体会,到了髓海长足才能理解。”
“文燕说得对,督任两脉女人极少能突破,究其原因就是没有阳刚劲气,就好比烧开水,没有足够的温度,没有足够的火势,那水永远都烧不开。”
姨妈的声音更是轻易就能分辨。
屠梦岚急了:“对呀,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女流,能练这个“九龙甲”吗,能突破督任两脉吗,如果连督任两脉都不能突破,还谈什么髓海长足长足?”
一下子都寂静了,半天,柏彦婷结结巴巴道:“这……这好像也可以。”
屠梦岚急道:“吞吞吐吐的干嘛,有话就直说。”
柏彦婷道:“梦岚,我跟你一样,才开始知道这个内功心法,我也……我也碰到过你这样的疑惑,不过,我想通了。”
屠梦岚追问:“我已经老年痴呆了,快要死了,哪有精力去琢磨,你想通了,就说出来。”
“这……这……”
柏彦婷很为难的语气。
屠梦岚很生气:“急死我了,你倒是快说呀。”
柏彦婷轻声道:“这需要人帮忙才行。”
“谁可以帮忙?要月梅帮忙?怎么帮?”
屠梦岚大概很意外。
“不是月梅。”
柏彦婷说。
“嗯?”
屠梦岚发出一声鼻音。
柏彦婷沉默了一下,道:“是中翰。”
“中翰?”
屠梦岚更惊讶。
柏彦婷笑答:“对,如果中翰不帮忙,我们得重头练习,没有三五十年纳和藏,我们根本没机会在短期内冲破督任两脉。”
“三五十年我早变成灰了,还练个屁。”
屠梦岚恶狠狠地催促:“快说,如何叫中翰帮忙?我把女儿嫁给他,他敢不帮我?”
“月梅,你来解释了。”
柏彦婷把问题交给了姨妈,姨妈没吭声,屠梦岚等了一会,越发焦急:“月梅。”
姨妈淡淡道:“岚姐,你能不能不练啊。”
屠梦岚发火了:“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是多年的战友,是同事,现在是亲家。”
似乎越说越气,将沙发拍得嘭嘭响:“算了算了,不做亲家了,我和小蕙这就走。”
柏彦婷劝道:“梦岚,你别这么急躁,月梅不说,自然有难言之隐。”
“那文燕姐你来说。”
屠梦岚转问柏彦婷。
柏彦婷苦笑:“只能月梅来说,我说什么都不算数,我琢磨过,这内功心法应该分九层,每四字为一句,每一句代表一层,刚好九层,如果中翰不帮我们过督任两脉,我们确实只能练到第四层,而且至少需要两年。”
柏彦婷忙打岔:“练到第四层,能像月梅这模样不?”
“咯咯。”
房间里一阵笑声,姨妈也笑了,柏彦婷道:“梦岚,你还想变成月梅这模样?”
屠梦岚咳嗽了两声,尴尬道:“我没说像她这个样子,想当年,月梅也不见得比我更漂亮。哼,我现在的意思是要像她方月梅这么有朝气,中翰也说,练了“九龙甲”身体好,吃饭香,睡觉甜,我想身体好行不行?”
姨妈轻叹:“那岚姐先练两年再说咯。”
屠梦岚大怒:“你……气死我了。”
柏彦婷看不眼,小声征询道:“月梅,告诉梦岚吧,也让她死了这条心。”
姨妈不语,似乎默许了,柏彦婷突然严肃道:“梦岚,你要发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
屠梦岚干脆利落,马上起誓:“我发誓,如果我说出去,我不得好死,小蕙难产。”
姨妈惊呼:“哇,你够恶毒的,你千万别连累小蕙,我还要做奶奶。”
“得了,别这样矫情,我答应你,如果乔羽敢再来找麻烦,我跟他同归于尽,我发誓。”
屠梦岚大吼一声,哪里还有慵懒斯文,简直就是泼妇骂街。
轮到姨妈结巴了:“要过督任两脉,得要……得要……”
欲言又止,半天都说不出来,急得屠梦岚破口大骂:“你干脆行不?这不是方月梅的性格,我们干这行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你至于吗?”
姨妈小声说:“得要跟中翰上床。”
“上床?”
屠梦岚没反应过来,又问:“然后呢?”
这时,房间里静得一丁声音都没有,足足两分钟过去,屠梦岚才急促地呼吸着,喘息着:“天啊,难道要做那事?”
