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两人的话,屋内三人俱是一惊。待明白其中猥亵语意,几人不由自主地散开了些,敏仪姨妈惊叫一声,面色惨白,踉跄闪退,天龙神色尴尬,手足失措,小妈念慈面露屈辱之色,怒瞪了窗外一眼,斥道:“无耻!”背转过身去不加理会。
两人在窗外得意大笑。阮清屏咬牙切齿道:“梁宏宇作孽太多,当年假惺惺的以仕途之名,将妙音师太始乱终弃,又藉着因头将我父子家产囊括一空,为此娼妓之行,还想立牌坊,哼,如今我要将他的衣冠脸面扒个精光,看他有何面目见人?嘿嘿,他的侄儿跟姨妈小妈胡行,这么好的一个故事,只要传了出去,炎都市举城津津口中,定为梁宏宇添光无数,梁儒康也从此名扬天下,举世瞩目,流芳百世,那是自不待言了,哈哈!”显然,阮清屏对梁宏宇恨之入骨,杀之不足以解愤,定要他衣冠委地,烂名污身才罢休。
小妈念慈厉声道:“呸!你们满口喷粪又有何用?梁省长堂堂正正,世人自会明辨,你们…你们休想得逞!”
“是了,香苓,她说得很有道理哦,”阮清屏看似神色发愁:“口说无凭,他人不信怎么办?”
“放心,只要事实俱在,就不由人不信。”
“事实在哪里?”
“事实嘛,只须过一会,你便会看到。”
“你这么有把握?我瞧那小鬼倒是跃跃欲试,两位夫人么,却像还贞洁得很哩。”
“放心,‘春宵一刻’之下,没有妇人是贞洁的,况且,还有我的药香,一个时辰之内,不行男女,他们挠烂全身,痛痒难当,最后没命,你说,他们是不要命呢,还是不要快活?”
“保命之下,何事不能为?况且又是快活的事?老实说,大伙都羡慕那小鬼得紧呢,一会他若不要快活,就让李猛率领众弟兄快活一回,有何不可?只可惜,咱们本没想要那小鬼的性命,如此一来,却也救他不得了。”
“可惜呀,可惜!”两女一递一句,丢下其中关节,大笑而去。
他们人虽离去,所说的话却生出效果,小妈念慈又羞又气,脸上虽做出不屑的神色,极力镇静,星眸游转之际,却连看也不敢向天龙这边看一眼,脸上的深红更是久久褪不下去。
敏仪姨妈则惨然咬牙,身子摇摇欲坠,忽抓着小妈念慈的手,颤声道:“念慈妹妹,怎么办?到这份上,只有…只有一死了之了。”
小妈念慈身子一颤,掩掌轻覆于敏仪姨妈手背,皱眉道:“敏仪姐姐,不要瞎想,总…总会有法子的。”
本来苏念慈是林徽音的情敌,林敏仪自然要和姐姐一起同仇敌忾,可是两人共经劫难,似乎比平日亲密了许多,小妈念慈一边出言安慰,一边握着敏仪姨妈的手,两人喘吁吁地相扶着坐于长凳上。
天龙极为尴尬,阮清屏方才那句“那小鬼倒是跃跃欲试”并非虚言,而是实有所指,也许是体内药力开始发作了,他裤裆中热烘烘的,任自己怎么遮掩作念,那处丝毫不见收软,丑形毕露。天龙只得悄悄转过身去,面朝石壁而立,以免裤裆处的翘耸之态,落入姨妈、小妈两人眼中。
怨憎会逼行之举,可谓极是恶毒,但假若这是他们射来的一枝毒箭的话,那么,箭头却算折断了,对天龙没有什么杀伤力。也是他们“失算”了,怎料到天龙这小子最是不怕不伦的?大伯母柳雅娴天龙都搞过了,再多搞一个小妈念慈,一个姨妈敏仪,又有何为难?
不过,纵然天龙这方没有多大碍难,在小妈念慈、敏仪姨妈心目中,天龙这个孩子却是毫不含糊,不打折扣的,这种犯禁的事…她们是无论如何不会肯的。况且,受人圈禁于此,被当作猪狗一般逼行奸乱,那是极为屈辱之事,也不是天龙甘愿为之的。
随着时间一一滴的过去,天龙心中发愁,外边一异动也没有,郭立青黄婉蓉杨丽菁自顾不暇,他们的援军,怕是指望不上了。两个时辰很快就到,三人总不能屈死在这里罢?不由摆头向姨妈、小妈两人瞧去,只见才过了没多久,她们便像醉了酒似的,粉颊喷红,两人低颈垂面,娇喘吁吁,软绵无力的身子贴肩互倚,活似并蒂双艳,那模样儿说不出的动人,想是春药发散,两人正自强忍着。
小妈念慈发现天龙在盯视,不经意地扫过来一眼,眼神全然无力,眼波水汪汪的,配上桃腮鲜唇,极是艳媚诱人。
“若只有小妈念慈一人,那还好办。”天龙心底一热,开始胡思乱想:“我与她终究只是名份上的义母子。虽未露形破,但我瞧小妈念慈今日的神情,似乎对我有些暧昧之情,再说,野史杂谈、市井传闻中,做儿子的偷尝后母之汤,这种事也是常有。毕竟比不得亲生母子,天然藩篱禁锢。小妈念慈虎狼年龄,父亲梁儒康早已力不从心,为救自己性命,裙下宽上一宽,有何不可?”想到这里,天龙心底热烘烘的,尽拿眼儿去瞧小妈念慈,越瞧越动兴,她耳后、脖颈、皓臂露出的肌肤,白得晃眼,尤其是袒领露胸的斜襟深落处,雪白的肌肤被镶有繁丽花色的襟边衬着,白得发艳,肌理更透着滑嫩,让人神迷目眩,有伸手探上一探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