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小魔头召唤出来的凶兽,却气息雄厚,实打打的五阶,气息尤为可怖。
而那一片残兵,赫然都是惧备自身灵性的,定然是生前追随某些强者,保留了他们生前的战意,若是细细参悟,好处难以想象,但这小魔头,竟然当作破铜烂铁一般,全都掷了出来,竟似想用这些残兵的战意镇压众修,这是什么,简直就是拿金子当板砖啊!
至于那些金色符篆,也是威力强大,最恐怖的是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竟然全然不惧火意,便这么金灿灿的一遍镇压在了众修头,众修不去撩拔还好,一受攻击,便突然化作了一尊一尊的金甲巨人,其实力赫然不输于金丹后期战修,手持大戟,狠狠戮了下来。
“妖地的收获,也终于派上用场了啊……”
方行叹了口气,低头瞧了一下腰间的象牙小塔,心想也就剩这一个了。
感觉有人看自己,转头就瞧见了也是一脸呆滞的龙女,登时嘻嘻笑了起来,从空中跳下,来到了龙女身边,笑道:“刚才就跟你说了吧,小爷我本事大着呢……”
“你……”
龙女长长叹了口气,面带苦意,却已经心累到不想说什么了。
“就凭这些,你也敢在神州横行霸道?”
“这些怎么啦?”
方行撇了撇嘴,朝周围看去,却见此时的天一宫镜湖边上,早就乱成了一团,方才结了阵势要拿他的诸位,此时却皆已陷入了可怖的危机之中,那苦海的剑阵以及云家的大长老云遥已经被几十头凶兽围在了一起,冲撞的不成样子,所有剑修都四下里奔逃。
这些凶兽可是他修为提升至金丹中境之后炼化的百凶图法印,实力比四阶凶兽强的多。
就算单对单,云遥大长老恐怕也得费把劲才能制服他们,而几十头凶兽一起冲了过来……那还布个屁的剑阵啊,赶紧想着如何保命吧,不被踩死就是好的!
另外一边,文家一众符师也被几十具金甲傀儡围在了中间,一个个机械而生硬的挥舞大戟向他戮了过来,几乎密不透风,可怜的一众符师,本来不以肉身见长,此时遇到了这等金甲力士,一时间哪里回得过神来,混乱之中,能逃得性命就算不错了。
这些金甲符篆可是妖地太石家几十年的珍藏,一共五十张,被当初的小魔头装死,害得太石家不得不大出血,将这些符篆送到了孤刃山赔罪,事后又辗转落到小魔头手里。再后来,太石家发现自己受骗了,气的太石老祖好几回到孤刃山讨还,但在孤刃山那几个又狂又无耻的元婴长老以及一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事就开始变聋了的根伯护着之下,太石老祖与孤刃山和扶桑山的几个老祖宗打了几个月的嘴仗,劲废了不小,最终却只讨回去了……三张!
剩下的四十七张,十张留在了孤刃山,十张留在了扶桑山,剩下的全在小魔头手里。
而那一片残兵,则是方行在妖帝阁里的收获,皆是不凡,此时乌压压一片降临在众修头,煞气逼人,对修士来说,简直就像是刀架在脖子上一般,所有被祭起在空中的法器,被这股煞气所牵引,竟然尽皆脱手而出,被那一片残兵吸引了过去,拉都拉不回来。
这一幕,别说是云遥等人了,就连天一宫诸长老,也一时惊的呆了。
只是看着眼前被搅的鸡飞狗跳的一幕,方行哈哈大笑,龙女却面现忧色,轻声长叹。
“你做这些,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她转过头来,又是气,又是恨,又是无奈,想说什么,却又不愿说了。
“就凭这些货,还想让我死?”
方行有些不屑,看样子并不当回事。
龙女不回,只是目光投向了远空,那一个方向,似乎隐隐有强大气息呼啸而来。
“你真以为那些元婴的老祖宗会放任你在这里胡闹,而不出手?”
方行睁了眼睛,道:“照规矩他们可不会出手的吧?我可是知道,当年南瞻玄域开启,有九位大圣订下了九天之盟,其中有约定,元婴老怪们闭关守劫数,不可轻易干扰小辈们的气运,等若以天地为棋盘,元婴皆脱离棋外,只由金丹落子,也就是说,除非我跑进他们宗门里放一把火,或是斩杀了他们哪一宗门的道子,不然哪有这么容易请动他们的大架?那个被我拍死的施印元,虽然是灵巧宗道子备选之一,怕还请不动元婴老祖宗吧?”
见他说的轻巧,龙女却苦笑了起来:“九天之盟之中是有这等说法,但那是各大势力的约定俗成,你孤家寡人一个,来了神州,又哪里有让人遵守这规矩的底气?”
方行翻了个白眼,道:“谁说我没有?”
龙女悠悠长叹,已然不愿再开口了。
东方天际,一片一片的乌云忽然间被撕裂,一道看不真切的法相从天而降,盘坐在虚空之中,大袖一挥,却有雄浑气息震荡虚空,使得方行召唤而来的凶兽竟然一只一只哀嚎不已,纷纷跌落地面,每一只凶兽颈上,竟然都带了一个铁圈,竟已被控制住,伏地颤抖。
轰隆!
另一个方向又有一道法相降临,伸一,空中的几十具金甲傀儡也金光散去,重化符篆,飘飘摇摇往地上落来,而那法相大袖一挥,几十符篆便飞进了他的袖子。
第三道法相,悄无声息出现在空中,张开一条口袋,空中那一片残兵,尽皆飞入了袋中。
“老王八蛋,还我宝贝……”
方行先吃了一惊,而后大怒,向着空中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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