姨妈没好气:“不是做那事,不过,姿势差不多。”
屠梦岚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是要通过中翰的玩意将他的真气输入我体内,帮助我打通督任两脉?”
“嗯。”
姨妈柔柔叹息。
屠梦岚不由得长吁短叹:“我还以为自己老痴呆了,这事还真难想到。”
突然,她一声惊呼:“这么说来,月梅你跟中翰……”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急得我真想翻窗进去,幸好,有声音了,柏彦婷叹息道:“所以,月梅难说出口,梦岚,你还是别练了。”
屠梦岚沉声问:“文燕,你呢,你是不是跟中翰练上了?”
“咳咳。”
柏彦婷大咳,没有回答。
屠梦岚惊呼道:“好家伙,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姿色容颜,居然……居然……”
说到最后,本来义正言辞的,忽然语调变了,最后竟然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姨妈与柏彦婷都不说话,屠梦岚突然神秘道:“等等,你们就是光练功?没有掺杂男女的在里面?”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我在外边听得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足足过了两分钟,屠梦岚再次发出惊叹:“天啊。”
柏彦婷幽幽道:“梦岚,这事对你来说,知道就算了,别练了。”
屠梦岚毅然道:“那当然,我怎么能够去做这种事情。”
“是的,我们和月梅一时利令智昏,犯糊涂了,你可别跟我们一样糊涂。”
柏彦婷尴尬道。
“我不糊涂,我头痛,我先去睡觉了。”
屠梦岚咳嗽了两声,高声呼喊:“小张,小张……”
见没有回音,屠梦岚怒骂:“小张,你们聋了吗?”
这次有了声音,是两个小护士的回应和脚步声,屠梦岚的脾气真不好。
我听得留神,远处有狗吠,由远而近,一个苗条身影快速跑来:“中翰哥,中翰哥,他们全走光光了,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和杨瑛,闵小兰每人带一条福子过去,没发现人。”
我一看是黄鹂,轻轻拧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微笑道:“好,跟福子去玩吧,我进去跟姨妈商量事。”
“嗯。”
黄鹂甜甜一笑,领着两条牧羊犬离去。
轻轻敲开喜临门,暖意扑面而来,我笑眯眯走进去向两位美问候:“柏阿姨,妈,吃饭了吗?”
其实,姨妈已经不算是美了,她应该算是美少妇。
“吃过了,杜鹃烧菜的本事不错哦,你呢?”
姨妈慵懒地卷缩在沙发上,翻着美目,由于夜间比较凉,屠梦岚怕着凉了,竟然开着充足的暖气,以至于姨妈上身穿得很少,就一件薄衬衣,鼓鼓的胸部有强烈的压迫感。
我吞咽着唾沫在姨妈身边坐下:“我跟烟晚雨晴一起吃的,听说她们的爸爸妈妈明天要来,我顺便问问她们父母的口味如何,明天好招待啊。”
姨妈显得无精打采:“嗯,人家书香门第,你说话得体一。”
“当然。”
我笑笑,语锋一转,道:“对了,文物局的人全走光光了。”
姨妈不经意地给了我一个媚眼:“今天你的处理和应对很出色,长大了,成熟了,妈很高兴。”
柏彦婷吃吃笑道:“你妈一个劲地夸你。”
我大为汗颜,没有把失败的感觉告诉姨妈:“还是不够成熟,忍不住出手了。”
姨妈凤目寒光一闪:“哼,如果是我在场,我毙了那养的,以前我就在中翰的办公室揍过他,没想他升官了,就忘了教训。”
姨妈所指的人,自然就是于红波。
柏彦婷道:“那沈怀风倒出人意料,他打了那检察官。”
“不像做戏,儒帅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可惜啊,沦为乔羽的走狗。”
姨妈摇头叹息。
我有些担心:“他还说在中南军区比武是故意谦让才拿第七,实际上,他应该是第一,这是他说的。”
姨妈与柏彦婷一听,神色极为严峻,姨妈思索了半晌,柳眉几乎拧在一起:“中南军区历来出高人,蒙千足,易韧,储卫国都是中南军区出来的高手,他们三人都先后担任中央保卫局的领导,没本事进不了中央保卫局。如果真如沈怀风所说有中南军区第一的实力,那相当骇人,中翰,你尽量避免跟沈怀风发生正面冲突,实在万不得已,你只能采取守势,先求自保。”
我头,姨妈所说的这几个人名我以前都没听说过,不过,从姨妈嘴里说出来的人物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我记下了,姨妈的叮嘱,我也记下了。
姨妈翻翻凤眼,莫名脸红,我忽然发现自己隆起,失态了,赶紧用手遮掩,姨妈柔声叮嘱:“晚一,你到江边,我要好好教你几招。”
“那就凌晨两,不见不散。”
我笑咪咪道。
柏彦婷被冷落一旁,见我和姨妈眉目传情,忍不住小声揶揄:“听起来跟约会似的。”
虽然小声,但我和姨妈都听见了,姨妈撇撇嘴,示威道:“你嫉妒么?”
柏彦婷脸色大变,我脑子发胀,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慢聊,我在山庄周围看看。”
姨妈要我小心些,无论去哪巡视都要带上牧羊犬,我头答应。出了喜临门,没见牧羊犬跑来,我好奇心颇重,想知道姨妈跟柏彦婷会不会勾心斗角,又不好在房外运用‘九龙甲’偷听,万一不小心被别人发现了传开来,将来人人都防范我,那就糟糕了。转了一圈,发现喜临门的厨房窗子半掩着,我纵身一跃,跃进了厨房,鬼鬼祟祟躲在阴暗处,张望大客厅,距离有远,我还得运起‘九龙甲’才能听清楚在姨妈跟柏彦婷的交谈内容。
“月梅,你总是咄咄逼人。”
柏彦婷抒发内心的不满,我惊奇发现柏彦婷私下对姨妈极为恭敬,削了苹果,她自己先递给姨妈,然后再削一个苹果自己吃,姨妈要手纸,柏彦婷也弯身去拿,俨然把姨妈当成了领导,怪不得姨妈如今举手投足之间有嚣张。
“我好烦,你知道吗?”
啃了一口苹果,姨妈又是哀声叹气。
柏彦婷柔声安慰道:“有困难,我们共同面对就是了,中南军区我有人,明天我就找人调查一下,何况他们不是要和谈吗,你别太担心。”
柔声细气,柏彦婷根本不像随时可以干掉人的老特工,可她谈起杀掉摄影店老板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人绝对不可以貌相。
姨妈大口大口咀嚼着苹果:“我不是说乔羽,李严,沈怀风他们。”
“那是……”
柏彦婷一愣。
姨妈瞄了一眼楼梯,压低声音:“你没看屠梦岚那样子,九成想要跟中翰练‘九龙甲’了。”
“不会吧,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做这种事。”
柏彦婷张大嘴巴,连苹果都忘记咬了。
姨妈冷笑:“我比你更了解屠梦岚。”
柏彦婷一声叹息:“那要委屈中翰了。”
姨妈不停摇头,不停叹气:“关键是中翰是不是愿意,我又该如何开口。”
“还是等梦岚开口了再说吧。”
柏彦婷轻轻咬了一口苹果,见姨妈忧心忡忡,柏彦婷柔柔轻笑:“你也别这样,我和梦岚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你别乱发我脾气,中翰这么强悍,你一个人受不了他的。”
姨妈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瞪着美目道:“说什么呢,我跟中翰纯粹是为了练功。”
柏彦婷嗤之以鼻:“得了吧,我是女人,你也是女人。”
姨妈胀红着脸,想要狡辩,欲言几次,终究放弃,躺倒在沙发上狂啃苹果,忍受着柏彦婷的吃吃娇笑。
我摇头苦笑,知道自己被这两个美出卖了,心想,我不牺牲,谁牺牲,我不献身,谁献身,唉,委屈吧,但愿屠梦岚别异想天开,否则,我‘付出’就太多了。正要翻窗离去,突然,楼上传来系索脚步声,我一瞄,原来是两个小护士搀扶屠梦岚下楼来,人还在半楼梯,屠梦岚便喊:“月梅,我有话跟你说。”
姨妈放下苹果站起来,惊诧问:“岚姐,你不休息么?”
“咳咳,咳咳……”
屠梦岚几声清咳,被两个小护士架着来到沙发,刚一落座,屠梦岚就示意两个小护士离去。姨妈见屠梦岚神情萎顿,心软了:“还是先上楼休息吧,有话明天说。”
屠梦岚摆摆手:“不行,憋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很难受。”
“那你就说呀。”
姨妈与柏彦婷一起,小心翼翼将屠梦岚扶正在单体沙发上,问屠梦岚吃不吃苹果,屠梦岚摇摇脑袋,一声幽幽的长叹:“月梅呀,你看当年梧桐三季是何等意气风发,当然,你是三季中最漂亮的,我屠梦岚嘴上不说,可心底里是承认滴,你工作出色……”
姨妈白了屠梦岚一眼,不耐烦地打岔:“有话就直说。”
屠梦岚吃了一个软钉子,也不恼,犹豫了一会,慢条斯理道:“我认为,那‘九龙甲’内功,女人练更好,女人属阴,我更是阴气太盛,如果与至刚至阳的内息调和,相信对我大有裨益,我决定找一个时间跟中翰商量商量,看看如何练习‘九龙甲’。”
柏彦婷一边咀嚼苹果,一边问:“岚姐想通了?”
屠梦岚头:“想通了。”
柏彦婷随即与姨妈相视一眼,姨妈的眼神似乎说:你看,我说中吧。
屠梦岚当然不知自己的心思被姨妈猜到,一双狡黠的眼珠子不安地在姨妈和柏彦婷的脸上扫来扫去,极为不安。姨妈木然道:“那你找中翰商量啊,他可是你女婿,你是他岳母。”
语意中隐含讥讽。
屠梦岚是何等人,怎么会听不出来,脸一寒,随即反击:“你是他亲妈能练,我是他岳母算啥。”
话一出口,猛觉得不可激怒姨妈,赶紧转了转口气,柔声道:“我……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中翰开这口,他听你月梅的话,你帮我先试探试探中翰的口风。”
姨妈还是生气了,没好气的嘀咕:“好像老娘帮儿子拉皮条似的。”
柏彦婷扑哧一笑,差把嘴里的苹果吐出来。屠梦岚则脸色大变,指着姨妈上气不接下气:“方月梅同志,你这话太……太……”
姨妈撇撇嘴,很不耐烦:“好了,好了,我帮你问问中翰,不过,丑话说前头,我不敢保证中翰答应喔。”
屠梦岚急了:“我要么不说,既然我都说出了口,中翰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他听你话,你好好劝劝他,他一定会答应。”
姨妈是那种要别人求她的性格,屠梦岚口气愈强硬反而适得其反,果然,姨妈托着香腮,冷冷道:“中翰喜欢美女,我就不说了,文燕也颇有几分姿色,又大胆勾引,中翰血气方刚,难免堕入陷阱,可是,岚姐你……”
哇!我终于大开眼界,姨妈这几句话刻薄入骨,损人入心,连讥带骂,还把柏彦婷捎进去,气得屠梦岚和柏彦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姨妈兀自得意,捡起茶几上的半截苹果,美美地咬上一小口。
屠梦岚在颤抖,像风中的残烛,苍白的老脸上两行清泪潸然落下:“我很丑吗?我可是风季梧桐,想当年,多少男人拜倒在我脚下,呜呜,我知道,我有自知之明,我现在又老又丑,还是残废,以前再漂亮都是以前,我的时光已用完,不应该在妄想有什么奇迹,我死了算了,呜呜。”
半截苹果从姨妈手中滑下,滚落到地毯上,她吓坏了,慌忙从沙发上弹起,难过地抱着屠梦岚,歉疚道:“岚姐,你别这样,我说错了,晚就去跟中翰说说,他一定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
“你说的啊。”
屠梦岚瞬间止住了哭泣,泪眼泛精光。
姨妈目瞪口呆。
“哈哈……”
客厅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我摇头苦笑,趁着笑声刺耳,翻窗离去,漫步在洒满银色月光的江岸边,我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屠梦岚不难看,但太多苍老,满脸皱纹色斑……让我跟她合体修炼‘九龙甲’这也太为难我了。
天啊,我被出卖了,我被最心爱的姨妈出卖了。
我恨得牙痒痒的,缓缓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随手拔出一根青草磨牙,脑子里思索着等会凌晨两约会的时候如何报复姨妈:捆绑,滴蜡,捅,皮鞭,深喉,夹……能想到的都想了,可是即便能想到的手段全用上,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怎么办,还有什么更严厉的手段?
突然,扑通一声,狗吠四起,似乎有人落水,我急忙坐起查看江面,看看谁这么大胆,居然把姨妈的禁令当耳边风,目光所及之处,一条白影在江水里遨游,姿势优美之极,时而深潜入江中,时而展翅飞出,并合的双腿像海豚尾鳍般摆动,掀起密集的水花,速度瞬间加快,比鱼儿游得还要快。
这是谁?居然不穿衣服裸泳,逐一排查,目标渐渐缩小,唯一的可能就是姨妈,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林香君,林香君,林香君……只有我知道这个名字。
姨妈显然发现了我,她故意在面前的河段游来游去,故意卖弄她的泳技,故意让让我看到她白花花的流口水。乳浪臀波把我刺激得无以复加,我脱光衣服终身入江,陪着姨妈游来游去,欣赏她的泳姿,逐渐接近,稍一接触,姨妈就如受惊的小鱼扑腾游走,我追逐不放,不紧不慢,如嬉戏,像调情。逃过几次,姨妈放慢了速度,优雅前行,肥美的在河水里上下抛动,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我悄然跟着,又一次接近,很接近了,我触摸到姨妈的肌肤,更接近了,我边游动,边抚摸她的美臀,姨妈没有逃走,没有惊吓,一刹那,我翻上了姨妈的后背,双臂反勾姨妈的双肩,她扑腾两下,很快安静,安静地与我沉入江中,缓缓沉到江底,贴着肥美的,我的巨物灵气十足,迅速钻入了温暖的。
月光透过五六米深的江水到达姨妈娇躯时已变得模糊,朦胧的白影安静地接受我的冲撞,我勾缠着姨妈,用大一遍一遍地摩擦她的,她吐着水泡,像交配中的雌鱼一动不动,唯独深处带着强大的吸力在蠕动我的,我被震撼了,完全陶醉在这匪夷所思的交配当中,我很怀疑姨妈就有由鱼儿演化而来,她是鱼精吗?
姨妈用行动告诉我,她不是鱼精,因为鱼儿不会接吻,挣脱我的束缚,姨妈转过身,与我吻在一起,水泡升腾,我的也急剧升高,大重新,猛烈的带来浮力,我与姨妈不时浮在水中,但更多是沉在江底,江底要么淤泥,要么水草,要么怪石,如此环境,我和姨妈竟然爱得死去活来,有过与小君江中接吻的经验,我无惧被窒息,默念三十六字诀后,肺里的空气源源不断输送给姨妈,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江底纠缠,直到姨妈痉挛。
浮出水面,姨妈还在哆嗦,我爱怜之极,抱着她丰腴的娇躯划到岸边。
“中翰,妈妈爱你。”
姨妈没有丝毫倦怠,她很兴奋,到了岸上仍然抱着我不松手,我看着她的美目,情不自禁说道:“林香君,我爱你。”
“有多爱。”
姨妈调皮问。
我将姨妈放在草地上,指了指天空:“很爱很爱,明月作证。”
姨妈搂住我脖子,柔柔撒娇:“那妈说的话,你会不会听?”
我吻樱唇,铿锵道:“无论是错,还是对,妈的话都是懿旨,儿子无条件服从。”
姨妈咯咯娇笑,慈爱地抚摸我的脸颊:“儿子做了皇帝,妈才能做皇太后,做了皇太后才能颁懿旨,可是,你要做皇帝,不仅要从政,还要很多很多人帮助你,特别是屠梦岚这样的人。军区的曾副师长是屠梦岚以前的手下,屠梦岚还有几个在各个军区做师长的前下属,其中还有一位是中将军长。”
我听得暗暗咂舌。
“唉。”
姨妈幽幽一叹:“过去的二十年,妈和柏彦婷都因为感情烦恼浪费了宝贵的机会,以前的人际关系都逐渐疏远,不像屠梦岚,她一直苦心经营她的势力,所以,屠梦岚现在的势力是很强大的,只可惜她身有残疾,楚蕙又甩小性子,要不然屠梦岚完全可以官达政治局。”
我静静地听着,几乎猜到姨妈的用意。
姨妈严肃道:“如果有屠梦岚全力帮你,至少在未来三年里,在乔羽登上权力峰前,他不敢公然找麻烦,我们可以在这三年里全力谋划,不要说把乔羽拉下马,至少能跟他分庭抗礼,否则,我们母子俩死无葬身之地。”
“说得也严重了吧。”
我亲了姨妈一口,压在她身上,有说不出的肉实感,很舒服,我又硬了,大在了滑滑的凹陷处。
“未雨绸缪。”
姨妈瞪了我一眼。
我笑道:“屠梦岚不是答应帮我了吗,楚蕙也是我妻子,今天屠梦岚也表态支持我了。”
姨妈嗔道:“无功不受禄,无恩哪有情,政治的东西很绝情的,父子翻脸都稀疏平常,何况是夫妻,有句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算楚蕙是真心的,但屠梦岚可没义务帮你。”
“妈的意思?”
我明知故问。
姨妈忸怩了一下,意外伸手到身下,抓住我的大引导至口,双腿夹了夹我的腰部,我很默契地压下,“滋”一声,粗大的插了进去,充实空虚的,姨妈仰起脖子,轻轻地呻吟:“屠梦岚见妈变得年轻,她很嫉妒,也想修炼‘九龙甲’。”
“不是告诉她口诀了吗?”
我装糊涂。
姨妈翻翻凤目,嗔道:“靠口诀练,要练上几十年,屠梦岚哪有时间等几十年。”
“那怎么办?”
我继续装,心底矛盾重重,只因屠梦岚太老态了。
姨妈盯着我的眼睛,小声道:“我的意思,就是你像……像帮助妈练功一样帮助屠梦岚。”
“啊。”
我是真的吃惊,尽管早知道姨妈意图,我仍然吃惊。
姨妈撒娇:“你说过听妈的话。”
我抽动一下大,问:“像这样?”
“听话。”
姨妈媚眼如丝。
“苍天啊。”
我苦着脸,继续抽动,很滑稽。
姨妈吃吃娇笑,捶了我一粉拳:“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跟我们家族的安危相比,你牺牲一算得了什么?”
我被姨妈的美色俘虏了,她就算叫我去死,我都会照办,何况跟一个老女人练功而已,当然,我不是笨蛋,趁这个机会勒索一把:“太后的话,孩儿完全听从,但孩儿有个小条件。”
“说。”
姨妈很爽快。
我轻轻揉着两只饱满子,忸怩道:“那地方。”
“什么地方?”
姨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见我的样子如此猥琐,她马上明白,咬了咬下唇,啐道:“你……”
我压下,用力碾压姨妈的,用我的体毛摩擦她的光洁处,姨妈喘息了几口气,妥协了:“好,妈答应你,等你去县里上班的第一天,妈给你。”
“勾勾手指头。”
我坏笑,伸出小手指。姨妈扑哧一笑,伸出小玉指勾住,与我一起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很动情,姨妈很动情,表面上是为了一个小承诺,实际上一百年不许变的,是我们深如大海的感情,姨妈湿润了,泛滥:“用力呀,……”…………
与姨妈练习了一晚上,她教给我几招精妙的擒拿,我则与她一同修炼‘九龙甲’。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我才送姨妈回到寿仙居,分手那一刻,绵绵情意,恋恋不舍。
天色已放亮,几条牧羊犬跑来围着我团团转,数了数,只有五条,独缺那一条最健壮的公犬,我跑到停车坪与下山道的交界处一看,只见那条公犬全神贯注地盯着江岸与公路口,像个忠诚的卫士一般。我走过去,跟它握了握手,感谢它的忠诚,同时叮嘱它不要多嘴。
牧羊犬灵性十足,连吠两声,仿佛答应我绝不会把凌晨所见到的旖旎告诉同类,几条母犬围上健壮公犬,似乎想打听什么,那公犬狂吠一通,作势欲咬,把几条母犬赶走,我一看,顿时哈哈大笑,竖起拇指夸赞公犬够义气。
“李中翰,你笑什么?”
有拗口的国语从身后传来,我一转身,顿时两眼发光,兴奋道:“凯瑟琳,早。”
“早。”
身材高挑修长,穿着紧身运动衣的凯瑟琳笑嘻嘻地来到我跟前,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笑什么。”
我朝嬉戏中的牧羊犬一指,赞不绝口:“这几条狗真棒,我非常喜欢。”
凯瑟琳自豪道:“我是看着它们长大,我等于它们的妈咪,它们的血统非常纯正且高贵,适应能力很强,原本以为需要一个月才能适应这里,可只来了三天,就完全适应了,这几天训练它们不要乱吃东西,之后训练它们拉大小便,要完全符合守护犬的标准,至少还要两个星期。”
我嘟哝道:“最好是两年。”
“什么?”
凯瑟琳奇怪地看着我,她梳着马尾,微蓝的眼珠子像娘娘江一样清澈,欣长的脖子,高耸挺拔的胸脯,只可惜,她面对着我,我无法欣赏到她的翘臀。
我有恍惚,赶紧转移话题:“呵呵,没什么,在这里住习惯吗?”
“习惯,我喜欢这里。”
凯瑟琳猛头,指着娘娘江问:“听说这里的水可以美容?”
我不怀好意:“你为何不试试?”
凯瑟琳咯咯娇笑,微蓝的眼珠子带着神秘:“肯定要试,我答应了小君,今天跟你去冒险。”
“啊。”
我大吃一惊,心想,又被出卖了,被小君出卖了。
“我可不愿意让你去冒险。”
我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why,我愿意。”
凯瑟琳很不解。
我苦笑道:“你是客人,另外,小君和我的水性不错。”
暗示要冒险必须要有良好的水性,心里早把小君吊起来毒打三十遍了,这本事是我和她的秘密,没想泄密了。
“哼。”
凯瑟琳摊摊双手,很生气:“李中翰,你小看我了,我在大海里不借助任何工具,可以轻松潜入三十米。”
我双手叉腰,瞪大眼珠,半晌道:“华夏人不爱吹牛。”
凯瑟琳针锋相对,跟我做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姿势:“我也华夏人,我也不爱吹牛。”
一个狡诈,阴险,猥琐的念头闪过我脑海,我故意严肃道:“这样吧,如果你在盛满水的浴缸里能憋气三分钟,我答应你可以去冒险。”
“三分钟?”
凯瑟琳大叫一声,像是被侮辱的样子:“哦,my god,低于四分钟就算我吹牛,OK?”
我暗暗吃惊,心想这凯瑟琳不像吹牛,我有可能小瞧她了,“你不是法国人吗,怎么满口是英语?”
我揶揄一句。
“tromper。”
凯瑟琳瞪着我,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意思。”
我问,隐约感觉这不是一句好话。
凯瑟琳怒气冲冲道:“你只懂英语,我就满嘴英语单词,我说法语你又听不懂,我何必满嘴法语?刚才我用法语说tromper,就是骂你是笨蛋。”
我头大了,以为混血儿没有国内女孩这般牙尖嘴利,这会自讨没趣,才知道天下的女人都善辩,我挠挠后脑,用川话道:“现在,马上克浴室,瓜娃子。”
心想,你用法语骂我,我用川话骂回你,嘿嘿。
正洋洋得意,凯瑟琳瞪了我一眼,竟然用纯正的川话大骂:“你才是爪娃子,箩蔸摆不正嗦?”
骂完,转身就跑,留下的我像个傻瓜似地呆在当场。
时间尚早,永福居里静悄悄,这里住着戴辛妮,章言言,小君,杨瑛,闵小兰,如今还住下一位美丽绝伦的混血儿。
浴室里,盛满清水的瓷白色浴缸有三米长,两米宽,气鼓鼓的凯瑟琳一头扎进去,浴缸里的水几乎淹到她的后腰,我拿着手表假装看时间,浑身微颤,其实,我的眼睛只注视凯瑟琳的翘臀,她双腿站在浴缸外,上半身弯进浴缸里憋气,本来就很翘的此时高高撅起,要命的是凯瑟琳穿着紧身运动裤,布料质地并不厚,由于紧窄,她的轮廓完全显现,我甚至能看见她的痕迹。
我承认我很好色,我也承认如此设计凯瑟琳很无耻,不过,我一都不后悔,美丽的就在我眼前,我极度亢奋,裤裆隆起,缓缓走过去,我的与凯瑟琳的翘臀相隔只有一公分距离,而凯瑟琳浑然未觉,她在努力憋气超过四分钟。
啊,四分钟很短,我要把握时间,好好欣赏,这是华夏女人无法匹敌的美臀,印象中,只有东南亚血统的楚蕙有这样的翘臀,很郁闷,楚蕙正坐月子,会不会把翘臀坐怀了呢?
“过了一分钟。”
我提醒凯瑟琳,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听见。
“咕噜咕噜……”
浴缸里冒起了水泡,凯瑟琳似乎在回应我。
“嗨,听到吗?能坚持吗,如果不能坚持,就放弃,避免伤身体……”
我面红耳赤,欲火渐渐冒起,竟然伸手拍拍了翘臀,没有反应,我又轻拍第二遍,还是没有反应,我的胆子大了,贴上去,轻轻地刮蹭,刮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